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白幺幺换上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才躺下休息。
外面,张父张母那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很快两人脚边就东倒西歪的躺着好几个空酒瓶。
与此同时,远在隔壁市的一处酒吧中。
一个男人也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这人就是张壹亿的哥哥,张建伟。
快凌晨两点的时候,客厅中张父和张母的手机先后响了。
只是两人此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手机来电声音根本无法将两人吵醒。
卧室中的白幺幺:“……”
幸亏她向来习惯睡觉时,将手机开飞行模式。
酒吧经理低头看着醉得神志不清的客人,只能低头继续翻找手机中的联系人,拨打过去。
他们酒吧现在已经要打烊了,先不说找人过来把这人接走,起码也过来个人把账结下。
不是几百几千,而是十八万多呀!
酒吧经理拨打了备注爸妈以及妹妹的号码,只可惜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
后面他又找了五六个号码打过去,有两个接了。
只是他这边才说了情况。
对面一个突然就说信号不好,随后就挂断电话,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另一个则是说两人不熟,然后也直接挂了电话。
酒吧经理就是脾气再好,这会儿也被搞得火大了。
他直接让酒吧安保人员将人弄进杂物室将就一晚,等人隔天酒醒,把账结了,再放人离开。
早上醒来,白幺幺打着哈欠开门准备出去吃早餐。
门一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同时,张父张母的呼噜声双重奏也传进了她耳中。
“嘭”的一声,白幺幺将门重新关上。
随后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呼!
她美好的一天啊!
客厅中,张父张母猛地惊醒,一个从地上弹跳起来,另一个则是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
“爆炸了吗?”
“地……地震了吗?”
宿醉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声是关门声后,两人面面相觑了下。
随后神同步的小心翼翼看向某道房门。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看来,他们女儿昨晚没爆发,不过是在酝酿。
看看,这一大早的不就爆发了。
此时的张父张母,妥妥的就是一对将家业败光了,在面对儿女时,根本没半点底气的失败大家长。
再者,两人现在身上的全部资产加起来,也就有个千八百块。
家里是还有房子,他们一家不至于流落街头。
可是,房子是儿子女儿的,他们夫妻本质就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因此这会儿见女儿爆发了,两人一下子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要是等下女儿因为他们把公司经营破产,害她不能再当千金大小姐,而生气发火,最后实在气不过,将他们赶出去怎么办?
要不咋说,知女莫若母。
张父张母瞧着客厅的狼藉,捏了捏眉心,揉了揉太阳穴,互相对视一眼,开始认命的收拾起来。
夏日清晨的微风还是带着丝丝凉意的,吹得人很舒服。
十分钟后,白幺幺找出口罩戴上,才走过去打开门。
听到开门声,张父张母循声齐齐看过去。
白幺幺见两人已经自己醒来在收拾了,还挺满意的。
“早饭吃啥?”
“啊,我,我现在就去煮,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后就能吃。”
白幺幺本意是想问他们想吃啥,她出去买时,顺便给他们带回来。
只是很显然的,张母误会了。
张母说完,把手中的抹布往正拿着扫把扫地的张父怀中一塞,脚步匆匆进了厨房。
也幸好张父反应够快,那抹布才不至于掉地上。
张母离开后,客厅中就只剩下白幺幺和张父遥遥相望。
张父额头不知不觉的开始冒汗,心里已经做好女儿大吵大闹,怨怪他竟然把公司经营破产的准备了。
白幺幺眼尖的注意到人额头竟然开始冒汗了,十分的无语。
果然是以前养尊处优的富贵生活过久了,现在才只是简单收拾下客厅,就累成这样子。
嗯,果然还是平时锻炼得少了,身体素质不行。
白幺幺轻摇了下头,提醒了一句,“你以后还是要多多锻炼呀!”
张父听后,神色僵了僵,以为女儿这是变相的在催促他赶紧出去找工作挣钱,然后东山再起。
他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女儿,等下我吃完早餐,就立马出去找工作。”
白幺幺:“……”
她只是让人平时要多多锻炼下身体,怎么就扯上找工作了。
不过张家既然破产了,对方这个年龄,自己要是觉得赋闲在家不得劲,出去找个工作打发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
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白幺幺不到真心将人父母当作亲爸妈来对待。
就是爸爸妈妈这样的称呼,她至今都还喊不出口。
正好张家现在破产了,她因为家里破产,脾气性格变得古怪些,很正常的吧!
“嗯,随你。”
白幺幺转身就要回房间,只是想到什么,她又转过头来,“对了,我改名字。”
“哦,要改名字啊,改名字好啊!”
张父没反对,还很支持,以为女儿是因为家里破产才想改名字,类似于告别过去,新生的意思。
当然还有一点,张父想到,心里就止不住叹气和难受。
壹忆,壹忆,以前家里有个好几十亿的资产,女儿叫这名字也算是名副其实。
可现在,家里破产了。
女儿肯定是觉得再叫这个名字,出去会让人嘲笑。
白幺幺没想到对于她要改名字这事,对方会是这个态度。
她又补充了句,“我不仅要改名字,连姓也要改哦!”
张父:“……”
中年男人内心在流泪。
果然,女儿心中是怨怪他将公司经营破产的。
他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那,那个,女儿你要改姓什么?”
白幺幺语气很是随意道:“姓白吧!然后叫白幺幺。”
白?
妻子就是姓白。
张父呐呐地点了点头,“和你妈一个姓,嗯,挺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