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不自觉的加快脚步,直到看到坐在路边的熟悉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奔跑的速度稍微停了下来。
可是,走到人的身后,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姜醒有所察觉,转过头来。
楼弃以为姜醒听到那些话会情绪失控,至少会哭会闹才是正常的反应和做法,可她只是冷静到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仿佛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认知让楼弃的心揪在一起。
“楼少,你是打算继续用的应凯安威胁我,让我回去陪你作秀么?”姜醒站起来,嘲讽的问。
楼弃想说不是。
可是,如果不是,那他要来说什么呢?
来道歉吗?
“我送你回家。”楼弃掏出车钥匙。
姜醒说:“酒驾犯法的。”
楼弃捏着车钥匙的手指紧了紧,想把这车钥匙给砸了。
“既然楼少没有话说,那我就先走了。”姜醒看到一个空出租车正好路过,招了招手。
“你就没有话要问我?”楼弃有些莫名的愤怒,心口顿顿的痛。
她听到了那么多难听的话,都没有要质问他的吗?
她那么清高,不就是应该和他发脾气,骂他是一个把女人当玩物的风流公子?然后他就可以顺势解释了。
可是……可是,姜醒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懒得过问!
“没有。”出租车停在面前,姜醒毫不犹豫的上车,“楼少,祝你玩得开心,感谢你今晚的款待。”
楼弃怀疑她这句‘款待’是在讽刺他。
出租车消失在视野里,楼弃只能愤怒的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回到包间。
里面的狂魔乱舞看到只有的楼弃回来,且一向见人三分笑的楼少此时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众人纷纷默契的停下喝酒和蹦迪的动作,面面相觑。
“楼少,姜小姐回去啦?”古月月抓住机会和楼弃搭话。
楼弃没搭理她,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对其他人说:“你们玩,账记在我名下。”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包厢。
一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明明楼弃是攒局的那一个,结果现在自己提个买单就先走了,这场景……似曾相识啊!不就是当初的顾砚辞和温颜吵架闹离婚时候发生过的么!
众人仿佛发现了八卦的华点,只有古月月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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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在顾砚辞办公室见到楼弃的时候,感到惊讶。
虽然顾家和楼家的确有合作,但是楼弃对工作的热爱程度完全不如顾砚辞这个事业狂,竟然一连五个工作日来顾砚辞的办公室谈的都是工作,没有一句闲话!
“楼弃和学姐闹掰了?”等楼弃离开,温颜好奇地问顾砚辞。
总觉得楼弃每天来,是来刷存在感,看能不能碰到姜醒。
顾砚辞的目光从财报挪到自己太太的小脸上:“顾太太,你三令五申勒令我不能插手他们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温颜撇撇嘴,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你们男人只会和自己的兄弟穿一条裤子,你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
“……”顾砚辞干脆转移话题,“今晚的慈善晚宴,我让姜醒陪着你。”
慈善晚宴是豪门圈内活动,太太们捐赠一些自己的珠宝或者古董进行拍卖,拍卖金捐给慈善基金,掌权的男人们和女总裁则是借此机会社交和拉关系做生意。
“不用吧,北倾也去。”温颜怀疑顾砚辞是故意让姜醒去,因为楼弃肯定也去。
顾砚辞毫不掩饰:“就是有洛北倾,我更不放心。”
温颜不满:“不是,我俩在一起也没怎么闯祸吧?”
顾砚辞挑了下眉,仿佛在说: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温颜:“……那你要给学姐加班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