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最近你孙叔叔忙着换届选举的事情,所以这次如果能够在坦域国的事情上拿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那对他选举也有很大的帮助。”
钟佑心中一惊,没想到背后原来还有这些背景故事。
“佑佑,为政、商都需要人脉,我和你孙叔叔就彼此政治商业上的人脉。”
“你孙叔叔如果真想提议让维和部队出马支援坦域国,爷爷心底始终是觉得是不妥的。”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真的想靠自己的能力站起来,那么其他国家提供的帮助就一定不能是起决定性作用的那一个。
首先你得自己支楞起来,别人才能帮你。
不然这次就算靠着华国的援助,坦域国度过了和捷伐特的矛盾战争,以后还有其他像捷伐特一样的国家会继续过来找茬,那下一次万一没有华国的帮助呢?
如果全都靠他国的武装支持,他国的经济援助,那坦域国最后不就成了华国的附庸国了吗?
那咱们成什么了?
嘴上说着反对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实际上自己主动派遣维和部队插手他国内政,那跟A国有什么区别?”
钟炎声越说越气愤,一连串反问连贯而出,只觉得孙守正是换届在即,这会是急糊涂了才会冒出这样激进的想法来。
“他提议派出维和部队的想法,需要有人带头支持投同意票,我是老党员,在华国的商业影响力大,你孙叔叔想让我起一个带头作用。
之后如果真爆发战争或者需要物资,他也会优先考虑推荐钟氏集团。”
“但是我在乎那点钱吗?这跟发人家的国难财有什么区别?”
“现在是你接手钟氏集团,我担心他从我这里碰了钉子,想通过说服你来达到目的,所以今晚特意问了问你。”
原来如此,钟佑这下明白今天爷爷特别在意孙叔叔言行举止的原因了。
“你孙叔叔先前估计就有这种想法了,所以才一直不同意他家那小子出国参加维和任务,毕竟仗打起来,整个地区就都不太平了。
但是现在孙浩然那个小子既然先斩后奏已经出国去了,我本以为他会看在自己儿子的安危上,收回先前的想法。
没想到他还是如此坚定,真是没救了。”
钟炎声喝了一口钟佑端过来的热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佑佑,今天爷爷就再教你一课。
这个世界上,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伙伴!
商人和政客之间,也同样如此!”
“虽然我和孙守正之间有很多相同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如果在这种大是大非观念上我们有所不同,那最后我们也很有可能会成为敌人!
这些事谁也说不准!”
“所以,你的那些朋友们,平时无伤大雅的事情上,你可以和他们一起,但是如果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上,那就一定要以钟氏集团的利益为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