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涟看着恢复平静的水面,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从今以后,世界不再需要神谕许诺的明天,而白厄一直以来都没能找到的,属于自己的心愿……现在,也有人踩到它的影子啦。”
【阿格莱雅:一步一步拨开他背负的一切,来看见一开始最初的底色,童年的白厄..】
【三月七:这段其实就是对白厄的心理疏导吧,所以他才有可能战胜铁墓?】
【赛飞儿:我也感觉是这样,如果继续让救世小子自己承受一切...无论多么坚强的意志也迟早会被压垮啊】
....
画面一转。
小时候的白厄一路奔跑,好奇地探索着这个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的世界。
他来到一处开满无名鲜花的角落,那里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雕像。雕像的姿态是仰望着看不见的天空,双臂抬起,仿佛在徒劳地想要触摸或拥抱光芒,尽管它本身已布满裂痕。
孩童白厄仰起头,惊叹道:“喔……好高大,好威风!和神谕牌上的「英雄」…好像!”
一个温和而带着奇异磁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呵……因为,他正是「英雄」的化身。”小白厄转过身,看到一个蒙着双眼的机械男人,但小白厄并不认识对方,他好奇的询问道:“嗯…你是谁?”
吕枯耳戈斯微微俯身,语气平静:“看来,你已经归于「空白」了。但对我而言,这是第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世界尽头与你重逢。”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们已在路上了。若是与我相遇,场面想必会无法控制吧?”
孩童白厄一脸困惑:“三千…什么?「他们」又是谁?”
吕枯耳戈斯摇摇头,将话题引回雕像:“别在意,孩子。继续瞻仰吧,在他身上,你看见了什么?”
【星:唯一没被摘头的一次,乐】
【希儿:等等,来古士这家伙是在干嘛?忽悠孩子?】
【素裳:不过话说回来,白厄砍他头砍了那么多次,他还是能笑着面对他,这家伙真有点可怕的。】
【花火:莫不是...被砍头砍出感情来了?】
【银狼:对于来古士来说,白厄的三千万次斩击对他没有任何实际影响,就像他说的,这只是一份投影罢了。】
【星:他这算是承认了白厄了吧?都把他叫做英雄了。】
【青雀:我倒是认为来古士其实一直都是承认白厄的精神的,毕竟...他自己也是反抗‘神明’的囚徒啊】
孩童白厄仔细打量,犹豫地说:“唔……虽然乍一看只是座雕像,但是…好奇怪,他好像有体温。很…温暖。”
吕枯耳戈斯在逐渐的引导着他,继续说道:“不妨也用上听觉。”
孩童白厄闭上眼睛,侧耳倾听,随即小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嗯…我听见……他身上,有许多裂缝…在发出…像是有人在呻吟的声音,好可怕。他不会…快要碎掉了吧?”
吕枯耳戈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很遗憾,孩子。这个男人,宁愿支离破碎,也不肯倒下。”他转而介绍自己:“你可以把我视作一名…雕塑师。我穷尽一生,只完成了两件作品。在他人眼中,它们可谓「杰出」。但只有我自己知晓,其中有多少遗憾。”
“遗憾?”小白厄有些不明白。
“我的第一尊作品,已经离我而去。而这第二尊作品,”吕枯耳戈斯看向雕像,又仿佛透过雕像看着更深处,“它本应是完美的。直到这一刻来临前,我都如此深信。”
【星:看来你其实真的很了解他,只是之前总不说人话】
【桑博 :‘完美的作品’....啧啧,来古士对最喜欢的白厄正在心花怒放】
【白厄:...有些恶心了。】
【万敌:至少在这点,我是赞同的。】
【符玄:第一份作品是遍识天君,不过这‘第二份作品’....本座认为比起白厄,他可能说的是铁墓。】
【佩拉:两件作品一个毁灭宇宙一个重启宇宙....】
【三月七:其实某些时候咱感觉这家伙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只是一想到他做过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丹恒:来古士和赞达尔断了联系后,感觉说话方式少了很多傲慢。】
小白厄努力理解:“听不懂。你是说,你的想法改变了?”
吕枯耳戈斯摇摇头:“我不会改变,但愿意承认:那十二块石料未经打磨,却比任何雕像都精致万倍。” 他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自嘲,“仿佛在嘲笑我,一个失败的雕塑家——只因经我之手,它们天生的卓越注定受到折损,乃至荡然无存。”
他顿了顿,仿佛在审视自身:“呵呵,生来第一次,我意识到了……这幅躯壳,也不过是承载了第一位天才赞达尔「偏执」的分身。”他的语气变得冰冷:“被镌刻在机核中枢的钢印,只容许我追寻唯一的目标:「毁灭」。”
小白厄似懂非懂,只是沉默。
吕枯耳戈斯望向虚空,低语:“相比之下,那十二块发光的原石……它们拥有的自由,或许远在我之上啊。”
【艾丝妲:来古士断掉连接后不再是赞达尔了...他也有独立的自我意志了?】
【昔涟:所以,你也一样,只不过是被困在洞穴的又一位囚徒而已】
【星:他这里的意思是他做的事毁了十二个完美的黄金裔吧】
【那刻夏:其实我认为唤醒吕枯耳戈斯的不是还未到来的失败,而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追求的完美从不完美,从博识尊到铁墓,而自己认为不完美的石料却有着自己不曾发现的价值。】
【真理医生: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性的猜想——来古士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博识尊,无论黑塔成功改变第四时刻,还是铁幕诞生重构宇宙,其结果都是否定博识尊,来古士怎么都输不了。所以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