纪安邦说道:“我要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同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徐筱涵。
“我要娶了她,她骗得我好惨,害得我成为了你的俘虏,那就让她用一辈子来偿还。”纪安邦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徐骏听到纪安邦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他笑着对纪安邦说:“纪将军,我妹妹早就对你是芳心暗许了。”
纪安邦听了徐骏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原本对徐筱涵充满了怨恨,但此刻听到徐骏的话,他的情绪却有些复杂起来。
纪安邦回想起第一次兵败梁山时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当时,如果不是徐筱涵用钱财珠宝疏通关系,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想到这里,他对徐筱涵的恨意渐渐消散。
徐骏看着徐筱涵,轻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徐筱涵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小妹全凭大哥做主。”她的声音轻柔,似乎有些羞涩。
此时,徐筱涵的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徐骏笑道:“纪将军这个婚事我妹妹没有意见,本王同意了,你准备要多久完婚,孤给你们当证婚人。”
纪安邦倒是也不着急,他刚刚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便道:“此事暂时还不着急。”
纪安邦神情肃穆地凝视着东京的方向,然后缓缓地跪伏在地,以最庄重的礼节行了三拜九叩之礼。每一次叩首都显得那么虔诚和凝重,仿佛他的灵魂也在这一刻与那片土地产生了某种联系。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纪安邦站起身来,转身面向徐骏,再次跪地,朗声道:“败军之将纪安邦拜见大王,愿大王不计前嫌,收留我这无家可归之人。日后,我定当誓死追随大王,东征西讨,绝无二话!”
徐骏见状,赶忙上前将纪安邦从地上扶起,微笑着说道:“纪将军言重了,你可是大才啊!能得你相助,胜过我拥有精兵十万。”
纪安邦听到这番夸奖,不禁有些羞愧。毕竟,他之前曾三次征讨徐骏,而且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尽管这三次他都并非主将,但毕竟也是败军之将。
然而,徐骏似乎并未在意这些过往,他继续说道:“我相信,以纪将军之能,定能镇守好大名府。”说罢,徐骏当即宣布任命纪安邦为大名府兵马总管,负责镇守这座重要的城池。
大名府在徐骏的势力范围内,地位仅次于都城,可谓是重中之重。如今,徐骏竟然将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一个刚刚归顺的降将镇守,足见他对纪安邦的重视和信任。
纪安邦感激涕零,他深知这份信任的分量,当即跪地谢恩,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辜负徐骏的期望。
刘延庆站在宛州城下,望着那高耸的城墙和坚固的防御工事,心中焦虑万分。他已经对这座城池围攻了一个月了,但始终未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士兵们的士气也开始逐渐低落。
正当刘延庆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有探子来报:“启禀将军,王庆率领十万大军已抵达宛州!”
刘延庆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庆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率领如此庞大的军队前来支援宛州。这无疑给原本就艰难的战局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报!启禀相公,王庆派人送来了战书。”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双手将战书高高举起,呈给了刘延庆。
刘延庆接过战书,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刘延庆邀他两天以后决战。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心里暗自思忖:“这王庆倒是有些胆量,竟敢主动向我下战书。”
刘延庆略作思考,然后对营帐内的众将说道:“传我命令,通知下去,让全军将士做好准备,两天以后与王庆那狗贼决一死战!”
刘光世闻言,面露不解之色,连忙上前说道:“父亲,我军如今的兵力并不占优势,为何您还要答应这决战呢?”
刘延庆看了一眼儿子,解释道:“宛州防守严密,我军久攻不下,王庆此时主动要求决战,正合我意。在平原之上,我军的骑兵优势可以得到充分发挥,打败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刘延庆对自己的军队充满信心,他根本没有将王庆放在眼里,只觉得宛州之所以久攻不下,完全是因为其防守太过坚固。若是能在平原上与王庆正面交锋,他坚信自己必定能够取得胜利。
说罢,刘延庆不再理会众人的疑惑,立刻下令让全军迅速行动起来,积极筹备这场决战。
王庆的十万大军如钢铁洪流一般在广袤的平原上展开,旌旗猎猎,气势如虹。而刘延庆的兵马虽然在之前攻城时有所伤亡,但除去留守的部分,依然还有十万之众,严阵以待。
王庆站在阵前,戟指刘延庆,怒不可遏地大骂道:“大胆刘延庆,你这贼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侵犯我大楚的国土!今日,我定要将你这乱臣贼子斩于马下,以正国法!”
刘延庆毫不示弱,他挺枪而立,回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贼,不过是个小小的牌军罢了,竟然敢妄自尊大,自称为王,简直是胆大包天!”
王庆闻言,冷笑一声,回应道:“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今大宋昏君当道,奸臣横行,民不聊生,也是时候该改朝换代了!你若识相,快快投降于我,本王还可封你一个马官,让你给本王养马。否则,待我大军击破你的时候,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延庆听了这话,顿时怒发冲冠,大骂道:“你这贼子,死到临头还如此大言不惭!看我今日如何将你生擒活捉,押送京师,交由圣上发落!”
话音未落,只见王庆麾下突然杀出一员大将,他手持长枪,威风凛凛,高声喝道:“淮西大将贺齐在此,哪个宋将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