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巅,万年玄冰折射出森冷幽光,释迦牟尼盘坐于千瓣冰晶莲台之上,周身缭绕的白金色佛光与漫天风雪相互激荡。
当燃灯古佛破空而来时,这位小乘佛教的领袖甚至未睁开眼,只淡淡开口:“燃灯老师不辞千里,可是为佛门气运之事?”
“果然瞒不过道友。”
燃灯古佛挥动手中古朴的青铜灯盏,灯芯火苗明明灭不定,却将方圆百丈的寒意尽数驱散。
望着冰晶莲台下方那道蜿蜒的金色气运支流 —— 此刻虽细若游丝,却依然倔强地流淌着,
“西方大兴,本是天道昭昭。可如今两脉相争,气运割裂,于你我皆非幸事。贫僧来此,奉二圣与世尊法旨,特邀道友入我大乘佛教一脉,共参菩提大道。”
释迦牟尼终于睁开双眼,眸光如电:“燃灯老师此言差矣。我小乘教义直指本心,渡人先渡己,此乃解脱大道。若要我摒弃教义,向大乘俯首,绝无可能。”
\"道友误会了。\"
燃灯古佛从袖中取出一卷金册,
\"非是要道友摒弃教义,而是...\"
其展开金册,顿时梵音阵阵,现出\"三乘归一\"四个大道真文,
\"以大乘为舟,小乘为桨,共渡苦海。\"
释迦牟尼眸光微动,却见那金册上浮现出未来景象:
灵山法会上,小乘弟子与大乘比丘同席而坐;
菩提树下,两部经典交相辉映。
“道友,如今佛门气运分裂,不仅西方难兴,就连你我修行,也要受阻。”
这番话如重锤敲在释迦牟尼心间。
其本为太清老子所布之暗子,身负分裂佛门气运之重任。
然燃灯所言不无道理,佛门内斗不休,西方难兴且不论,自身证道之路亦将荆棘满布。
但若两教合流,小乘虽信徒众多,然在大乘高手如云、又有西方二圣坐镇之情形下,恐难脱附庸之命。
权衡利弊后,释迦面色未变,语气却冷峻了几分:“燃灯老师既有筹谋,还请明示。”
“世尊言若道友愿入大乘一脉,愿将大乘教主之位让与道友。”
燃灯古佛目光如炬,紧盯着对方眼底细微之波动,
“只要道友应下,可保留小乘根本教义。”
“不知世尊,欲贫僧付出何种代价?”
释迦牟尼面色平静,内心却起波澜。
“道友须拜入西方二圣门下,尊世尊为根本上师。”
燃灯古佛字斟句酌,“如此,道友便能兼任大乘教主,使大小乘重归一体,佛门气运必将汇聚成滚滚洪流。届时西方大兴,功德圆满,混元道果可期。”
此言一出,对于世尊之谋划,释迦牟尼心中了然,这是要迫其全心投入西方。
此乃阳谋,单凭“混元”二字,释迦牟尼实难拒绝。
混元大罗金仙,乃超脱天地、永恒不朽之境界,亦为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之终极目标。
此刻释迦牟尼心动不已。
燃灯古佛见状,又加一把火:“证道混元,本就是与天道争命。若能以大小乘合一之气运,换取超脱天地的机缘,又何尝不是顺应大道?”
“若要贫僧入主大乘,须将西方二圣从万仙阵中渡走的三千截教门徒尽数归入贫僧座下。”
“此事贫僧应下,”
燃灯古佛手中青铜灯盏突然大放光明,二十四诸天虚影在灯焰中流转。
\"如道友所愿。\"
但见二十四诸天洞开,三千道身影踏莲而出。
其中两千余众已现罗汉金身,脑后浮现金轮;
唯余数百人周身仍缠绕上清仙光,道袍上还带着封神之劫的剑痕。
\"大师兄!\"
\"多宝师兄!\"
声声呼唤中,释迦牟尼法相如水波动,现出多宝如来真容。
其指尖轻点众人顶门,每落一指便有一朵金莲绽放:
\"诸位师弟,既入佛门,当证菩提。\"
但见那数百道人身形渐转,道袍化作福田袈裟,顶上三花结出舍利子,腰间玉佩转为八宝璎珞。
最后一道上清仙光转化之际,九天之外忽起一声清越剑鸣。
只见一道横贯三界的青萍剑气破空而来,却在触及雪山的刹那,化作漫天青莲徐徐飘落。
莲瓣触及众弟子眉心时,随即化作青烟消散。
此乃上清圣人亲手斩断师徒因果,了却封神旧怨。
此时三千弟子齐诵佛号,声震三界: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释迦牟尼双手合十,眉间白毫迸发无量光:
\"善哉。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准提佛母,南无正觉世尊闻来佛。自今日始,贫僧入大乘一脉,令大小乘归一体。\"
誓言既成,大雪山巅的气运突然疯狂涌动。
释迦牟尼周身的白金色佛光与大乘教的金色气运长河轰然相撞,迸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西牛贺洲。
其头顶浮现出两朵金莲,一朵绽放着小乘的清净光辉,一朵流转着大乘的慈悲气象,缓缓融合成一朵璀璨夺目的万瓣金莲。
此时,西牛贺洲所有寺庙的金钟同时自鸣,八宝功德池中,原本分流的气运长河终于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