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的私人电梯上了渡轮的最顶层豪华包间,这一路上,凡是遇到熟悉的董事,祝宴璟都极其自然地跟人点头示意,在别人惊愕和疑惑的目光中,也不曾多解释什么。
舱门关闭的瞬间,甲板上的喧闹声被隔绝在外。祝宴璟将白月疏抱进豪华包间时,水晶吊灯的暖光像蜂蜜般流淌下来,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祝宴璟将她放在床上,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墨绿眼眸里倒映着她凌乱的发丝:“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鞋。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提醒,随后蹲下了身单膝跪在女人的面前,为她轻揉着小腿
白月疏轻笑了两声,抬起腿踩在他的膝盖上,漂亮的狐狸眼里带着细碎而朦胧的水雾,酒意未散的眼底泛起水光。一看就是半醉半醒的状态。
“哟,祝总好雅兴占我便宜不说,您今天闹了这一出,这婚还怎么离?”
祝宴璟手下的动作一顿,随后不动声色的抬起头,幽深的绿色瞳孔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即使她居高临下,但男人的气场丝毫没有矮一头。
“我不同意离婚,事情已经解决了,今天的话就是我的态度”
白月疏冷笑,收回了腿直接盘腿坐在大床上,一只手撑着床面侧着身,像一个勾人的狐狸精,但说出的话却暗藏讽刺
“解决?你家老爷子那边怕是都没说清楚,把你江妹妹一个人丢在宴厅,大家都知道是你带的女伴来,这不太好吧?”
白月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也不知道心里的那股气儿从哪儿来,最后归结于肯定是自己喝酒醉了,毫无道理可言。
祝宴璟敛了神色,深邃的眼眸在女人的脸上落了几分钟后,只是叹了口气,不想再就着这个问题争论。
他缓缓站起身,语气沉稳而淡然的说道
“江蓠儿只会有爷爷认的孙女这一身份,也不会是我的妹妹,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解决好……”
男人的声音顿了一下,眼眸愈发暗沉,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才轻声说道
“疏疏你醉了”
白月疏脑袋胀胀的,听到男人说的这些话也没什么反应,最终伸出了腿,在他的西装裤上蹭了两下,闷闷的说道
“渴了”
话题转的很生硬,但祝宴璟还是低笑了一声,转身去给她倒水,琥珀色的杯子里散发出暗淡的光晕。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包间内的空调,让人身上带着几分燥热。
白月疏抬眸看着男人宽大的背影,她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而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两颗,莫名的禁欲性感。
特别是脸上还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称得上一声斯文败类。
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江蓠儿跟着祝宴璟进入宴会厅时的场景。
“祝总倒是会做人。“
她扯着裙摆坐直身子,指尖划过床头柜上的雕花
“带着江小姐参加晚宴,转头又说我是夫人,这戏码演得可真精彩。“
祝宴璟倒水的动作一顿,转身将琥珀色的水杯,捏在骨节分明的手心里,他眼神有些热
“你不开心,没有下次了”
他转身时眉眼含笑,墨绿眼眸却深不见底,将水杯递过去的瞬间,指腹擦过她冰凉的手背。
白月疏偏头躲开,狐狸眼上挑,带了几分莫名的冷淡
“祝宴璟,我们当初说好的,各玩各的。“
她仰头时,天鹅颈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耳垂上的碎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现在又算什么?“
祝宴璟突然倾身,手掌撑在床头靠背上,将她困在怀中。
“月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从未这样说过,这只是你提的要求,并非我的意愿”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紧缩的墨绿色眼膜如深不可见的湖水。
眸子透露出一丝危险韵味,涌动着的则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沉木香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月疏能清楚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和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齿痕——是方才在甲板上她留下的印记。
“我说过,“他声音低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你只能是我的夫人。“
“夫人?“白月疏冷笑一声,伸手抵住他胸膛,却被握住手腕按在沙发扶手上。
她挣扎时,丝质礼服肩带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肩头,祝宴璟的目光骤然暗了暗,喉结滚动着吞咽下一声叹息。
“放开。“
她别过脸,却被他用指腹轻轻扳回,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
“别闹。“
祝宴璟声音里带着哄劝,又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如果我想,那份婚前拟定条约可以直接作废,但是疏疏,你会不高兴,所以你或许要正面我们的关系”
白月疏瞳孔猛缩,她真的是做威过头,差点忘记了这一次哈,婚姻选择权看似是遵从双方意见。
而季家,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从最开始就被这个男人主导着。
“祝宴璟你在威胁我?”
