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樵风的眼里真真切切倒映地全是阮蓁蓁娇柔的模样。
明明未施一点粉黛,却足以让许樵风为之倾倒。
阮蓁蓁即使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许樵风就会为她怦然心动。
柔软的发丝飘落在身后,站在晨光中,许樵风觉得阮蓁蓁好像就是话本子上说的神女。
周身镀着圣洁的光辉,照亮许樵风的整个世界。
却也让男人生出阴暗的心思。
小奶狗好像知道这个家里应该讨好谁,肉乎乎的身体一晃一晃地朝着阮蓁蓁脚边赶去。
嗷叽嗷叽地叫唤着。
阮蓁蓁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小狗的脑门。
“大哥,这个小狗哪里来的呀?”
她很喜欢这些毛茸茸小动物,眼前的小狗实在是太可爱了。
鼻子上的黑毛让它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我从大生家抱回来的。”
许樵风压下心中的暗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点。
这只小狗是他今天一早去林大生家抱回来的。
从狗小的时候开始养,狗长大了就懂得护家。许樵风是想让这条小狗保护阮蓁蓁的。
而且,许樵风看阮蓁蓁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呀!那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人了。”
阮蓁蓁挠着小狗的下巴,小狗似乎很享受来自香香主人的爱抚,舒服地眼睛都眯上了。
许樵风眼神里带着警告,盯着那只谄媚的狗。
小狗浑身一激灵,嗷呜一声,躲在阮蓁蓁的身后。
鬼精鬼精的。
阮蓁蓁没看出这一男一狗的暗潮汹涌。
“大哥,我们以后就叫它黑点怎么样?”
这个名字的灵感就是由他鼻子上的那一小撮黑毛想到的。
“嗯,都听阮娘的。”
许樵风朝着阮蓁蓁憨笑着,有些不自在。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就是平常夫妻一般。
一股诡异的满足感在许樵风的心中油然而生。
许樵风暗叹一声,在镇子上买房子的事情要加快了。
—————
今天许晴和阮蓁蓁约好要一起去林子里采蘑菇,越早去越好。
几乎是阮蓁蓁刚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许晴就上门了。
“阮娘,樵风哥。”
许晴站在院门外,规规矩矩地朝两人打招呼。
她反正是有些怕许樵风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就怕。
许樵风朝许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阮娘,这个你带着,路上渴了喝,我在里面加了白糖。”
许樵风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阮蓁蓁。
当事人有点受宠若惊,她没想到许樵风会这么照顾自己。
怪,怪让人暖心的。
“谢谢大哥。”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
倒是许晴在一旁看出些什么眉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个人。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啧啧。
许晴已经说了人家,等农忙过去,就要嫁人。
在感情上多多少少比阮蓁蓁敏锐。
眼珠一转,许晴就猜个七七八八,不过碍于许樵风也在场她现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是。
许樵风看着阮蓁蓁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他快速收拾好自己,准备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找个营生做做。
许樵风手里还有之前走镖主家给的信物,他准备去镇上的武馆试试。
顺便看看房子。
走到村口,这里聚集了不少人。
许樵风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哭天喊地的嚎声。
是刘为良的父母的哭声。
原来是早上外出的村民发现村门口的石碑旁边躺着一个人,头上还流着血。
村民壮着胆子上去一摸,人早就凉了,慌忙就往村里跑。
大家这才知道刘为良昨天夜里回来摔死在村门口!
“唉,准备后事吧。”
被村人请来的王大夫察看了一番躺在地上的刘为良,朝周围人摇摇头。
“王大夫,我家为良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刘为良的母亲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跌坐在地上,拉着王大夫的裤脚,不让人走。
“山根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还不赶紧放开王大夫!”
村长呵斥着她,怎么能对大夫不敬?
王大夫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这是脑袋磕到石头上流了而亡,而且我估计他还喝了不少酒。”
说完,王大夫便摇摇头背着药箱走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只剩下刘为良冰冷的尸体还有他父母凄惨的哭声。
只是周围人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古怪。
村里人谁不知道刘山根两口子压榨大儿子和二儿子补贴这个小儿子。
明明是庄稼人,偏偏要和镇上的老爷学。
这不就出事了?
没看见刘家的人除了两个老人,其他人都没露面嘛!
这就是报应啊!
周围人不停交头接耳,估计刘为良因为喝酒把自己摔死的事情要在村里流传一段时间了。
许樵风站在人群外,不动声色地看完整个过程。
讽刺一笑。
可不就是刘为良自己摔在石头上的么?
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樵风的眼神闪过一丝晦暗,又脱离人群朝着镇上走去。
他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斩草除根才能将危险降到最低。
要怪就怪这刘为良自己作死。
一切都是命啊。
说来也是讽刺,名字叫刘为良。可他生前做的事情,哪一件事情和“良”字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