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人族,我一定要让你死!生不如死!”冥黑玄鸟被程师的话彻底激怒,它仰天发出一声长鸣,那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声震四方。
强大的音波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让程师的气息变得凌乱,他身形一晃,差点从高高的树上落下。
而最惨的还属杨景,他一直被冥黑玄鸟紧紧叼在口中,承受着不断的折磨和痛苦。
鸟喙的利齿深深嵌入他的身体,每一下扇动的翅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他甩来甩去。
他的身体早已被折磨得伤痕累累,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不愿放弃。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冥黑玄鸟的仇恨,同时也对程师的安危感到担忧。
冥黑玄鸟的每一次鸣叫,都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那恐怖的声音仿佛要穿透他的耳膜,直接冲击他的灵魂。而
他,无疑是承受这一切最多的那个人,也是最为痛苦的那一个。
“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他在心中无力地呐喊着,“你和这鸟打架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要折磨我呢?我不过就是一个迷了路的可怜人而已啊!”
然而,无论他怎样在心里抱怨,冥黑玄鸟都对他毫不理会。这只巨大的黑鸟显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猎物,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它紧紧地叼着他,就像叼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哪怕他已经死去,也绝对不会松口。
“完了,完了……”他绝望地想道,“就算我死了,也无法得到解脱。这只可恶的冥黑玄鸟肯定会一直叼着我的尸体,直到它回到巢穴,然后才会慢慢地将我吃掉……”
就在他感到无比恐惧和绝望的时候,程师却突然表现得十分从容。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与之前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靠吼是没有用的,”程师一脸自信地说道,仿佛对眼前这只冥黑玄鸟的威胁毫不在意,“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吧。”
冥黑玄鸟似乎被程师的镇定所震慑,它原本暴躁的情绪稍稍收敛了一些,两颗巨大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一会儿,冥黑玄鸟的身体逐渐变得舒缓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它的羽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竖起,而是恢复了原本的柔顺。
程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不紧不慢地从空间戒中取出一个卷轴,这个卷轴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当程师轻轻一抛,将卷轴打开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卷轴在空中展开,足足有十丈长,上面绘制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冥黑玄鸟。
这只冥黑玄鸟与眼前的冥黑玄鸟简直一模一样,无论是羽毛的颜色还是眼睛的神态,都如出一辙。
“人族,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到底是谁?”冥黑玄鸟看到这个卷轴上的画,它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它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幅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冥黑玄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只冥黑玄鸟并非普通的画作,而是它们一族的祖先,名为黑祖鸟。
不过,在人族的口中,这只黑祖鸟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黑皇。
程师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冥黑玄鸟,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却始终一言不发,仿佛完全无视了冥黑玄鸟的存在。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有一道光芒闪过,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卷轴缓缓展开。
卷轴上闪耀着道道金色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夺目。
随着卷轴的展开,那些金芒如同有生命一般,从卷轴中飞出,在天空中盘旋飞舞。
它们迅速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这个图案正是冥黑玄鸟的全貌。
不仅如此,这些金芒还在图案中不断流动,将冥黑玄鸟的各种信息一一呈现出来。
从它的出现方式,到它的弱点所在,再到它的喜好、寿命、习性以及来历,无一遗漏,全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去做人族的坐骑吗?可为何你的祖先却心甘情愿地成为一个人族的坐骑,并且对其忠心耿耿呢?”程师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冥黑玄鸟,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要不你也学学你的老祖宗,乖乖地当我的坐骑吧,如何?”
冥黑玄鸟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它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程师,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充满了屈辱和愤恨。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原本平静的卷轴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金光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
这道金光如此夺目,以至于人们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清其中的景象。
而当他们定睛观瞧时,却惊讶地发现,一个巨大无比、遮天蔽日的身影正从卷轴中缓缓飞出。
这个身影实在是太过庞大,以至于只有站在更高处俯瞰,才能看清它的全貌。
原来,这个身影竟然就是卷轴中所画的那只黑皇,也就是冥黑玄鸟一族的祖先——黑祖鸟!
