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么样!”
沈晚芙忍不住开口问道。
既然已经因为冲动而暴露,那就只能顺势而为,看看能否再设法掩盖过去。
看着表面故作镇定,实则眼神中难掩慌乱的沈晚芙。
许先文嘴角再次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小姐大晚上火急火燎地跑来兴师问罪,现在反倒问我有什么打算,沈小姐,你这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了?”
听到这话,沈晚芙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双眼圆睁,满脸怒容地死死盯着面前的许先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有话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并非关键,关键在于沈小姐你能拿出什么来。”
许先文悠然说道。
沈晚芙紧盯着眼前这张脸,心中的怒火如同被一块巨石堵住,憋闷在喉咙处,却又无处发泄。
“沈小姐,你现在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许先文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陈叔是被谁杀的?”
沈晚芙微微沉吟了几秒,随后果断回答道:“苏长空。”
听到苏长空这三个字,许先文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这个人,他虽不算十分熟悉,但也久闻其大名。
只是让许先文颇感意外的是,区区一个苏长空,居然有胆子杀他许家的人。
“苏长空与沈书仇是什么关系?”
许先文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不知道。”
这一次,沈晚芙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若苏长空与沈书仇毫无关系,又怎会冒着得罪我许家的风险杀陈叔呢?沈小姐,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在故意隐瞒?”
许先文质疑道。
沈晚芙听闻,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确实对此一无所知。
看着沈晚芙那副模样,许先文眉头紧皱,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他看来,如果沈晚芙真的知晓其中缘由,或许就不会这般莽撞地跑来质问自己了。
“第三个问题,沈小姐打算怎么堵住我的嘴呢?”
许先文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说话间,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沈晚芙身上游移,尤其在她那饱满的胸前停留了好几秒。
沈晚芙被他这般目光打量,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行,她立刻警惕地说道:“你别痴心妄想!”
“呵呵……”
许先文发出一声轻笑,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动作优雅却又透着几分张狂。
紧接着,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沈晚芙见状,下意识地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满是戒备。
然而,许先文似乎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打算。
“虽说死了个陈叔,对我而言是有点损失,但如今有沈小姐这样的‘补偿’,倒也不算太坏。”
许先文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沈晚芙的心尖上。
当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忽然转过头,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沈晚芙,冷冷地说道:“看在沈小姐的份上,那个小子我暂时不会动他了,不过,沈小姐你可得尽快想想,要怎么堵住我的嘴。”
在许先文心里,他虽然垂涎沈晚芙的美色,但绝不是在当下就急于占有。
况且,他想要的远不止沈晚芙的肉体,而是更多实实在在的利益。
至少要比失去一个元婴境的陈叔所带来的损失更有价值。
沈晚芙紧盯着许先文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几乎将她淹没。
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许先文碎尸万段。
可理智却告诉她,自己根本不是许先文的对手,更何况此刻她重伤未愈,身体虚弱不堪,贸然动手无疑是以卵击石。
与此同时,她又深深痛恨自己的愚蠢和冲动。
为什么总是这般沉不住气,做事如此莽撞,以至于将自己置于这般被动的境地。
无奈之下,沈晚芙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然而,还没等她从这无尽的懊恼中缓过神来,不过短短几秒,门把手突然再次传来扭动的声响。
沈晚芙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去,只见许先文的身影竟再次出现在门口。
沈晚芙先是一愣,紧接着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刚要张嘴发怒,却陡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只见许先文整个人目光呆滞,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紧接着,在沈晚芙惊愕的注视下,许先文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直直地向前扑倒。
“砰!”的一声巨响,许先文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沈晚芙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还没等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却见门外忽然伸进来一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紧接着,这条美腿的主人也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来人是一位风姿绰约的丰满美妇,她一头如雪般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身着一袭开叉旗袍。
那精致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丰满曼妙的身材,将她的每一处曲线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这位美妇不是别人,正是狐白白。
沈晚芙满脸惊愕地盯着狐白白,脱口而出:“你是谁?你对他做了什么!”
狐白白并未急于回应,只是轻轻扭动着腰肢,迈着优雅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沈晚芙靠近。
沈晚芙完全不了解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内心充满恐惧,本能地想要往后退。
然而,下一秒,她惊恐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千斤重的铅块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狐白白悠然自得地走到沈晚芙面前,神色平静地轻声说道:“嘘!别害怕,他呀,不过是死了罢了,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看似轻飘飘传入耳畔的话语,却如同一声震天惊雷,在沈晚芙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什么叫“他只是死了而已”?
眼前倒地的可是许先文啊,这人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杀了他?
沈晚芙还没来得及开口再问,狐白白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狐白白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说道:“模样还算可以,不过还是没我家小千秋好看。”
沈晚芙完全听不懂狐白白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话里的小千秋是谁。
此时,她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原本就惊恐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然而,紧接着,那苍白的小脸又猛地泛起一抹嫣红,她的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放大。
因为狐白白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此刻竟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探入了衣领之下那片幽深之处。
更让沈晚芙感到无比难堪的是,那只手如同灵动的游龙。
闯入了一片从未被涉足的“海域”,开始肆意地“兴风作浪”。
不仅如此,狐白白一边让手在那片区域游走,一边还神色认真地点评道:“还不错,比我家小千秋大一些。”
“你……到底……是谁……”
沈晚芙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开口问道。
在她眼中,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过诡异,既神秘得如同未知的谜团,行事作风又像个十足的女流氓。
尽管狐白白那张娇艳的脸庞,以及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妩媚神态。
都足以让身为女子的沈晚芙身体中血脉偾张。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任由眼前之人,将自己当作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肆意玩弄自己的身体。
狐白白见沈晚芙这般惊恐又愤怒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缓缓收回手。
她悠然自得地坐在沈晚芙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眉宇间露出一抹温柔地轻声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位为丈夫打抱不平的妻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