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听后,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嗯,您说的这个铁矿石贸易是个大宗贸易啊。这种大宗商品的运输,一般都是用那种散装船来运的,一买就是一整船呢。一船铁矿石的货值得要好几千万美元呢!”
戴维还想继续引导贾勇考虑铁矿石贸易,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陈先生想起戴维当年忽悠他做农产品期货的事,突然恶狠狠地插话进来,打断了戴维的话头说:“咱们还是先把眼前这十几万美元的生意给做好了再说吧。毕竟,这才是我们目前最需要关注和投入精力的事情啊。”
戴维看着陈先生阴沉的脸色,好像生怕陈先生在贾勇面前说出什么影响他声誉的话似的,连忙点头应道:“对对对,姐夫说得太对了!还是先把这节能灯的生意给做起来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找时间跟贾经理好好讨论一下关于铁矿石业务的事情。”
就在这时,阿德丽亚娜放起了一段欢快的桑巴舞曲音乐。伴随着那充满节奏感的旋律,她兴高采烈地围着餐桌翩翩起舞起来。
只见她的舞步轻盈而灵动,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似的,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阿德里亚娜拉戴维和她一起跳舞,戴维不好扫她的兴致,他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拖着他那庞大身躯,笨拙地跟着阿德里亚娜跳起舞来。
跳了一小会儿,戴维就已经气喘吁吁,汗水像雨点一样从他额头滑落。
戴维支撑不住,他喘着粗气,向阿德里亚娜求饶道:“不行了,我真的跳不动了……”话音未落,他便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阿德丽亚娜却兴致正浓,她似乎完全不理解戴维的疲惫,她还想要拉着她的妹妹伊莲娜一起跳舞。
伊莲娜最近在看韩剧,像是要树立自己文静女孩的新形象,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摆手表示拒绝。
伊莲娜的目光落在了贾勇身上,她指了指贾勇,示意阿德丽亚娜去邀请他跳舞。兴头上的阿德里亚娜朝贾勇招手,热情地喊道:“来呀,一起跳舞吧!”
贾勇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连忙摆手,红着脸说道:“我……我不会跳舞啊……”
陈太太在一旁不断地怂恿着:“在巴西,年轻人哪有不跳舞的呀!你就跟她学嘛,她的舞跳得可好了,让她带着你跳。”
戴维如释重负般地说道:“我实在是跳不动啦!你看看我这一身的赘肉,怎么能跳得起来呢?你要是不陪她跳,她肯定还会再来找我的。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巴西人哦,不跳到尽兴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哟!”
贾勇面露难色,他看到陈先生正赞许地微笑着看着他,在陈太太和戴维的劝说下,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阿德里亚娜面前。
阿德丽亚娜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轻轻地拍了拍贾勇的肩膀,然后开始认真地教他桑巴舞的基本动作。
贾勇在大学时期,为了讨女朋友的欢心,曾经参加过一个国家标准拉丁舞培训班。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毕竟还是有一些拉丁舞蹈的基础。当他跟着阿德丽亚娜的节奏舞动时,能够准确地踩住音乐的节拍,动作也显得准确有力。
阿德里亚娜看着贾勇在自己的指导下,很快就跟上了自己的节奏,心中不禁一阵惊喜。她对自己的教学成果感到非常满意,这种成就感让她越教越兴奋。
在阿德里亚娜手把手的指导下,贾勇逐渐掌握了桑巴舞的节奏和步伐,他的身体开始与音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和阿德里亚娜两人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陈先生向陈太太使了个眼色。陈太太心领神会,微笑着说道:“我租了一部新的电视剧录像带,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看呀?”
陈先生连忙附和道:“是啊,我这个胃口可消化不了这么多‘牛肉’呢,还是去看电视剧比较适合我。”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戴维见状,也笑着说道:“跳舞这事儿,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就不凑这个热闹啦。”说完,他也跟着陈先生和陈太太一起回了客厅。
伊莲娜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贾勇和阿德里亚娜身上,看着他们翩翩起舞。她似乎感到有些孤单,便悄然起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院子里,只剩下阿德里亚娜和贾勇。刚接触桑巴舞的贾勇,被快节奏的舞蹈动作搞得有些疲惫,但阿德里亚娜却依然兴致勃勃,带着他继续舞动。
终于,贾勇忍不住开口说道:“咱们休息一会儿好吗?”
阿德里亚娜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回到餐桌旁。她注意到桌上的烤肉已经有些凉了,便连忙做手势阻止贾勇继续食用。然后她拿起烤肉,去炉火边加热。
贾勇跟着她来到炉火旁。他静静地看着阿德里亚娜忙碌的身影,琢磨着该怎么跟阿德里亚娜谈。
待阿德里亚娜将烤肉放在火上加热后,贾勇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想跟你说一点儿事情。”
他顿了顿,接着用中文轻声问道:“我讲中文,你能听得懂吗?”
阿德里亚娜慢慢地转过头来,她的目光落在了贾勇身上,然后微微点头,表示她已经听懂了贾勇的问题。
贾勇用一种相对缓慢的语速继续说道:“你舅舅跟陈先生提出要入股你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吗?”
阿德里亚娜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她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似乎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贾勇接着问道:“对于你舅舅入股这件事,你个人的意见是怎样的呢?你同意让他成为你公司的股东吗?”
阿德里亚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觉得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贾勇,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仿佛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