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
阴戾也是一怔，接着反应过来。
师兄的说法，还真有可能。
那白夜绝对有问题，不然自己派去的两拨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啪~”
殷烛霄狠狠的拍了下自己大腿，“我就说呢，原来是这样。
嘿...若山上这个白夜是假的，那挖人坟的事情，就不成立。”
张阳奇怪的看了眼殷烛霄，“你他妈什么脑回路，你不觉得白夜冒名进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他也是醉了，之前还以为殷烛霄有些城府。
现在两个人熟了，怎么整个人变得和二哈一般，不正常了。
“张阳，出来！”
一道女声的厉喝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殷烛霄、阴戾的脸色俱是一变。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殷烛霄眉头紧皱，一脸担心的看了看张阳。
倒是张阳一脸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慌乱。
“张阳，你放心。
我知道骨川上人在闭关，这就去找我师尊，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殷烛霄走到张阳身边，拍着他肩膀郑重道。
张阳抬了抬眼皮，“你哪只眼看见我怕了？
我师尊是闭关了，不是死了！
我师祖还在，哪个敢动我？”
“呃...也是！”殷烛霄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
“走吧，随我去看看，灵空搞什么幺蛾子？”
张阳不管他们，径直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风夜殿，便看到灵空上人带着几位上人，停在半空。
甚至还有人听到声音，不断朝着风夜殿飞来，短短时间内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
张阳自然没有仰头看人的习惯，直接飞上半空，与灵空上人对视。
“灵空上人，好大的阵仗！这是要干什么？平了我风夜殿？”
张阳脸色阴沉的凝视着灵空几人。
灵空上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
平了风夜殿？
这帽子他可不敢戴。
前来质问的气势被张阳一句话减弱下来。
灵空上人眯了眯眼，“张阳，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挖了我徒儿父母的坟？”
张阳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道：“我的人是挖了坟，但是不是你徒儿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阳如此作态，更让灵空上人怒火中烧。
本来今日很高兴，因为裂空佛尊答应了自己请求，表示可以让白夜提前获得果位。
谁知道自己刚到殿中便看到满脸悲伤的白夜。
待问清缘由之后，直接叫了几个相熟上人前来问罪。
没想到这张阳竟然如此嚣张！
“好好好，你承认便好！
走，与我去无涯佛尊那说理去！”
灵空上人死死盯着张阳道。
“你说去就去！？”
张阳冷冷的看着灵空上人。
“我看谁敢？”
殷烛霄也直接站在张阳左侧，脸色不善的看着灵空几人。
灵空上人嘴角露出讥讽之色，“怎么？敢做不敢当？
这就是骨川教出来的徒弟？”
现在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张阳之所以不敢与自己面见佛尊，无非就是敢做不敢当。
张阳听到此言，猛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灵空上人。
“一、你有证人证明坟是我派人挖的？二、当事人没来，你一个外人却来质疑我？三、你身为上人，却带着人来要抓我去见我师祖？
一不合门规，二不合理法，三不合逻辑。
呵...灵空上人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里去了？”
张阳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任何人都没想到张阳身为内门弟子，竟然会如此回怼灵空上人。
嗯...但仔细想一下，张阳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灵空上人略有些以大欺小的意思。
“不是...我...”
灵空上人感受到其他人复杂的眼神，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自己有理，为什么就被张阳三言两语逆转了口风。
张阳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故作一脸悲愤道：“灵空上人，我知道上次你来向我求取功法，我拒绝了你，你对我有怨愤之心，我可以理解。
但...你也不该如此啊！”
此话一出，四周皆是惊讶之声。
“啊？”
“什么？”
“这...”
骨川一脉的功法，难练难精，而且从不外传。
这在药王山是公认的，谁也没想到灵空竟然偷偷找张阳求取功法。
最重要的是还被人拒绝了！
如此看来，那这次来风夜殿怕是有些动机不纯了。
不光看热闹的人诧异看着灵空上人。
就连她带来的几位闲散上人，都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此时的灵空上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张阳竟然现在说出此事。
“你...你...”
灵空上人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张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羞愤欲死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张阳，你挖了我父母的坟墓，现在竟然以语言混淆大家注意力，这便是内门弟子所为？”
白夜从远处飞来，满脸悲愤之色。
“夜儿？”
灵空上人松了口气。
要不是白夜来替他解围，她怕是真的要狼狈而逃了。
“师尊，为了徒儿让你受委屈了！”
白夜恭敬的朝灵空上人拜了下去。
灵空上人赶紧扶起白夜，深吸一口气，“夜儿，放心。
就算闹到佛尊那，我也会让破坏你父母坟墓的人付出代价！”
说完还愤恨的瞪了张阳一眼。
“呵...”张阳不屑的撇了撇嘴。
“张阳，你派人破坏我父母的坟墓，还不承认？”
白夜愤怒的指着张阳大喝道。
张阳耸了耸肩，“抓人抓赃，捉奸捉双。你空口白牙的，让人怎么相信？”
“好，我今日便叫你心服口服！”
白夜从纳戒中取出一枚留影石，直接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