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巡抚府邸,门口已站满了各官员,听闻太女君、萧家军和侧君在城中赌场,打的极凶。
各官员不敢管,只能来巡抚禀报太女殿下,可到了此地才发现,太女殿下并不在府。
如今看到太女殿下车驾,众人十分慌张,连忙跪地,“参见太女殿下。”
此时已是深夜,
只见马车木门打开,凤昭云焦急走了出来,“速将侧君送进府。”
九一抱拳,“是。”
随即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人来,将白墨寒扶进了府中。
门口跪了一地的官员,连忙让开一条路,却依旧不敢起身。
凤昭云满心满眼都是白墨寒,并无精力去管这群人,径直路过了他们。
到了太女所住的院子,此时白烬之早已在院内等候。
白墨寒被搀扶着进入,便立即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眸,看向白烬之。
却见他一副笑意的看着自己,分明是在嘲弄自己。
身后立马传来多人脚步声,白墨寒闭上了双眼。
凤昭云进入,白烬之行礼,“参见殿下。”
白烬之一身月白衣袍,头发用玉簪半披半束,明显是睡到一半才起身。
凤昭云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跟着进来。”
白烬之,“是。”
进入卧房,白墨寒躺在床上,依旧未醒。凤昭云急了,微微侧身,“医师怎么还还没到!”
此时医师才匆匆到来,“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凤昭云皱眉,“先起来,去给孤的侧君看看。”
医师,“是。”
擦了擦汗,走到白墨寒身旁,跪下给他查了脉。过了一会,“殿下,侧君受了一些内伤,老夫开一些药,喝下后便无事了。”
凤昭云点了点头,“速去准备。”
医师,“是。”,说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凤昭云连忙过去,坐在床边,握着白墨寒的手,满眼深情,“爱君,这里有孤,不会再有人能伤你。”
白烬之站在一旁,低了低眉眼,如此深情的眼眸,如今却不再看向自己....
得知萧雨山身受重伤被关押起来,萧清月丢下手中的书卷,便朝太女的院子跑来,竹青紧跟其后。
到了院外,跪了一地的官员皆回头看向他。
他想闯进去,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萧清月神色焦急,“我要进去找太女殿下。”
侍卫,“无殿下传唤,不得入内。”
萧清月又想再次闯入,侍卫拔刀指着他,“念你是萧将军爱子,快快退去!否则别怪刀剑无情!”
竹青拉了拉萧清月的衣袖,“主子,如今殿下有变,你可千万别硬闯!”
萧清月红着双眼,目光坚定,并未管指着他胸口的刀剑,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侍卫一惊,后退一步,这人难道不怕死?
剑戳入了他的胸口,萧清月闷哼一声,脚步却并不打算停顿。
“让他进来!”
萧清月看去,九一正走来。
侍卫连忙撤回刀剑,让开了一条路。竹青搀扶着萧清月走了进去。
九一见他胸口的青色衣袍,已有血迹,她上前,“如今白侧君依旧昏迷,萧公子还是先回吧,你母君暂不会有事!”
萧清月神色伤情的看向九一,“母君受了重伤,若无人医治...怕是活不到京都。”
说完此话,萧清月继续朝卧房走去。有了九一护着,倒是无人敢拦他。
进入卧房,白烬之看向他,在他还未惊动太女殿下,上前拦住了他,低声道,“你先回去,待一切尘埃落定,你母君自然无事。”
萧清月不知何时尘埃落定,他等不了,一双珀色眼眸看向他,“可我母君受了重伤,如何能坚持!”
他声线虽温润,却声音略大,带着些愤怒,很快便惊动了凤昭云。
其实,是吵到了白墨寒,见他紧皱眉头,凤昭云才朝门口看去。
凤昭云,“何人!”
萧清月不顾白烬之阻拦,走到了凤昭云面前,跪了下来,“求殿下派人为我母君医治!”
凤昭云看着他胸口受了伤,便也猜到是闯进来的,她替白墨寒掖了掖被子,“你母君以下犯上,要刺杀孤的侧君,如此大罪,本就是要死的。”
萧清月一愣,看向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跪着朝前走了两步,“可母君今日是去清剿赌场,母君为商国鞠躬尽粹,如今侧君并无大碍,还请殿下开恩!”
说完便朝凤昭云磕了一个头。
看着跪地的他,凤昭云猛地捂住心口,不知为何,心口怎会如此难受....
白烬之见她不适,焦急上前,“殿下,怎么了!”
凤昭云伸手制止了他过来,“无妨。”
随即她抬眼看向萧清月,萧雨山虽刺杀侧君,可确实为商国打了不少胜战,满身荣誉,“来人!派人去....”
萧清月一喜,抬头看向她,却并未等她说完话,榻上的人....醒了。
凤昭云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白墨寒咳嗽了几声,她立马看向他,白墨寒睁开修长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凤昭云,“墨寒,你醒了!”
