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顾仲华的这番理解，徐振鸿只觉得他的脑回路多少有点问题。
“老顾，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你的脑子有问题，秦逐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徐振鸿忍不住问道。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顾仲华一脸得意：“意会，懂什么叫意会吗？”
“额……”
徐振鸿眼角抽搐了几下：“你这意会，他正经吗？”
“瞧你这话说的，跟了小秦这么久，他只要把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是要放屁还是拉屎。”
顾仲华臭屁道，与此同时，浴池里忽然冒起了水泡。
徐振鸿：“我！@#￥%……”
“嘿嘿……”
顾仲华尴尬地笑了笑：“放心，是屁，不是翔，话说回来，你拿不定主意，你去问老张啊，女婿半个儿，秦逐坑谁也绝对不敢坑他老丈人。”
“emmm……”
听到这话的徐振鸿很想说，难道秦逐坑得还少吗？
不过，顾仲华倒是提醒了他，秦逐刚刚特地提示他，跟张东海那边商量商量。
看来，有必要跟张东海那边通通气。
想到这里，徐振鸿便拿起了一旁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张东海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
可一接通，双方都有点傻眼。
“你在洗脚？”
双方不约而同，几乎是同频的状态，紧接着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桀桀桀……”
“老徐，洗着脚都要给我打电话，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张东海没再插科打诨，知道徐振鸿肯定是有急事才会在这种情况下给自己打电话。
“老张，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徐振鸿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并且着重把秦逐今天晚上说过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张东海听。
“这还有啥好商量，我不同意。”张东海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么干脆？”
徐振鸿眼神微微一定，解释道：“不说秦氏，光一个天荟城的项目，就足够我们运作上市了，你真舍得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吃到嘴里的才叫鸭子，吃不到嘴里的，那就是一坨。”
张东海咂咂嘴，解释道：“我不知道陆昭元是什么人，但我还不了解秦逐那狗人？”
“这是啥意思？”徐振鸿有些费解。
“真有那么大的馅饼，他能忍不住不薅上一笔？”
张东海反问一句，然后继续解释道：“他既然犹豫了，就证明这里面有他拿不准的东西，连他这个狗人都拿不准，你觉得，是我能拿得准呢，还是你能拿得准，亦或者是老顾那个二货？”
“……”
一旁的顾仲华顿时无语：“老张，我也在。”
“啊？啊哈哈哈……”
张东海语气一顿，紧接着尴尬地笑了起来：“老顾也在啊，洗脚了吗？”
顾仲华：“我！@#￥%……”
“老徐，你也别多想了，这件事我不同意，秦逐也没辙，我股份最多，我说了算。”张东海难得有机会在两人面前装上一装。
当然，前提得是秦逐犹豫了，如果秦逐说要合作，那这番话就当他没说。
“的确，天荟城这个项目，很诱人，就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水灵得很。”
张东海语重心长：“但，老徐，我们老了，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懂，这钱就不是咱们能赚的，再说，稳扎稳打，我们也未必赚得少，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徐振鸿点点头，渐渐地被张东海说服。
“秦逐这人是狗了点，但，在大事面前，从不坑自己人，你晓得吧，这小子我第一眼见他，就知道他是个人才，跟着他混，准没错。”张东海炫耀起自己眼光的毒辣。
“切！”
一旁的顾仲华闻言，嗤之以鼻道：“我可听小秦说过，当时你就派了两个打杂的去配合他。”
“……”
黑历史被扒出来的张东海，顿时语塞，半天没再说话。
……
另一边，秦逐离开御和堂之后，便直接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家里。
“天荟城，的确是个好项目啊。”
秦逐躺在床上，思绪慢慢沉静下来。
夜渐深，房间里一片寂静，是个睡觉的好时机。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只是隐藏在厚重的云层中。
时值深秋，邺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煤炭燃烧的味道，简称：雾霾。
刚新来的秦逐，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一副被封印在床的模样，半天起不来。
最后还是在‘大家一起来发财’这个群聊信息的轰炸下，不得不起床。
既然谈清楚了陆氏兄弟手里的牌，那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还得继续。
许达莱他们一开市，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做空。
秦氏的股价，直线跳水。
原以为股价已经稳住的秦珂，得知情况之后，立马便返回了家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那天到底跟秦逐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还继续做空我们的股价！”秦珂气不过，直接找到秦康年进行质问。
“小珂，凡遇大事有静……”秦康年拿着一张报纸，风轻云淡。
可话刚说到一半，秦珂便一把扯过报纸，怒目而视：“装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你只不过是我们秦家养的……”
“小珂！”
就在这时，陆心萍的身影出现在秦珂的身后：“过来！”
“你就是我秦家养的一条狗！”
秦珂咬牙切齿地瞪了秦康年一眼，然后便愤然转身，朝着陆心萍走去。
秦康年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最后还是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报纸。
而这一幕，被躲在一旁的秦瑶，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边，秦珂跟着陆心萍来到房间。
“跪下！”陆心萍毫无征兆地命令道。
“妈，我……”秦珂一脸不甘。
“跪下！”
陆心萍面无表情：“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秦珂不情不愿，朝着房间的一个角落径直跪了下去。
“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冷静下来，想明白了，再来书房找我。”
陆心萍径直离去，嘭的一声，直接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秦珂望着房间里的角落，不自主地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