冥黑玄鸟惊恐地颤抖着,眼前的情景让它难以置信。
一只体型庞大得令人难以想象的黑祖鸟却威严地出现在天空之上,仿佛遮蔽了整个天日。
冥黑玄鸟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它那颗原本狂傲的心此刻仿佛被无尽的恐惧和震惊撞得粉碎,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不可能,黑祖鸟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它仿佛被无形的重压压迫得瘫倒在地,只能抬起惊恐万分的头颅,望着那如同天神降临般的黑祖鸟,心中翻江倒海,汹涌的情感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它的灵魂。
程师死死地盯着天空中那庞大得不可思议的黑祖鸟,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研究过那卷轴,上面虽然提及了黑祖鸟的存在,但描述的体型并没有让他真正意识到它会是多么巨大。
然而,当黑祖鸟真正出现在眼前时,他才恍然发现,那卷轴上的文字根本无法精准地描述出黑祖鸟的伟岸。
它真的太大了,庞大的体型仿佛快要触及天际,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整个世界都被它的身躯覆盖,它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天地间的一切都仿佛在这庞然大物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我滴乖乖,这黑祖鸟这么大,跟世界差不多大了啊!”程师被这惊人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呼出声。
此时此刻,他仿佛被这巨大的黑祖鸟施加了一种无形的魔法,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恐。
黑祖鸟缓缓地睁开了它那双沉睡已久的眸子,刹那间,天地之间仿佛都被它那强大的气势所震撼,竟为之失色。
原本灰暗的天空,本应是阳光普照之时,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然而,这并非是阳光,而是黑祖鸟那只巨大眼睛中所散发出的强光,光芒如星辰般闪耀,仿佛能够照亮整个宇宙的黑暗。
光芒所及之处,万物仿佛都被赋予了一种莫名的震撼和敬畏,仿佛是在向这强大的存在臣服,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喧嚣,只剩下黑祖鸟那震撼天地的威严气息,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无法移开目光。
冥黑玄鸟惊恐万分,一下子从空中掉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它那庞大的身躯仿佛给大地都带来了几分震动,翅膀还在颤抖着,显然是惊魂未定。
就在这时,原本被冥黑玄鸟束缚着的杨景,终于摆脱了束缚,重获自由。
他身形矫健,身形一动,瞬间就出现在程师的身侧,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朝着程师的屁股就狠狠地踢了一脚。
“你真是害惨了我啊!我不打你一顿,难解我心中的怨气啊!”杨景一边踢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他本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这次也是好心来帮忙的,谁知道却被程师带入了这么一场可怕的麻烦之中。
他被冥黑玄鸟捉住,差点就被一口吃掉,那种恐惧和折磨,简直让他难以忍受。
他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程师的出现虽然让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那种生死之间的煎熬,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让他此时此刻只想通过这一脚,把心中的愤怒和怨气都发泄出来。
程师被杨景狠狠地踹了一脚,顿时疼得呲牙咧嘴,他感觉自己的屁股仿佛被火灼烧一样,刺啦刺啦地疼。
他艰难地回头看向杨景,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我救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踢我屁股,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拼了!”
杨景也毫不示弱,他瞪着程师,大声反驳道:“好啊!来啊!你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那你之前怎么搞我,你心里没数嘛,要不是我够坚定,估计早就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拳头,准备迎接程师的攻击。
两人说着说着,就扭打在一起。
程师和杨景都是身形矫健之人,但此时却像两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一拳我一拳地打着。
拳风呼啸,两人谁也不肯示弱,没几下,两人的脸上就逐渐出现了伤痕。
他们的脸上很快都长出了包,额头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也被打歪了,整个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
刚才还帅气潇洒的两个小伙子,现在看起来狼狈不堪,跟之前那副潇洒的模样完全不同。
冥黑玄鸟和黑祖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它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措。
冥黑玄鸟低声咕哝了一声,仿佛在说:“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而黑祖鸟则是眼神深邃地看着程师,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黑祖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它深深地看了一眼程师,仿佛在这一刻,它看到了程师的前世今生,看到了他所有的经历和命运。
它甚至还看到了程师未来某个重要的时刻,那是一个它无法忽视的未来。
黑祖鸟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似乎被它看到的某些东西触动了。
随后,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开始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这光芒越来越亮,直到它的整个身体都被光芒包围。
最终,黑祖鸟化作一束耀眼的光芒,重新飞回了卷轴之中,留下冥黑玄鸟和程师、杨景在原地。
在冥黑玄鸟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种古老而深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数岁月的长河,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智慧,让冥黑玄鸟不禁全身一震,连翅膀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声音,它无比熟悉,却又带着一种遥远的陌生感——那是黑祖鸟的声音。
“后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遇到主上的,”黑祖鸟的声音在冥黑玄鸟的脑海里缓缓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千钧之力, “出于我个人的私愿,我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坐骑,并且要誓死效忠于他。”
“什么?!”冥黑玄鸟惊得差点没跳起来,它那原本就惊魂未定的心此刻更是乱成了一团。
它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抗拒和不解, “你让我成为人族的坐骑?这怎么可能!我们冥黑玄鸟可是上古飞兽,哪怕现在血脉已经稀薄,可终究是上古飞禽啊!我们怎么能成为人族的坐骑呢?这简直是自掉身价!那些以往誓死不屈的同族,他们的信念岂不是要崩塌了?这怎么会有利于我们族群的发展呢?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它一声声地反驳着,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接受。
因为,自它出生起,就被灌输了一个坚定不移的思想,那就是冥黑玄鸟绝不可能成为自己食物的坐骑,不管是什么原因,无论是什么情况,都绝不会做人族的坐骑。这是它族群的骄傲,也是它不可动摇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