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冉听完微微挑眉:“看来儿子被抢,钱也没了,又舍不得走了。”村长看似待人热情,实则狡诈如狐,心狠如狼,老二死了,他没有办法阻止弟媳嫁人,干脆装个好人允许她改嫁,但是不会让她带走一分钱。这样一来,名利双收。
“身无分文,能去哪?只能回家呗。”符琴跟着附和,压低声音分析道:“她也是蠢,换成我,白天带着孩子去假装去镇上买东西,除了钱什么也不带,村长他们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
“大晚上的跑还带着一大包东西,这不是直接告诉别人她心里有鬼?不过村长这些人也是够坏的,儿子是她生的,钱也是她家的,他们凭什么打人?凭什么都抢走啊?”
“嘴上说的好听允许她改嫁,却让她净身出户,什么也不允许她带走。”
张冉淡淡的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身为女性都是被压迫受害者,她的选择却是站在男权那边迫害底层女性,为自己获得更多利益,如今同样遭受迫害,没有人会帮她。
想到二妮死了还要配阴婚,几个妮子被送进了孤儿院,符琴叹了口气,心里的那点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两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继续聊着天。
还有半个月支教结束,她们就能回去了。
符琴很是兴奋,“从来得那一天,我就盼星星盼月亮,每天盼着回家,这破地方我真是待够了。”眼神充满感激的看着张冉,“谢谢你小月,谢谢你陪着我。”
若不是张冉,她无法想象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种落后的地方会发生什么。
光是回忆第一天晚上有人撬开门试图闯进来,她就害怕的心里发毛,汗毛倒竖。
时间进入倒计时。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礼拜,张冉她们忙着准备期末考试卷。
孩子们大概也知道张冉她们要走了,表现的比平时更加乖巧。
下课后,杏花站在张冉的面前,小声的道:“张老师,我们考完试你们是不是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小姑娘说话时眼眶含泪,随时都会落下。
张冉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等会放学后把你妈叫过来,我有事找她。”
放学后,等学生们走得差不多了,杏儿带着女儿走到张冉的面前,“老师,小花说您找我?”
张冉侧转身看向她,点了点头,“有点事想问你,等孩子们考完试放暑假,我就要回京了。我给你找了一份工作,你可以带着杏花一起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杏儿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
张冉微微挑眉:“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噗通一声,杏儿直接跪下了,“老师,谢谢您,谢谢您,呜呜呜呜……。”
杏儿突然下跪还哭了起来,杏花不知所措,也跟着跪在母亲的身边。
“咋的啦?咋的啦?”听到哭声,符琴从宿舍跑了出来,看到母女俩跪在张冉的面前,她疑惑道:“还没到过年,你们现在给她磕头是没有红包的。”
其实她们本地过年是不用磕头的,张冉心里清楚符琴故意这么说是为了化解母女俩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