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不慌不忙,长棍一端抵住地面,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长棍如蛟龙出洞,狠狠砸在杀手的肩头。
杀手吃痛,大刀差点脱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华清神勇无双,把苏小天和打手们都看呆了,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们都没想到老爷居然有如此身手,简直像一位身经百战的沙场元帅。
混战中,又有几名杀手从不同方向朝着华清围攻过来。
他手中长棍左旋右转,时而格挡开凌厉的刀剑,时而主动出击,棍影重重,打得杀手们连连后退。
他瞅准时机,长棍横扫向杀手们的下盘,众人纷纷跳起身躲避。
华清趁机长棍上扬,棍头依次点在他们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杀手们接连倒退,撞到院中的石桌石凳上。
随着打斗的持续,杀手们渐渐难以招架。
他们身上挨了不少棍棒,虽无性命之忧,但疼痛难忍,且人数上也处于劣势。
终于,有人大喊一声:
“撤!”
众杀手如惊弓之鸟,纷纷朝着院墙跑去。
华清手持长棍,带领打手们紧追不舍,但只是虚张声势,并未真正下狠手阻拦。
杀手们连滚带爬地翻过院墙,狼狈逃窜。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如丧家之犬般消失在夜色中。
苏家众人围住华清,连连赞叹:
“老爷,您真是老当益壮啊。”
“我等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
苏小天一脸崇拜的表情:
“爹,您什么时候练的拳脚功夫?这也太强了吧。”
……
叶府内,叶兴茂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着急地等待着打手们的到来。
他时不时掀开窗帘,朝外头张望。
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大忽小,显得格外狰狞。
“老…老爷,他们回来了!”
一声急切的呼喊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叶兴茂猛地转身,眸子中闪动着期待着光芒:
“效率挺高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抓回来几个人。”
话音未落,只见几名杀手浑身是伤、灰头土脸地闯了进来。
他们默默无言,脸上浮现着又惭愧又无奈的表情。
叶兴茂眉头大动,心中顿时生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说话啊?你们是死人吗?”
“苏狗家的人呢?带回来几个?”
领头的杀手低声嗫嚅:
“老爷,行动失败了。”
一听此话,叶兴茂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怒目圆睁,大声咆哮:
“四个人一个也没带回来?”
“那你们还有脸回来?!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那人被勒得喘不过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老爷,苏府……防备太严了……我们……”
“住口!”叶兴茂暴喝一声,用力将他推倒在地:
“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让你们吃饱喝足,就是让你们去给我丢脸的?!”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震得地上的青砖都微微发颤。
另一名杀手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老爷,我们刚翻墙进去,就被他们发现了。”
“苏老爷子像吃了大补丸,身手厉害得很,还有一群打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废物!一群废物!”叶兴茂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抓起桌上的砚台就狠狠砸了过去。
砚台擦着杀手的头皮飞过,“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墨汁四溅,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一大片乌黑的污渍:
“我看你们连街边流浪的猫狗都不如!”
“猫狗至少还能打口吃的,你们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走到瘫坐在地上的为首杀手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中满是厌恶和愤怒: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会相信你们这群饭桶?!”
“说好的绑架苏家四口,现在呢?连苏家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
一名杀手壮着胆子,小声辩解道:
“老爷,那苏华清太狡猾了,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去……”
“住嘴!”叶兴茂再次怒吼,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
“就算他事先知道又怎样?他们是人,你们不是人吗?”
“我看你们就是偷懒耍滑,根本没尽全力!”
他越说越气,随手抄起一旁的竹鞭,朝着杀手们劈头盖脸地抽去:
“叫你们没用!叫你们没用!”
竹鞭抽打在身上的声音“啪啪”作响,杀手们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躲闪,只能不停地求饶:
“老爷,饶命啊!我们下次一定尽力!”
“下次?还有下次?”叶兴茂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中的竹鞭,冷笑不止:
“我看你们就等着去喂狗吧!本月的月钱全部扣光!”
杀手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青砖,任由冷汗和血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叶兴茂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滚!都给我滚!别在这碍眼!”
杀手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书房。
叶兴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苏老狗……我跟你没完……”
书房里,只剩下摇曳的烛火和满地的狼藉,以及叶兴茂压抑的怒吼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第二天上午,黑风寨喽啰吴钟骑马带着一个木匣去了苏府。
见到叶兴茂后,吴钟双手托起木匣:
“叶老爷,这是苏老爷让我送来的。”
叶兴茂挑了下眉头:
“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匣盖掀开的刹那,一截断臂赫然入目,截断处狰狞的白骨与发黑的血管清晰可见,几片碎肉还挂在断裂的肌腱上。
“这是谁的断臂?你带这个来是什么意思?”
叶兴茂踉跄后退,撞翻身后的花架,青花瓷瓶碎裂的声响中,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吴钟喉结滚动,长叹一声:
“叶老爷,这是叶二少爷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