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冬扶着上完厕所的莫从之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回病房,又把他各个部位各就各位的‘摆放’好,这才长出一口气。
莫从之,“你歇一会儿吧!除了有点儿饿,我一时半会儿没需求。”
韩立冬,“……团长,你就直接说你饿得了,问题是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也离不开啊!”
莫从之,“大夫是怎么说的?我为什么昏迷三天?”
韩立冬吃惊,“你碰到头了,不记得了吗?
虽然没出血没破皮,但这是导致你昏迷的主要原因。
刚开始也没注意,以为你是疼晕的,结果一晕就一天,大夫这才注意到不对
你后脑上有一个包,没感觉疼?”
莫从之用右手摸摸后脑,一个地方按压有些疼,但是不严重。
他既然能动,说明脑子没有问题,如果脑子被砸坏不是瘫痪就是失明,要么就是失忆。
他有经验的给自己诊断完,放心了。
突然一个激灵,“韩立冬,我出事前穿的衣服呢?”
韩清韵给过他一只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他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他媳妇儿跟他说,要是受伤了就喝。
说对身体没坏处,只有好处。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媳妇不会害他,这一点他肯定。
他知道媳妇儿有秘密,虽然两个人没有说破,但都心照不宣。
两个人都在装糊涂,韩清韵不主动说,那他绝对不会主动问。
媳妇不告诉他,那肯定是天大的秘密,大到还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他没有怪韩清韵对他保守秘密,只怪自己的表现还不足以让她信任。
想到媳妇儿那一身的大力,还有家里两个状的奇异之处。
丈人丈母娘越来越年轻,跟几个舅子站在一块儿,哪里像父子 ,就像兄弟似的。
还有自己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皮肤越来越白,身上的疤痕越来越浅。
太多的巧合加在一块儿,那就不是巧合了。
他曾经迷信的想,他媳妇儿肯定是仙女下凡。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神仙手段?
那只小瓶他宝贝的放在军大衣内侧口袋里,那个口袋还是他媳妇儿给他缝的。
受伤的一瞬间他昏迷了,来不及喝瓶子里的液体,但现在他担心的不是那个液体喝了有没有用,而是担心那个瓶子还能不能找回来。
万一被人捡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韩立冬,“他那衣服已经脏的不像样了,你穿上病号服之后,护士就拿去给你洗洗晒晒,就是天冷不容易干,现在还冻得梆梆硬呢。
团长,我看那衣服你就别要了,就是拿回来你也不能穿,已经破的不像样了。”
莫从之强装镇定,“把我衣服给护士之前,你们就没给我检查一下口袋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韩立冬,“检查了,你记事的本子还有钢笔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有一点儿卫生纸。
哦!还有钱,除此之外也没啥了。”
莫从之眼睛盯着他,“你再仔细想想,确定没别的东西?”
韩立冬挠挠头,“没有哇!我记得就这些了,不信等东子来你问他。”
完了,团长肯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难道是军事机密?
莫从之眉头拧紧,接到紧急任务之前,他还摸了摸大衣的内侧口袋,那个小瓶的还在。
也就是说,去救灾的时候瓶子才丢的,丢在了那个小村子里?
莫从之虽然表面淡定,但心里紧张的不行,关心则乱,太在乎了就会失去方寸和理智。
那个瓶子关系到他媳妇儿的秘密,一定得找回来。
可那个小村子被大雪覆盖,该怎么找?等雪融化,秘密也就暴露了。
莫从之烦躁地闭眼,这一烦躁胃有些难受,虽然挂了葡萄糖,但还是想吃饭,想他媳妇儿做的饭了。
“睡吧!睡着就不饿了,等刘旭东送饭。”虽然闭上眼,但眉头还是紧锁着的。
等刘旭东来,他得让刘旭东把衣服都拿回来,他要看看是不是大衣口袋破了,分析一下东西是怎么没的。
“是。”韩立冬应了一声在莫从之旁边的床躺下。
他也好久没合眼了,好困呐!
钱寡妇被田小娥扶着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到楼下,“艾玛,这要是住在一层该多方便,还害得我楼上楼下的跑。”
突然她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啊!“小娥,等会儿我回到病房,你就去找大夫。
就说咱那病房里人多太吵了,影响我休息,让他给我换个病房。
就给我换着楼下的,楼下的安静。”
田小娥吃力的扶着她说,“娘啊,楼下住的都是当兵的,人家能给咱们换吗?”
钱寡妇撇嘴,“当兵的咋了?不是有一句话居民一家亲吗?
那这些当兵的不就是为咱老百姓服务的?
你去说一声, 肯定没问题。
他要是不同意,你就重新再找个理由,说病房那里的人都欺负咱们娘俩,你再哭的可怜点儿。
男人都心软,你一个漂亮大姑娘在他的面前哭,他心里不定多得劲儿呢。
娘,跟你说这招可好使了。
我用这一招用了二十多年,百试百灵。”
田小娥怀疑的问,“哭好使吗?”
钱寡妇,“当然好使了,你看你咋不信呢?不信等一会儿你跟那大夫哭一回。
他保证服服贴贴答应你。”
田小娥皱眉,“有的男的不吃这一套,我刚才在莫团那就哭来着,为啥我看他们像是烦我,还赶我走?”
钱寡妇,“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要是不让你走,是怕自己心软。
那军人的意志,咱老百姓能比得上?
其实心里不定多心疼,都强忍着呢!”
田小娥的眉头展开,原来是这样啊!
被她娘这么一解释,田小娥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就说嘛!她长这么好看。
她打村里一过,那老少爷们儿哪个眼珠子不往她身上盯。
那小眼神跟耙子似的,一耙子一耙子往她身上搂。
今天她在莫从之的病房里受挫,自尊心和自信心大打折扣。
现在知道莫团长是因为心疼她,才让她走的,这让她信心空前高涨。
钱寡妇,“你走路的姿势不好看,都跟你说多少回了,走路你得把腰扭起来。
不能扭的太厉害,要轻轻的扭,那样走起来才好看,才勾引……不是,不是勾引。”
钱寡妇没文化,是个文盲,其实她是想形容吸引男人的目光,但她不会说,说勾引又不合适。
毕竟是自己亲闺女,她怕把闺女教坏了。
田小娥,“娘,嘘!别说了,到了。”
她赶快制止乾寡妇继续往下说,万一被莫团长听到她娘教她勾引男人就坏了。
钱寡妇赶快噤声。
田小娥趴在门上方的玻璃往病房里瞧,只有两个男人,少了一个。
而且两个都躺着,太好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能近距离的接触莫团长了。
她来了两回,每次想靠近莫团长,都被那两个该死的当兵的给拦住。甚至拦在门外不让她进。
现在她带着娘来了,看那该死当兵的咋拦住她?
谁拦她,她们就喊耍流氓。
田小娥轻轻推开门,娘俩都眼冒绿光的朝莫从之的床靠近。
莫从之,“……”,他没睁眼,让韩立冬对付。
旁边床上的韩立冬,唰的一下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