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富看着朱有福把筷子和碗都砸了,并让朱大宝去死的言行后,心里很是悲凉,他没想到朱有福会为了十八箱聘礼,让他的儿子去死。
所以他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冷漠的声音,向朱有福质问道:
“爹,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们当儿子的还不如一箱聘礼是吗?
要是让善美知道,你是这么对待我们的,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爹,你要是真觉得我们当儿子的,不如一箱聘礼值钱,那我们三个人就都撞死在你的面前!”
朱大贵在朱大富说完话后,也站起来,冲着朱有福放狠话。
虽然朱大贵说这些话,不是真的要死,但是他也在赌,他娘贾珍珠会不会为了聘礼,也不要他们。
“朱有福,要死也是你现在去死,大宝爱护妹妹有什么错,咱们就算拿出两箱聘礼当嫁妆,那还剩十六箱聘礼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的儿子要是全都撞死在这,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贾珍珠本来听到朱有福让朱大宝去死,心里就十分生气,现在看朱大贵插进来,要拉着朱大富,跟朱大宝一起撞死,她就坐不住了,也站起来,指着朱有福的鼻子骂道。
朱有福本来就是在气头上,才说出让朱大宝去死的言论,他看朱大富和朱大贵要跟着朱大宝一起去死,心里也是慌了。
毕竟朱有福冷静下来后,也想起了朱善美说的那些话,她的哥哥要是出事了,她会让李清沐帮她讨回公道。
如果朱大宝、朱大富和朱大贵全都被他逼死了,那他守着十八箱聘礼,也不会好过的,更何况还有贾珍珠这个护儿子的在身边呢。
所以他看着朱大富、朱大贵和贾珍珠,然后有些心虚的说道:“又不是我逼你们去死,是你们自己想死的。
你们要是不想死,我再怎么逼都没用。
不就是拿一箱聘礼当嫁妆嘛,你们想拿就拿吧!”
说完这句话,朱有福就踢开椅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贾珍珠看朱有福走了,才笑着对朱大宝说道:“大宝,你别听爹你的,你可要好好活着,我这个当娘的还要指望你呢。
既然你爹已经答应给一箱聘礼了,你就别再提这件事,继续惹他生气了。”
“娘,我只是觉得善美嫁给清沐,身上没一点嫁妆傍身,会让别人看不起。
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不能帮善美置办嫁妆,否则我也不会动聘礼。”朱大宝听完贾珍珠说的话,立马带着惭愧回道。
贾珍珠听到朱大宝这样说,心里也是挺纠结的,虽然她当初听了朱有福的话,任由三个儿子私下接触朱善美,希望他们三个人能把朱善美带回家。
但当她看到这三个儿子对朱善美这么好,她竟莫名有些后悔,觉得当初那个决定做错了。
毕竟她眼睁睁看着,朱大贵为了朱善美,跟她吵架了,现在朱大宝更为了朱善美的嫁妆,跟朱有福闹到要撞死的地步。
可放在以前,朱大宝和朱大贵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他们一直是家里最听话最懂事的儿子。
所以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朱大宝,开口对他说道:“大宝,娘理解你对善美的疼爱,但我和你爹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别忘了。”
说完这句话,贾珍珠也离开了饭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贾珍珠走了,朱大宝才看着朱大富和朱大贵,小声向他们问道:“二弟,三弟,你们吃饱了吗?”
“大哥,我已经没胃口吃了。”听到朱大宝问的话,朱大贵小声回道。
朱大富在朱大贵说完话后,也小声回道:“大哥,我也差不多吃饱了,你要是没吃饱,可以继续吃,我和三弟等你。”
“二弟,三弟,这土豆炖排骨已经凉了,我端到厨房热热再吃。
你们把其他的碗筷,地上的碎片和筷子收拾一下。”朱大宝看到朱大富和朱大贵已经吃饱了,才笑着说道。
“大哥,那你赶紧去热土豆炖排骨吧,这里就让我和三弟来收拾吧!”听到朱大宝说的话,朱大富小声回道。
朱大宝在朱大富说完话后,才端着那盆土豆炖排骨朝厨房走去。
等朱大宝走了,朱大贵才凑到朱大富的耳边,向他小声问道:“二哥,你说大哥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为什么还要惹怒咱爹呢?”
“三弟,大哥是为了帮你解决麻烦,只是没想到咱爹会这么爱财,竟拿死威胁大哥。”听到朱大贵问的话,朱大富才在朱大贵的耳边小声解答道。
朱大贵得知朱大宝是为了帮自己解决麻烦,起初是不明白的,后来才琢磨明白。
如果朱大宝和朱大富在朱善美嫁人那天,牵制住了朱有福和贾珍珠,那这十八箱聘礼被人抬走的责任,就会怪罪到他的头上,朱有福和贾珍珠肯定会为此打他骂他。
可要是有两箱聘礼由朱有福和贾珍珠所出,他只要告诉迎亲队伍,他们的房里还有嫁妆要抬走当陪嫁,那迎亲队伍就很可能把十八箱聘礼全都抬走。
如果朱有福和贾珍珠事后发现了真相,也不会怪罪在他的头上,只会觉得迎亲队伍做事不可靠,但因为迎亲队伍是李清沐带来的,他们也就不好责怪了。
想通了这些,朱大贵才凑到朱大富的耳边,小声对他说道:“二哥,我今天即使被大哥打的屁股开花,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了。”
“三弟,那我待会儿告诉大哥,你愿意被他打到屁股开花。”朱大富看朱大贵想明白了,就故意对他小声打趣道。
“二哥,这就不用你来传话了,还是我自己跟大哥说比较好。”听到朱大富说的话,朱大贵立马心虚的小声回道。
朱大富看朱大贵的样子,对着朱大贵的屁股就踹了一脚,然后看着朱大贵,对他小声打趣道:“三弟,你就嘴上说的好听,赶紧把这里好好收拾。”
说完这句话,朱大富就端着一盆肉汤土豆,朝厨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