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濠镜葡京赌场门口。
三个赌徒和一个风水大师,正站在赌场门口比比划划着。
风水大师是一个身材偏瘦的中年男人,头顶地中海戴着墨镜,穿着深蓝色唐装,左手托着罗盘。
只见风水大师,脚踏七星步,走到葡京赌场门口的楼梯处,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默默吐出两个字。
“厉害。”
“何大师。”闻言跟在风水大师身边的三个赌徒问道:
“葡京的风水局真的这么厉害嘛?”、
“没错。”何大师肯定的说道:“葡京的风水是以九龙飞星术布成的。”
“它的外表就像一个大鸟笼,你们这些赌徒一进去,就好像笼中鸟一样被兜的团团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门口这布局就更厉害了,就叫做蝙蝠吊金钱,你们看这大门设计的像不像一只倒吊的蝙蝠,这不是普通的蝙蝠,是一只吸血蝙蝠。”
“这两盏二十四小时长明的霓虹灯,就是蝙蝠的两只爪子,你们一进去就会蝙蝠吸住,直到把钱吸光才会放你们出来。”
“这个叫做八角飞锤,人畜走进七七四十九丈,就一定会被它打中,迷迷糊糊的就进去进贡了。”
“还有大堂顶上面都是海盗船,西洋人靠航海发家,其实是到一些落后的地方去抢劫,你们还没正式进赌场,就已经被上面的西洋海盗洗劫一空了。”
“怕不怕啊!”
被风水大师这一阵分析,三个赌徒连连摇头,“大师,那我们不从这进去,我们换个门进。”
换了入口后,风水大师继续说道:
“哎呀,这边更厉害。”
“这边有两个门,一出一进不准调转,那个入口就是生死门中的死门,是死位,走哪里进去时稳输的。”
“赌徒从码头一上岸,就急急忙忙地进赌场,一定输光了才走。”
见两个入口都被他们请来的风水大师给否了,三个赌徒赶紧问道:
“大师,那我们从哪里进去?”
风水大师托着罗盘围在赌场转了一周后,最终在赌场员工停车场的入口停下。
“走这里!”
“整个布局只有一个小破绽就是这里!”
“唯一的生门也是在这里!”
“所以,所有的员工都是在这里进出。”
“我们看准时辰,在午未之时攻入就是输少赢多。”
“我给你们的三道符收好了没?”
“收好了!”三个赌徒拍着胸口应声答道。
“有没有搞过女人啊?”
“一个礼拜没碰过了!”赌徒晃着头保证道。
“好,脚踏七星,手持发财宝印,冲啊!”
。。。。。。。
几个小时之后,正在忙碌航运事情的贺新,被聂傲天一个电话给喊到了赌场。
“聂爷,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嘛?”
贺新通过闭路电视,看着正在赌场里大杀四方的风水大师和三个赌徒,不免有些无语。
这几个赌徒怪异的姿势并没有引起贺新的特别关注,在赌场这种环境,一些赌徒为了能保佑自己赢钱,什么怪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几个都能算是正常的了。
“这票人已经在我们赌场赢了不少了。”聂傲天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正常,如果没人赢钱,谁还会来赌场?”
贺新对此倒是挺看的开,赌场本来玩的就是十赌九输的概率游戏,反正只要这群人一直玩,早晚会有再输回来的一天。
现在就是把钱寄存在赌徒手中而已,一点也没必要着急。
相比与贺新的一脸轻松,聂傲天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指着地中海风水师说道:
“这个秃头是南洋有名的风水师,这三个暹罗人请他过来就是为了破我们赌场的风水。”
“噗嗤。。。”
聂傲天说完,贺新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的赌场的建筑师是外国人,根本不懂我们华夏的风水,这秃头有什么好破的,我看到他们这群人就是运气好而已。”
见贺新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聂傲天脸色有些难看,“谁知道你有没有暗地里教给他呢?”
看到聂傲天面露不愉,贺新开始找补道:
“聂爷,如果懂风水就能赢钱的话,我们不早就破产了?”
“可是他们就是在赢钱嘛!”
“据我这两个小时的观察,他们肯定会再输回来的。”
贺新与聂傲天这矛盾的对话,也是两人这些年经验理解的差别。
因为经营理念不合的原因,这几年两人没少争吵,两人的关系也从之前相互欣赏相互扶持,变成了一言不合就对峙。
贺新这边还好,记着这么多年聂傲天对他的帮助,以及在微末时的友情,对聂傲天是尽量忍让。
但聂傲天对贺新的感情就要复杂的多了,二三十年前聂傲天就看好贺新未来的发展,将对方看成一个不错的晚辈,没少为对方提供帮助。
现在贺新的发展也正式了聂傲天的眼光,但随着郭英南不管赌场的事情全力在香江发展,贺新在濠镜娱乐公司的话语权越来越重,到现在已经隐隐有了一言堂的趋势。
看着之前的小兄弟,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聂傲天认为),这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他只是年纪大了,又不是死了。
聂傲天这些年下意识的,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与贺新作对。
这种不理智的做法,自然是胜少输多,又进一步的刺激了不服老的聂傲天。
就以这次地中海风水师为例,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这群赌徒开始不停的输钱,不管玩什么项目,换什么位置都是如此。
在地中海风水师将众人的最后一枚硬币输给老虎机后,三个赌徒再也控制不住,一起动手海扁了风水师一顿。
“你连我们最后两块钱都是输掉了,揍他!”
站在一旁看笑话的贺新和聂傲天两人不由的笑了笑,聂傲天示意安保把这几个赌徒给扔出去,不要影响别的客人,转头向贺新问道:
“阿新,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输定的?”
“他们赌了六个小时,连一次手表都没看过,那就是烂屁股了,烂屁股就是稳输。
所以,我常和别人说,赌博无必胜,小赌怡情,就是这样。”
说完贺新一脸笑意的看着聂傲天,意有所指的问道:
“聂爷,就这几个烂屁股的事情,有必要非得喊我过来嘛?”
‘他一定是知道了。’
聂傲天心中大惊,不过他也是老江湖了,面上仍然是不露声色的笑着说道:
“阿新,咱们公司多了一个股东,还是一个年轻俊杰,就想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哦,是谁啊?能得到聂爷这么高评价的人可不多啊!”
“当然,上个人还是阿新你啊!”聂傲天强自笑了笑,然后指着正在百家乐台子处,正在大杀四方的林逸,说道:
“就在那里,我们的新股东,香江警队的助理处长,新晋顶级大富豪,林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