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与列车虽然处在同一个空间,却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维度。
何安在无法对山谷空间进行观测,但是却可以对列车进行观测,那他便可以朝着列车观测,然后以维度幽灵的形态,进入已经关门的列车,从而知晓列车内部是静还是动。
只是如此一来,他便会与项颖跟曲东鸣二人分道扬镳。
进入列车的何安在无法再返回这片空间,因为他在车厢内时时常观测,都没有从列车内观测到列车外的这片空间,观测不到,也就无法跃迁。
不知道有项颖与曲东鸣在的情况下能否改变这片空间的性质,从而可以被何安在观测到;一切都是未知,总之一旦何安在决定做了,大概率是不会再回来的。
无法观测到的车外空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是以某种量子态的形式存在于列车之外,只有当列车停靠时才会聚组成一片空间?又或是它存在于某个特殊维度,只有将视野控制在对应的频率,就像维持维度幽灵形态那样保持住高空走钢丝,才能观测到它?
呼……头痛。
“什么大胆的想法?”项颖问道。
“之后再说吧。”何安在抱着花花摇了摇头,他将这一大胆的想法留到最后,并当即转身朝着山谷走去,“先下去看看。”
花花被何安在抱在怀中没有抗拒,并在何安在的怀中继续coS大鸡腿,见状何安在便松下了紧张的情绪,步子也能迈得坦然。
三人沿着石阶山道,一路进到山谷之中。
“这就是第四维度世界的植物吗?”项颖仔细打量着沿途的植物,似乎与现世的植物没什么区别,并没有多长出莫名其妙的东西。
虽然长得像,但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物种,就像现世人类与第四维度人类,虽然都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就连外貌审美上也没有太大不同,但两者的区别可能更甚于人跟纸片人,属于是不同维度的两个不同物种。
何安在没有多嘴什么,一年级新生能离校就已经独一份了,一年级新生还去过第四维度世界,甚至还与活着的第四维度人类接触过,全人类都是独一份。
直至来到古镇前,没有任何异常发生,花花甚至躺在何安在的怀里打起了呼噜。
花花越舒适,何安在越心安。
“或许我们该分开行动。”何安在对二人说道,“我继续去探索这片空间的边界,看看它是与前几站一样封闭循环的空间,还是真正的第四维度世界;你们两个便效仿杨磊,在这古镇内捡点觉得值钱的东西,然后就回列车,怎么样?”
三人进行了商议,分析了分开行动的可能与后果。
在此之前何安在是不太敢分开行动的,因为他没有车票,他不受列车规则限制,万一曲东鸣与项颖效仿杨磊复刻出了返回的方法,列车直接开走了怎么办?只能通过列车跃迁的他,在列车开走后,是否会被困死在这片空间之中?
但是他现在有花花呀,遇事不决,可问花花。
“花花呀,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小猫咪不懂你在说什么,因为小猫咪只是一只小猫咪。
“我们不等你了?若列车开门就直接上车?”项颖道。
“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走出当下的舒适圈,这么做虽有不可估量的风险,但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了,毕竟我们还要面临生存的问题。”何安在说道。
“我们分开之后,或许便再也见不到了,我们又该如何向你传递信息?让你知晓我们的情况。”曲东鸣问道。
何安在伸手,主动向项颖索要了记录仪,“各自安好吧,希望我们能重逢在现世。接下来我们需要拼尽全力,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若是无法离开,那回去的事情就得往后延,首要解决生存的问题。”
何安在提及到了生存问题,虽然没有直说,但话外之音,二人都明白。
经过的前两站,都不具备生存条件,之后也未必能找到具备生存条件的空间。
而之前何安在所在意的时间问题,也是关乎生存的。
若时间静止、能量永恒,那静止与永恒的都只是这片空间,而外来的曲东鸣与项颖是会源源不断消耗能量的,那么迟早坐吃山空。
可若是无限循环、刷新的空间,只要寻找到生存物资便能无限刷新,便不需要去担心生存问题。
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何安在就此与二人分别,也是为了不干涉二人作出决定。
比起前两站的水泥钢筋,这一站有山有树,无疑是比前两站更具备生存条件。
三人最后同行了一段路,在古镇中便分开了。
何安在顺着山谷的走势,去探索这片空间的边界;而曲东鸣与项颖,则在古镇内探索。
曲东鸣与项颖虽对此次任务抱有死志,但他们的任务可不是来这送死,只有活着才能更好地调查这辆列车。
“怎么着?”曲东鸣含笑问向项颖。
项颖抬眼与曲东鸣对视一眼,说道:“我效仿杨磊的经历,你复刻来时的过程?”
项颖来时是在起身提裤子,不太方便复刻,只能效仿杨磊睡着的经过;便让曲东鸣复刻来时的过程,只不过曲东鸣来时也是在睡觉……
……
何安在抱着花花在山谷中兜圈子,山中不比城市,没有标识,人进去现世的山都能迷路,更不用说这鬼打墙似的空间中了。
何安在抱着花花不敢放下来,花花可是他最大的底气,万一花花撒手没,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他在山谷中绕了很久,虽然山中无标识,但走多了,便也能认出地形相似。
基本可以确定这片山谷也是走不出去的。
“嘶——”
何安在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熟悉感,他感觉这地方自己似乎来过,不是在这循环往复的鬼打墙中,而是……很久之前。
何安在环顾四周,曾经无比惊悚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
这里……不正是他被一滩肉追,还差点被一根男性器官怼脸上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