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的大营此刻看上去戒备森严,然而实际上,里面仅有八千兵马负责守卫。恰好刘法又派遣刘正彦率领一万人马返回大营收拾物资,准备撤入城中。
尽管如此,大营的防御依然严密,但这对于燕翎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见他身先士卒,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径直冲向大营。
燕翎的勇猛无人能挡,他手中的银枪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就刺穿了营门前的二三十个士兵和校尉的身体。他的攻击毫不留情,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溅满了他的银枪。
燕翎一路冲杀,手中的银枪很快就变成了一杆血枪。他的身后紧跟着山士奇,山士奇在营寨中四处放火,无论是营帐、粮草还是其他易燃物品,只要能烧的,他都毫不犹豫地点燃。
刘正彦察觉到燕翎的来袭后,急忙组织士兵应战。然而,燕翎的攻势太过凌厉,刘正彦根本无法阻挡。燕翎根本不与刘正彦纠缠,他只顾着向前冲锋,所过之处,营帐纷纷被冲垮,士兵们四散奔逃。
燕翎率领着数百铁骑在营寨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们一口气冲破了十余座大营,枪挑了大小宋将十八人。刘正彦见状,亲自上阵与燕翎交战。
两人激战四十回合,燕翎突然一枪隔开刘正彦的大刀,左手顺势一锏,狠狠地打在刘正彦的身上。刘正彦吃痛,伏鞍前而逃。
此时此刻的燕翎,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他甚至都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他如同一阵狂风,在刘法的大营中肆虐,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血腥和死亡。
他身上原本洁白如雪的袍子和铠甲,此刻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猩红之色,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一般。就连他胯下的那匹白马,也被鲜血浸透,变成了一匹血马,与他一同在这修罗场中厮杀。
山士奇站在不远处,看着燕翎如此勇猛,心中暗自感叹。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高声呼喊:“兄弟,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撤退了!”
燕翎听到山士奇的呼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调转马头,准备撤离。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翟兴得到消息,得知中军大营遭到袭击,心急如焚,急忙率领数千名士兵赶来救援。
这数千名士兵恰好拦住了燕翎的退路,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燕翎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毫无惧色。他猛地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慑全场。
紧接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入敌阵。山士奇见状,也毫不示弱,与燕翎并肩作战,两人带领着数百名铁骑,在敌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翟兴眼见燕翎策马狂奔,以为他已经力竭,便毫不犹豫地驱马追赶上去。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认为自己定能将燕翎一举拿下。
然而,燕翎并非真的无力再战,他只是不愿与翟兴过多纠缠,一心只想尽快脱身。当翟兴的马匹逐渐逼近时,燕翎突然猛地一勒缰绳,座下战马立刻如旋风般转过身来。
翟兴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燕翎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出,直直地朝着他的肩膀刺去。翟兴躲避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刺中,顿时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幸亏他的手下士卒反应迅速,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燕翎见翟兴落马,也不再停留,与山士奇一起奋勇杀出一条血路,径直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待燕翎离去后,刘正彦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清点一下损失。这一清点,让他气得差点晕过去——燕翎的这次袭营,竟然让他们损失了整整三千人,还有一百五十顶帐篷被烧毁!
刘正彦越想越气,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上万大军,怎么会被区区几百人打成这样?
而另一边,翟兴因为受伤,再加上落马时摔得不轻,伤势颇为严重。刘法得知此事后,当机立断,下令将大军全部撤回城中进行整顿,并派出大量的斥候去搜寻燕翎等人的下落。
与此同时,燕翎与吴可成成功会合。经过一番激战,五百铁骑虽然损失了两百人,但剩下的一千七百人依然士气高昂。
燕翎身上中了两箭,不过好在他身穿铠甲,箭矢并未射入太深,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无甚大碍。
燕翎迅速地处理好伤口后,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刘法的斥候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搜到这里。”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动作迅速地翻身上马,毫不迟疑地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燕翎心中稍感宽慰,虽然自己未能给田虎提供太多实质性的帮助,但两次与刘法交锋,都让对方吃了不小的苦头,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燕翎等人刚刚离去不久,刘法的斥候便如他所料,如疾风般搜查到了此处。斥候们敏锐地察觉到地上有大量的马蹄印,显然这里刚刚有大批人马经过。他们当机立断,判断这些人必定是敌军,于是急忙将这一情况禀报给刘法。
刘法得知后,立即调集大量兵力前来搜查。然而,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敌人早已如惊弓之鸟般朝着东南方向逃窜。
翟进见状,转头看向刘法,迟疑地问道:“相公,我们是否要追击他们?”
刘法眉头微皱,略作思考后,缓缓摇头道:“此时追击恐怕不妥,前方道路空旷,恐有敌人设下的埋伏。”
翟进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叹息道:“也不知道这些铁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
刘法面色凝重地说道:“依我看,这些人应该是梁山派来的,目的是为了救援田虎。只可惜,他们来迟了一步。”
刘法还是没有选择去追击梁山铁骑,他心中对着梁山不由得凝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