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眼里带着稀碎光晕的男人,白月疏声音有些发颤的开口。
她试图抬腿推开他,却被祝宴璟扣住脚踝,他望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发丝缩在耳后。
“月疏,这一场婚姻的开始本就不公平,但是从一开始也不曾骗过你,签署的合同内容是真的,具有法律效应,只是我后悔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给予你想要的一切自由,金钱,权利……”
白月疏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这男人又是玩起了哪个套路?她看不懂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不断的告诫着自己,管好自己的心,白月疏能从这场婚姻里获得的东西够多了,再贪心就会跟她母亲一样吃大亏。
但是从白月疏回国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被牵动了所有的情绪,就昭示着两人的关系,已经在细枝末节里开始发生了转变。
她漠然禁了声,而祝宴璟似乎也没要求她做出回应。
祝宴璟俯身时,领带垂落在她胸前,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他的鼻尖擦过她白皙的脸颊,在耳畔落下轻吻:“就像你在捷里别尔卡追寻极光的时候,我在你身后。月疏只要你想的都可以放开了去做“
这句话让白月疏浑身僵硬。记忆突然翻涌——那个雪夜,她在激光房间醒来时,身上盖着毛毯,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是你?”
当时她以为是民宿老板的善意,此刻却听见祝宴璟轻笑一声:“怎么,以为真有好心的陌生人?“
白月疏内心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又惊又惧,她一想到这男人派人跟着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又想到了住家老宅的春节,祝老爷子对这表面形式看的一项重,之前她一直在国外比赛都颇有微词,甚至给季家都施了压力。
让季泽直接使出强硬的手段让她回国,而祝宴璟当时的绯闻不过是一个契机。
白月疏再去俄罗斯的时候,甚至已经做好了第1天去第2天就回来的准备,但她整整在那里待了三天,祝家都没有动静。
这个男人说的对,他的确给足了她自由。
白月疏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祝宴璟这个男人不正常,她早就知道,偏执,占有欲都让人感到恐惧。
但是去他妈的,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既然他想给,那她接受就好了,毕竟她白月疏贪财好色,从一开始也不是说没有图谋。
“是啊,我还真以为见了鬼的好心人,看样子祝总还挺有闲心思,不过看在你派人保护我们的份上,也不跟你计较”
白月疏是何等的聪明,在他透露的这一条信息外,之前在俄罗斯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全都串联了起来。
大厅里巧合遇到的是个强壮的男人,那时候警惕心过于强,现在回想起来,那高大健壮的男人眼里是带着小心翼翼。
躲开的视线是心虚,还有她们穿梭极光森林时候车队里罕见的改装越野。
这一切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都不过是这个男人刻意安排的。
她仰头望着祝宴璟,男人墨绿眼眸里倒映着她的影子,眼底翻涌的爱意几乎要将她溺毙。
酒精在血管里作祟,她鬼使神差地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触到他后颈处细腻的皮肤。
祝宴璟的呼吸骤然急促,却仍克制着没有动作,带着犹豫和心疼
“你需要休……”
他刚启薄唇,却被女人扯着领带一只手强硬的环住他的后颈,将他往下拉,狠狠的亲了上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随后女人嫣红的唇瓣上泛着水,光贴着他的淡笑道
“不需要”
这个吻带着醉意的热烈,又有压抑许久的眷恋,祝宴璟先是僵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纠缠在一起。
房间里只剩下凌乱的呼吸声,丝质礼服的肩带彻底滑落,祝宴璟却在此时猛地停住,额头抵着她的,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别后悔。“
? ?啊啊啊啊啊,给我大dio特dio
? (对于男女主的关系,比起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我更愿意称是双方相互驯服,两个骄傲的人不会低头只会不断压低自己内心的线。
? 一个因为父母双亡跟着祝老爷子在这注重家族利益,身边群狼环绕从未有人教会他去爱,也不懂爱。
? 另一个是受父母婚姻影响,不敢接受爱不相信爱,以排斥嘴硬的态度将自己包裹起来怕受到伤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