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昆走在学校后花园的林荫小路上,她边走边背诵着关于计算机的专业术语。
她要利用两年的时间把计算机专业学精学透,时刻争分夺秒,笃志不倦地去学习,去领会,去实践。
只有这样,她才能无愧于心的,在两年之间完成党和人民交给她的任务。
才能更好地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去为国家解忧,为民族争光,为人民造福。
再有十分钟就要上基础课了,石玉昆必须利用这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规定的一些计算机术语融会贯通。
这时,从石玉昆的前方走来了五个高鼻梁白皮肤的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女。
他们不断地回头审视着石玉昆,其中一个女子竟倨傲无礼地对着她身边的一个男孩道:
“这里怎么会有中国人,她怎么也来学这门技术!”
另一个男孩也眼空心大地撇嘴道:“听讲师说,她的国家很落后,就是学到了真学问,对她国家的强大也是无济于事的!”
两个人的对话立刻引来了这群人对石玉昆的注目,他们个个浅笑着从石玉昆的身边走过。
刚才的一幕,石玉昆全都看在了眼里,也听到了心里,她不由地攥紧了拳头,心中顿时升起了无往不胜的勇气。
她不但不恼怒,反而挺起了胸膛,快步赶上了那群人,并发扬踔厉地从他们身边大步经过。
石玉昆那志气凛然,悠然自若的气势,立即让这些人感受到了强大的气场,和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
其中一个女孩竟张大着嘴巴惊叹道:“哇!好大的气势啊!气质高洁不同流俗,真是羡煞人了!”
微机室里,讲师安伯正坐在讲台上,他的面前是一台高端电脑,他正在点击着桌面上的程序,为下边的学生讲解着。
正当此时,后排的一名黄皮肤的少年突然举手讲话道:“安伯老师,你能不能把声音放大点儿,我们后面的人听不见。”
这个学生的话立刻引来了前排学生的哄堂大笑。
安伯扶了扶眼镜,抬手制止着学生们的喧嚷,然后墨守成规地道:
“多少年了,我就是用这种声音来教授学生的,如果你听不见我的声音,或者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下课后到我的办公室去请教我。”
“请问安伯老师,”一看这名学生就是耿直无心计之人,他提出了一个让安伯意想不到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后两排的学生大部分全是亚洲人和非洲人。
这样好不好,我们后两排的学生也想近距离地听到你授课的内容,能不能让我们到前排去呢?”
“这怎么能行!”安伯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道:“这里的空间有限,你们要是到前排来,那前排的学生就没有地方坐了。”
“他们可以坐在后排呀。”
这名黄皮肤的少年率直的性格立刻让安伯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安伯立马横眉怒目道:
“这座位没有尊卑之分,只要你态度端正,就没有学不到的知识,请你坐回原位,不要打扰到我们的正常上课。”
这名黄皮肤的少年讨了一个没趣,他只好坐了下来,冲坐在自己身边的石玉昆无奈的摇了摇头。
石玉昆只好报以随遇而安的目光,以求他的心安。
其实现在他们是人手一台电脑,对于石玉昆来说这就足够了。
她觉得安伯的声调够高了,但是这个教室的音效不太好。
又由于有一百多名学生坐在里面,安伯是无法把自己的声音传递到每个人的耳中的。
所以,有时候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堂课,石玉昆用心聆听,用心去领会,用心在电脑上操作。
她的一丝不苟,学而不厌的气质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不禁对眼前的这个东方少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感。
到了晚上,唯一能上自习的地方是机房,可每天晚上这里是座无虚席。
由于一名白人少女迟来了一会儿,所以她只能坐到了一台运行不太好的电脑前。
当她打开这台电脑时,她立刻被这台电脑的网速而感到了忧心如焚,她不停地触按着回车和点击键,但是那老牛拉破车的速度让她是恼怒异常。
所以,自此之后,这台电脑就被搁置在了一旁。
而每天学生们都会争先恐后地争夺着座位,他们只怕自己晚来一步就会没有了位置。
突然有一天,石玉昆坐在了那台运行特慢的电脑前,这奇怪的现象立刻引来了周围看她如看外星人的目光。
有的学生嘴角还露出一丝哂笑,仿佛在讽刺着这个东方女孩脑筋的不正常,在他们的意念中,傻子才会去碰这台电脑。
对于周围的冷嘲热讽和白眼相看,石玉昆是视若无睹,她只是十指灵巧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有时还用小改椎打开主机在检查改动着什么。
经过她两个小时的操作以及修复,这台让大家眼烦的电脑终于运行如常,网速如初了。
看到在石玉昆的努力下,这台即将报废的电脑被重新启用了,那些蔑视她的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甚至有的人上前来亲自验试着这台电脑的实际效果。
而当每个人怡然自得地离开电脑时,他们都对石玉昆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可是石玉昆也有不如意的时候,那就是她每次问安伯难以理解的问题时,他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而且解决问题总是词不达意。
这天,石玉毘为了汇编语言正在一筹莫展时,她还是想到了去向安伯求教,于是她快步来到了安伯的办公室。
可是办公室里的学生是人头攒动,他们积极向上,向一脸兴奋而诲人不倦的安伯求教着问题。
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等待后,石玉昆终于来到了安伯的身前,并把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安伯老师,汇编语言程序设计……”
石玉昆的话还没有说完,安伯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他厌烦地打断了石玉昆的话语冷然道:
“汇编语言复杂难懂,如果你水平低是难以学会它的。
再说,就是把它学精学透了,你的国家现在也没有这样的就业岗位。”
“什么意思?
安伯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水平低?
你怎么知道我的国家没有这样的就业岗位?
况且你身为一师之长,却说出这样谬妄无稽,误人子弟的话,难道你不觉得有损你为人老师的形象吗?”
对于安伯那种不近人情,荒谬绝伦的话,石玉昆立刻毫不畏惧地反唇相讥着。
石玉昆义正辞严的严谨态度立刻让安伯是面红耳赤。
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东方少女却有着与众不同的胆量和魄力,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他在众目睽睽下还是稳住了心神,立刻改变成若无其事的表情,他鄙视着石玉昆道:
“我安伯就是这样一种秉性,我看中的人,我会倾尽所能地去教授他。
如果我对这个人不感兴趣,尽管他出身多高贵,势力多雄厚,我也不会教授给他一点学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