白墨寒满脸虚弱,捂嘴轻咳,“嗯,殿下,臣夫.....活下来了?”
凤昭云握着他的手,安抚轻拍,“大夫说了,你伤的不重,孤已派人去熬药,想必过两日便可好转。”
白墨寒侧头看向跪着的萧清月,内心轻哼,狐媚!
他转过头,反握住了她的手,“萧将军和兄长,要杀墨寒.....殿下....墨寒害怕....”
白烬之:........
此时萧清月急了,“殿下,母君定无此意,还请殿下还母君清白。”
白墨寒连忙道,“殿下,兴许....萧将军只是跟臣夫闹着玩的,才用刀砍向臣夫脖颈处,无事的...只要能跟殿下在一起,臣夫怎样都无所谓.....”
听完此话,凤昭云眼神一沉,一双凤眸看向萧清月,“萧雨山刺杀侧君为事实,萧公子无需辩解,你先回去,莫要在此地扰了墨寒烦心,有何事,明日再说!”
萧清月看着凤昭云,那双眼里写满了失望与悲伤,如今的殿下,自己已经不认识了....
他双眼泛红,祈求道,“母君身受重伤,还请殿下派人救治,清月愿听凭殿下与侧君处置!”
说完此话,榻上的白墨寒眼眸一亮,听凭自己处置吗?
他伸手假意艰难的杵着起身,凤昭云立马扶起了他,白墨寒半坐在榻上,看着跪着的萧清月,“萧公子说话....可作数?”
萧清月抬头,“自然作数!只要派人救治母君,清月任凭你们处置!”
白墨寒嘴角一勾,随后又恢复那弱唧唧的样子,看向凤昭云,“殿下,萧公子如此孝心...墨寒实在感动,萧公子的眼眸是珀色的,实在漂亮,不如.....”
众人一惊,这是要他眼珠子啊!
白烬之上前两步,“殿下,臣君有要事禀报!”
凤昭云轻笑,自己还没跟他算账,今日此事,就是太女君命萧雨山所为,“跪下!”
白烬之想也没想,便跪了下去,“臣君,有要事禀报!”
还是这句话....
凤昭云嘴角一勾,“何事?”
白烬之看向白墨寒,“臣君的弟弟,向殿下投毒,导致殿下性情大变,如今殿下的师兄青暮弟子阿真已寻到。
今日之事,便是侧君将阿真关押在赌坊。防止他见殿下,替殿下解毒,故才让萧将军带兵前去解救阿真,
如今阿真已被救出,还请殿下传召阿真替殿下解毒!”
此话一出,白墨寒急的猛地捏住被子,哪里还有那虚弱样。
这样子,也被凤昭云尽收眼底....
难道真是如此?
凤昭云收回扶着白墨寒的手,“那便....传阿真进来。”
白墨寒眼见事情即将败露,他抱住了凤昭云的胳膊,一脸委屈,“殿下...你怎能听信阿兄挑拨,臣夫与殿下是真心相爱,臣夫...怎会干此等事!”
凤昭云看向白墨寒,蛊毒作用,她还是心软,轻拍白墨寒的手背,“无妨,阿真师兄医术高明,孤相信墨寒的为人,若有人蓄意冤枉你,孤也决不轻饶!”
说完便眼神狠厉的看向白烬之,“你们先我来吧。”
白烬之起身,对着门口,“速去请阿真神医来此。”
门口白烬之的人连忙应承,“是,属下这就去!”
不过多久,阿真便到了。
当阿真踏入时,白墨寒脸上藏不住的慌乱,他手指紧紧的捏住被子,人分明已经在自己与他们打斗时转移了,又如何找的到!
他忽然看向正在盯着自己的白烬之,忽然恍然大悟,兄长并没有出现在现场,原来是他.....
当白墨寒和萧雨山等人纠缠时,白烬之早已命人在附近暗处守着,待白墨寒的人悄悄将阿真转移带走,自己的人便跟了上去,将阿真救获。
白烬之嘴角一笑,“墨寒弟弟好像很是焦急...”
凤昭云自然也发现了,难不成真是墨寒所为....
白墨寒瞬间恢复面色如常,“兄长莫要如此冤了弟弟,不知墨寒是哪里得罪了兄长,才要如此冤枉于我。”
此时阿真走到他们面前,看到凤昭云,满脸欣喜,“阿云!你没事了!”
说完此话,白墨寒道,“大胆,见到太女殿下,竟不行礼!”
阿真一愣,连忙看向凤昭云,只见她并未言语,只是看着自己。
阿真见她眼神如此冷漠,察觉异常,于是跪地,“参见太女殿下。”
凤昭云抬了手,“起来吧,既然来了,就来为孤看看。”
阿真起身,朝着凤昭云走去,替她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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