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铁面判官周鹤的声音刚落,三声鼓声便炸响在擂台之上,他身着墨色官袍,玄铁面具遮住半张脸,手中朱笔悬在记录册上,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对峙的两人。看台一侧,影流暗阁阁主千叶健雄一袭玄色劲装,指尖摩挲着腰间锁链,神色冷傲,身后影流高手们屏息凝神,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身影。
鼓声未歇,山田三罗已动!他踏“三罗绝杀步”掠向慕焚天,步伐如草木交错,虚影在擂台上乱晃——此乃“瞒天过海”,借乱影遮慕焚天视线。慕焚天瞳孔骤缩,掌心腾起淡金色焰气,正欲出“焚天撼江湖”掌,山田却骤然变向,右腿如鞭扫出,直取慕焚天膝弯(“声东击西”,假意攻左实则扫右)。“嘭”的一声闷响,慕焚天被震得踉跄后退,小腿发麻,还未站稳,山田的右蹬腿已至,狠狠踹在他小腹上,慕焚天闷哼一声,喉头泛起腥甜。
“好个影流步法!”周鹤笔下不停,朱笔在纸上写下“山田三罗,右腿扫膝弯、右蹬腿,中”。千叶健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端起茶杯浅啜,目光依旧冷冽。
慕焚天怒喝一声,眼中狂意尽显,左腿猛地踏地,身形欺近,左勾拳直取山田面门,拳风刚猛。山田却不硬接,矮身避开的同时,左手快如闪电,扣向慕焚天手腕(“擒贼擒王”,控住其发力关键),指节深陷肉中。慕焚天手腕剧痛,却咬牙拧身,右拳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山田肋下,想逼其松手。山田竟不闪不避,任由拳头砸中自己,同时右手如爪,死死箍住慕焚天脖颈,脚下施力将他往身前一带,施展出“日本影流柔术·裸绞术”!
慕焚天只觉喉头一紧,呼吸瞬间不畅,他拼死挣扎,左腿如铁棍扫出“烈风扫叶腿”,蹬腿击腹,脚尖狠狠踹在山田小腹上。“嘭”的一声,山田闷哼,裸绞力道松了几分,慕焚天趁机挣脱,踉跄后退两步。可他刚喘口气,山田已再度欺近,大力鞭腿横扫而来,直取他腰侧。慕焚天仓促抬臂格挡,“咔嚓”一声轻响,臂骨传来刺痛,台下中原豪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山田得势不饶人,弃短刀于地,双拳连环打出,左右连续冲拳直取慕焚天胸口、面门(“以逸待劳”,借慕焚天喘息之际耗其体力)。慕焚天被迫抬手格挡,拳影翻飞间,他突然抓住空隙,上勾拳爆肝反击,拳风裹挟着灼热内劲。山田却早有防备,借势后倒,双手顺势抱住慕焚天腰腹,猛地发力将他往台面掼去(“趁火打劫”,借其前冲之力施抱腰抛摔)。“咚”的一声巨响,慕焚天重重砸在擂台上,背脊剧痛,眼前发黑。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山田已欺至身前,鹤嘴拳直捣他太阳穴(“打草惊蛇”,逼其暴露防御破绽)。慕焚天仓促偏头,拳风擦着耳际掠过,却因动作过急,右腿露出破绽——山田趁机屈膝,死死锁住他右腿膝盖(锁膝),同时左拳重重砸在慕焚天肋下,慕焚天疼得浑身抽搐,鲜血从嘴角溢出。
“慕焚天,认输可保性命!”千叶健雄的声音冷不丁传来,带着几分嘲讽。慕焚天眼中却无半分惧色,他猛地提气,双指伸直,抠向山田嘴角(双指抠嘴,小擒拿招式)。山田猝不及防,被抠得吃痛,锁膝的力道松了几分。慕焚天趁机翻身,想施过肩摔(大背跨)将山田甩出,可刚抓住对方肩头,山田却突然矮身,双手箍住他脖颈,猛地发力将他往擂台边掼去(箍颈重摔)。
慕焚天重重撞在擂台边缘的玄铁锁链上,锁链“哗啦”作响,他挣扎着起身,却被山田一脚踹在大腿腘窝(重踢踢大腿腘窝),膝盖一软,单膝跪地。山田趁机施“蹬脚抱头”,双脚蹬住慕焚天胸口,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脑袋,膝盖连续上顶,连续上顶膝追击,一下接一下顶在慕焚天小腹上。
慕焚天咳着血,内力如沸水煮汤般紊乱,他知道自己已近极限,却依旧不想认输。他猛地抬手,抓住山田脚踝,想将其掀翻,可山田反应极快,另一条腿屈膝,撞膝击颈,膝盖带着劲风狠狠顶在慕焚天脖颈上。慕焚天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山田趁机将他往台下推去,同时纵身跃起,重重踩在他后背(抱摔台下重摔),慕焚天“嘭”的一声砸在台下青石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周鹤笔下一顿,朱笔在纸上停顿片刻,终究还是继续书写,记录下慕焚天的狼狈。千叶健雄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身后影流高手们发出低低的骚动。
慕焚天挣扎着想爬起来,胸口却传来一阵翻涌,他刚吐出一口鲜血,便见山田三罗的身影已掠至身前,手中短刀“青鬼”泛着冷光。山田踏前一步,封死慕焚天所有退路(“关门捉贼”),左手扣住他手腕(擒拿类左手扣手腕),右手持短刀,悄无声息刺入他后心。慕焚天瞳孔骤缩,他想打出下砸拳(千钧之力下砸拳)反击,可手臂却软得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短刀在体内搅动、震颤,碎尽内脏。
剧痛传来,慕焚天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过看台:周鹤手中的朱笔落下,写下“慕焚天败”三字;千叶健雄嘴角噙着笑意,对着他举了举杯;台下中原豪杰们脸色惨白,有人别过脸去,不忍再看。他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阵模糊的气音,最终头一歪,轰然倒地。腰间悬着的半块墨玉令牌“焚天”二字,被鲜血染得模糊不清,滚落在地,与山田掉落的短刀“青鬼”并排,一红一冷,格外刺眼。
山田三罗收刀入鞘,转身跃回擂台,对着千叶健雄躬身行礼。周鹤站起身,声音透过内力传出,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第99场对决,东瀛影流山田三罗,胜!”话音落下,看台一侧的影流高手们发出一阵欢呼,而中原武林的豪杰们,却只能望着擂台下那具渐渐冰冷的尸体,满心悲凉——狂客慕焚天,终究还是败在了这诡谲的影流功夫之下。
千叶健雄站起身,走到看台边缘,目光扫过台下的中原豪杰,带着几分挑衅:“第99场已了,不知第98场,中原武林,还有谁敢应战?”无人应答,只有山风掠过,卷起地上的尘土与血迹,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肃杀与悲凉。周鹤收起记录册,玄铁面具下的表情无人看清,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沉默的背影,与擂台上意气风发的山田三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