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府,青墨苑。
白墨寒上身赤裸,趴在榻上,他嘴唇苍白,满头的汗.....
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女帝赏的这顿鞭子,倒是将他打的皮开肉绽。
凤昭云坐在榻边,看着阿真替他处理伤口,“苦了孤的爱君了....”
听到此话,白墨寒心里一暖,强扯一笑,“是臣夫不懂礼仪,与殿下无关。”
如此善解人意,凤昭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墨寒放心,太女君的位置,孤定会为你取来,从此太女府只有你一人,再无妾室。”
躺在榻上的人一愣,侧过头,痴痴的看着她,虽然知道这是假的,若没了情蛊,自己也只是被她厌弃之人。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嘴角带笑,却不言语,凤昭云伸手将他耳边垂散的发丝挽向耳后,“怎么了?”
白墨寒错开眼神,“没什么.....臣夫只是....只是太过高兴了....”
此时主管太监站在门口,“参见太女殿下,宫里送了东西来。”
凤昭云看了门口一眼,九一立马会意,出声道,“呈上来。”
主管太监躬身进入,双手呈给了凤昭云,“请殿下过目。”
是一封宴帖,以及一道旨意。
凤昭云率先打开女帝口谕,看了后,她面色一沉,收了起来,又打开宴帖,亦是收了起来。
随后看向阿真,“阿真师兄,三日后,墨寒可否能陪孤去宫里赴宴。”
阿真看了看白墨寒身上的伤,其实用了他的药,明日便可结痂,只是.....这厮不是好人,自己本想收拾他一番。
见阿真只是盯着白墨寒伤口,凤昭云,“阿真师兄?”
阿真回过神,“哦...侧君此次伤的极重,不宜入宫,最好还是在府休养。”
白墨寒抱着枕头,轻哼,故意的。
凤昭云听后有些失望,“无妨,身体好紧,墨寒,孤才回来,许多事情等着孤处理,你好好休息,孤已吩咐下去,日后你的吃穿用度皆按太女君来,你安心养伤,有何事,便让人来寻孤。”
白墨寒点了点头,“嗯,殿下快去吧,无需管臣夫。”
凤昭云回以微笑,便起身离开了此处,朝着太女主院书房而去。
太女才走,白墨寒声音带着戏谑,“阿真师兄,为何不想让本王入宫?”
阿真手一顿,起身离开他些许,随后道,“我只问你,阿紫和阿华去了何处?”
白墨寒嘴角一笑,“你自己的师妹师弟去了何处,问本王做什么。”
阿真,“你究竟给阿云下了何毒,你若再执意如此,日后被她发现,你必不会有好结果。”
白墨寒双臂撑起身体,盘腿坐了起来,侍从将白色里衣披在他身上,“本王并未给殿下下毒,你何出此言,本王与殿下情投意合,相见恨晚而已,并非毒物所致。”
阿真轻哼一声,“罢了,待找到阿紫,一切自有结果!”
说完此话,他便转身离开了青墨苑。
待阿真走后不久,便有小太监来报,“参见侧君,太女君与国公爷朝此处来了。”
白墨寒嘴角一勾,带着老头兴师问罪来了?
不过一会,白烬之和风国公便到了门口,进入白墨寒所住的院子,便看到他正披着外袍,坐在屋内喝茶。
两人走了进去,白墨寒依旧并未起身。
风国公轻哼,“这是你兄长,现在是太女君,如此不懂礼数!”
白墨寒放下杯盏,似笑非笑转头看向风国公,“国公见到本君为何不跪,有其父必有其子罢了。”
此话一出,把风国公气的够呛,他指着白墨寒,“逆子!”
屋内众人全都跪了一地,不敢抬头,这大型修罗现场,是他们这些伺候的能看的吗....
黑鹰道,“太女君训话,你们都出去。”
白墨寒身边的人,得到他的授意后,全都迅速离开屋内,瞬间便只剩他们三人。
白墨寒看向白烬之,“兄长今日带着父君来此,有何事。”
白烬之不急不慢的上前,坐在他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墨寒,你是我弟弟,我不愿兄弟相残,你告诉我,你给殿下下了什么毒。”
白墨寒听后十分震惊,一脸无辜,他捂住心口,“兄长怎能如此想墨寒。”
风国公亦是坐了下来,“太女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早已引起陛下猜测,墨寒,趁着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白墨寒面色一冷,不再装下去,他冷冷抬眼,“无需你们二人来教育我,我并未给殿下下毒,谈不上解毒。”
听到此话,见他样子,不似在撒谎,白烬之面上不显,手指却微微收紧。
风国公,“那太女为何如此反常!”
白墨寒轻笑,“我怎知道,或许.....是不爱了吧,毕竟兄长年纪大了,殿下喜欢年轻力壮的,也不无可能。”
此话着实激怒了白烬之,他缓缓起身,“我已劝过你,日后若出事,我不会帮你。”
说完此话,白烬之便离开了此处。
风国公又道,“你二人是亲兄弟,非要嫁一女!既然嫁了就应一同好好扶持,太女殿下是未来女帝,不能有闪失,若你当真下了何毒,趁早解了,青暮的弟子尚且都在此处,他们随意便可发现,若是被发现,当今陛下必不容你。”
白墨寒嘴角一勾,“谢父君提点,青暮大弟子阿真早已查过,无人下毒,父君多虑了。”
风国公一愣,“当真看过?”
白墨寒没了耐心,起身走向床榻,“自然,父君若无事便回去吧,国公府消息灵通,自然可以打探出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此话,他躺回了床上,闭目养神。
风国公一脸若有所思的缓慢起身,走出了屋子,竟然不是中毒,青暮弟子已查,墨寒敢如此说,定是真的。
若是如此,难道...真是太女殿下变了心,或是.....爱上了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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