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强见祝文文回来,上前单膝跪地,拱手道:“祝老大,我们把黄猴山丢儿。”
说罢满脸的伤悲,滚下泪来。
祝文文拉着他们众人起来,心中被士气所染,拉起孙大强说道:“此事不愿你们,咱们现如今在此站住脚跟,整顿一番,咱们再把黄猴山夺回来。
众人见祝老大回来,心中像是有定海神针,站起身来,相互鼓舞士气。
忽见赵夫人两步冲上前来,揪着孙大强的脖领子问:“我两个儿子在哪里?”
那些人看着夜叉般的赵夫人,相互看着一时摸不着头脑。
祝文文忙说:“赵夫人的儿子就是跟着章神医的那两个小徒弟。”
相互说了几句,众人这才黄恍恍然大悟。
原来每日为山上人采药熬药的那两个小公子,竟然是赵夫人的两个儿子。
说到那两个小公子,孙大强脸上满是赞许之色。
笑着对赵夫人夸奖道:“原来那两位小徒子是赵家的两个公子啊。
赵夫人放心,两位公子无恙,都在山上呢,请赵夫人移步。”
赵夫人听了此言,扔下旁人,带着自己贴身几人,大踏步往山上去。
祝文文在山下一面打扫战场,一面问孙大强到底如何。
那边赵夫人气喘吁吁的的登上半空中的回首观,就见道观门里门外,都坐卧躺倒的到处是人。
赵夫人只昨夜初见英台时,英台也只是提了一嘴,说黄猴山被人下毒。
如今从这些人的面色铁青看来,这山上的人都中毒不轻。
见躺倒之人,大多数女子和孩童,心中不忍,连连的叹息。
又往内走两步,闻见一股中药味道,从门内飘出。赵夫人向内望去,就见门内支着一口大锅。
两个穿灰色道袍,瘦挑的少年正背过身去,在那锅边拿大木棒子,在锅内来回搅着熬药呢。
赵夫人只看背影,就知这二人就是自己的儿子。心中激动,笑着向门内走去。
张口刚要喊他二人的名字,忽然就觉自己耳边冷风一阵,斜眼就见一柄明晃晃的剑,横着朝自己刺来。
赵夫人心思全在两个儿子身上,哪里想到此处有人要杀自己。
幸好常在阵前行走,慌乱之时,赵夫人拿双手一挡,双手正好合住此来的长剑利刃。
来人手腕一横,剑刃随之一横,赵夫人哎呦一声。
利剑往外一抽,赵夫人的手心被削翻皮肉,赵夫人只觉钻心疼痛。
哎呀一声,向后一冽身子,倒在地上。
二人阵仗早就引的周围人的骚乱,赵荣珠和赵荣松兄弟二人,见外面人群乱了起来。
也跟着往外去看,忽见来人不是被别人,是自己的亲娘。拿剑的竟是道观里的观主无下。
赵夫人身边早就有人上前与无下对打。
赵荣珠和赵荣昌二人大喊着:“娘。”跑过去,扶起母亲,查看赵夫人的手上的伤势。
儿子赵荣珠一面哭一面问赵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三子赵荣松见母亲受伤,根本不问,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爆弹似的性格。
他耳中听不见母亲的解释,眼中只有母亲双手的鲜血。
咧着大嘴,弯腰从赵夫人腰间拔出赵夫人随身所带的腰刀,拿在手中,朝着正与赵家家丁拼杀的无下腰间刺去。
赵夫人在赵荣松背后扯着嗓子大喊:“不要。”
无下和赵家人正打得胶着,只顾着上面拆招式。顾不住赵荣松暗道突然向他腰间刺了过来。
无下一个没留神,赵荣松的尖刀正扎在着自己后腰上。
赵荣松猛得又将刀拔出来,恨恨道:“你敢动我母亲我杀了你。”
赵夫人在身后发疯似的大叫道:“松儿,快住手,他是你亲爹,你不能杀他。”
赵荣松举过头顶的刀突然悬下头上,刀柄上的血一滴一滴滴赵荣松的头上。
时间犹如静止一般,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看着。
赵荣松和无下二人都如同头上打了焦雷一般,望着对方。
无下头捂着腰间的刀口,剑尖朝下,拄着剑弯着腰摇头。
半晌恨恨道:“不会,不会。我怎么能和你这丑人妇人有~”
他心中想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此时听了这话,心中恶气出了一半。
腰间伤口流血,他捂着伤后退一步。站不住脚又后退一步,眼睛直直看着赵荣松,一点点的双腿一软,靠在身后的树上。
赵荣看着眼前年轻精干的无下,转头看了看双鬓斑白的母亲。
自己怎么会是这道士的孩子呢?
他口中喊着娘,慢慢放下刀 ,也 一步步退回到赵夫人的身边。
慢慢蹲下,转头一脸的错愕,半晌吃惊的问:“娘,你不是说我爹已经死了么,怎么这道士是我亲爹。”
赵夫人忍着割肉的疼痛,一把拉住在身身边赵荣松,赵荣松身上灰色道袍上印出一串的手印。
赵夫人怕儿子再去刺那无下,满面心酸的道和儿子说道:“松儿,娘没有骗你,这个道士真的是你的亲爹。
我关了他三年,他性子太烈,我只得放他走。
临走他为报复我,将我个剥个精光,羞辱我一番,这才有了你啊。
我不知他在这里, 儿啊,虽然他没有养过你,可他真的是你的亲身父亲啊。”
赵荣松因年纪尚小,一时回应不过来,也不知要如何应对。
他生来就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和兄长子陪伴自己长大。
他不像二哥那样总因少了父亲,像矮了别人半截。
母亲今日突然告诉自己,与自己相处这几日的无下道长,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怎么可能?
愣住的还有对面无下。他当日是为了子羞辱赵夫人,哪想到只有一次,她真的就有了一个孩子。
再看对面这孩子面带棱角,环眼圆睁,鼻若悬胆,身量瘦长,一张嘴角下吊的嘴角倒与自己有相似。
苦笑一声,心道;“他若真是我子,倒是和了我的而脾气秉性,身上有骨子血性。”
可转念又一想,赵家这夜叉是个什么人物,她又素喜男色。
谁知道这是哪个男人的儿子,今日她一句话,竟要自己当这王八?”想到此处,他又火冒三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