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两人躺在卧室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
缱绻的爱意在房间里流淌,呼吸交织成缠绵的乐章。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久别后的炽热,每一声低喃都饱含思念的深情。在这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里,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他们用激情澎湃的爱意,填补着这十几天分离的空白。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温馨而宁静的气息。余良的头靠在李梦然的肩膀上,感受着她轻柔的抚摸,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放松,这些天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下来。
“亲爱的,有你在身边真好。”余良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和困意。
李梦然微笑着看着他,轻声回应:“快睡吧,这些天你太累了。只要你回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李梦然温柔的话语中,余良缓缓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梦中,他看到了自己和妻子幸福的笑容,看到了城市的安宁与和谐。
李梦然静静地看着睡着的余良,眼中满是爱意和心疼。她知道,这个男人为了守护这座城市付出了太多,她会一直陪伴着他,给予他最坚实的支持和最温暖的港湾。
窗外,夜色正浓,城市的灯火璀璨。而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两颗分离许久的心终于重新契合。久别重逢的喜悦,胜过新婚的甜蜜,因为这份感情,经过时间与距离的考验,变得更加醇厚绵长。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余良醒来时,发现李梦然正躺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托着腮,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见他睁眼,李梦然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说道:“亲爱的,早安。”
余良笑了笑,把李梦然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再睡会儿吧,亲爱的,天还早呢,今天我们一起睡个懒觉。”
李梦然笑着往余良怀里钻了钻,枕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睛。晨光温柔,岁月悠长,偶尔纵容一次慵懒,也是生活里难得的小确幸。
直到天快中午了,李梦然这才悄悄起身,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余良,去厨房做饭去了。
“懒虫,起床吧,该吃午饭了。”饭做好后,见余良还没有睡醒,李梦然坐在床边轻声呼唤。
余良这才睁开眼睛,看看李梦然,又看看窗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最近矿上的情况怎么样?”吃饭时,余良随口问道。自从离开了山南矿,他已经很少听到关于山南矿的消息了。
“还能咋样,越来越差呗。”李梦然很有些不满的说道。
“说说具体情况。”余良说道。他虽然人走了,但心里还在关心着山南矿。
“前段时间,我听别人说,由于采购的设备频繁出故障,加上管理上的混乱,矿上的生产效率大幅下降。原本每天能开采上千吨煤炭,如今产量锐减至几百吨,而且煤炭质量也因为开采过程中的不合理操作而大打折扣。为了尽快完成全年利润上缴任务,吴矿长还不顾市场行情,以低价大量抛售煤炭。这不仅损害了山南矿的利益,还扰乱了本地煤炭市场,其他煤矿也被迫跟进,市场竞争环境变得愈发恶劣。”李梦然缓缓说道。
“那职工收入有啥变化?”余良皱皱眉,接着问道。他意识到,煤矿的产量低了,煤炭的价格降了,那职工收入肯定会大受影响。
“你猜我这个月开了多少?”李梦然没有直接回答余良,而是笑着问道。
“最少也应该有200元左右吧。”余良想了想,说道。
因为王东升任矿长的时候,李梦然每月工资已经能开到260多元了,现在工资就是再降,也不应该低于每月200元左右,现在物价一直上涨,200元的工资已经够低了。
“告诉你吧,我上了25个班,开了145元,一天连6块钱都不到。”李梦然气呼呼的说道。
余良听后,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矿上的工资居然降了这么多,和以前相比,砍了快一半了。
“这个月工资又少了这么多,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现在矿上许多人都这么说。”李梦然接着说道。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余良狠狠骂道。他对吴前进的厌恶感再一次加深了。
煤矿企业作为高危行业,本应将安全与责任置于首位,却因一把手的任性妄为,沦为衰败的牺牲品。吴前进将个人意志凌驾于安全生产与企业发展之上,其行径不仅损害集体利益,更暴露出令人不齿的道德缺失。在生产经营决策上,他独断专行,在管理方式上,他任人唯亲、打压异己,使得真正有能力的技术骨干和管理人员心寒离职,企业人才梯队崩塌,生产效率直线下滑,不仅摧毁了职工对领导干部的信任,更让曾经蓬勃发展的煤矿企业,在短时内间就深陷亏损、安全事故频发的泥潭。当任性成为管理常态,良知被利益蒙蔽,企业的衰败早已注定,而背后付出代价的,是无数家庭的幸福与生计。
“有好消息没有?”余良压了压心中的愤怒,向李梦然问道。他想换一个话题。
李梦然想了想,说道:“好消息嘛,还算有一个。前几天单位开会,支书说随着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煤炭需求不断攀升,小煤窑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地涌现。这些小煤窑大多规模较小,开采技术落后,安全设施简陋,但由于煤炭价格的飙升,它们在利益的驱使下疯狂开采,不仅造成了严重的资源浪费,还带来了诸多安全隐患。国家相关部门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出台一系列政策对小煤窑进行治理整顿,明确规定,对于那些不具备安全生产条件、环保不达标的小煤窑,将予以关停。咱矿周边的那些小煤窑,估计很快就在治理整顿之内,离关停的日子不远了。这些小煤窑关停以后,山南矿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余良听了,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虽然关系已经不大,但还真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小煤窑的危害太大了,影响到了许多人。
“在小煤窑关停过程中,会不会发生一些事情呢?”不知什么原因,余良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