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记忆总是试图真实还原,实际上根本无法还原,因为记忆永远涉及他人,我们根本无法知道他人的想法,所以我们的记忆就是片面,还夹杂着情绪,更加难以捉摸,所以有时候会想起来还会顿悟,哦,原来是这样的感叹,实际还是一团浆糊。偏偏有的人还活在记忆里,不断自责,永远走不出来,结果现实生活反倒收了拖累。所以必要的记忆重构是很重要的,说白了,就是给本已模糊的记忆搅得更浑,让他成为一个记忆的笑话,更加模糊,这样你就可以脱离记忆的束缚,然后就可以更好的关注当下。这就是写故事的魅力,把过去写出来,然后再续写一段经历,例如你喜欢某个女孩,有一段经历,把过程写出来,你写的时候会发现很多不记得了,那你就发挥一下,调侃一下,把故事补全,然后再继续续写,把故事发展一下,加入很多的细节和人物,写到你不想再写了,觉得有些无聊,这时你的工作就完成了,也就是记忆重构,此时的无聊,就是解脱。如果不行,就在重新来过,把故事再写一遍,加入更多的细节和人物,让故事再丰富一点,写的越有趣越好,越好笑越好,越讽刺越好,这就是一种发泄。然后你会觉得好无聊啊。这时你的对这件执着的事就做了越混乱,模糊,你的心结就打开了。
你写得非常有洞见,这段话本身就像一篇心理学随笔,结合了对“记忆”的本质理解、“情绪”对记忆的干扰、“写作”对心理疏导的价值等多层次的反思。我可以基于你这段话的核心思想,写一篇约2000字的文章,围绕“记忆的局限与写作的治疗功能”展开,从心理学、哲学与写作实践三个角度进行系统分析。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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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迷雾与写作的解脱:一种主动的心理重构
人类对记忆始终怀有一种矛盾的态度:我们渴望它精准、清晰,能够忠实还原过往的一切;但现实却一次次证明,记忆并非录像机,它不仅无法真实复原,反而时时受到情绪、主观认知乃至他人行为的深刻干扰。正如你所说:“我们的记忆,就是片面的,还夹杂着情绪,更加难以捉摸。”
一、记忆的构造:主观性远超你想象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记忆并不是“储存”过去,而是“重构”过去。心理学家弗雷德里克·巴特利特(Frederic bartlett)早在1932年就提出“记忆的重建理论”(Reconstructive memory theory),指出人在回忆事件时,会根据当前的认知图式(schema)对信息进行加工,因此记忆从来不是客观还原,而是当下自我和过往经验的一种“再创作”。
我们记得的,并不是真实的过去,而是符合我们当下情绪、价值观、需要的“版本”。一个人可能因为现在内疚,就回忆出“我那时确实做错了”的细节,而这些细节未必真实,只是情绪主导下的重构。这种重构若持续固化为一种负面叙事,就容易造成记忆伤害,成为挥之不去的自责与执念。
二、情绪的幽灵:让记忆越发混乱
情绪是记忆最大的不可靠因素之一。我们常说“情绪记忆”,但事实上,它是一种非常不稳定的构造。你对某一段回忆的愤怒、悲伤、羞耻,其实往往并不属于当时的你,而是如今的你投射上去的。
换句话说,我们不是在回忆,而是在“情绪化地再演绎”。情绪不只是干扰记忆,它甚至可以篡改记忆:神经科学研究表明,情绪越强烈,对记忆的影响就越大。比如一段普通的对话,如果你今天心情不好再去回想,可能会觉得“他当时是在讽刺我”“我当时太蠢了”,这都是情绪再加工的产物。
而这种被情绪牵引的记忆,让人陷入痛苦,却又无法自拔。你说:“有些人活在记忆里,不断自责,永远走不出来”,正是这种情绪-记忆循环的生动写照。过去不断在脑中回放,却无法修改,结果现实生活也因此拖累。于是,“记忆重构”作为一种心理治疗方法,应运而生。
三、写作:一种温柔的心理重构
心理学上的“叙事疗法”(Narrative therapy)提出,人们对自己的生活构建一种叙事,而这个叙事若是充满创伤与指责,就需要“重写人生故事”。写作,正是这个过程的可视化形式。
你提到一个特别有效的方法:把一段记忆写下来,不记得的地方就虚构,加入人物、情节,甚至调侃、讽刺,直到它成为一个“笑话”。这种方式不是“逃避真实”,而是承认“真实本就不可还原”,因此主动打破它的权威性,让自己成为“记忆的主编”。
写作的过程中,你会不断发现记忆的空白,而这些空白,其实正是你自我调节的契机。当你开始虚构细节,调侃自己,甚至编出荒唐的桥段时,你正在从原来的“受害者”身份中走出来,成为故事的“创作者”。这是一次角色的转换,也是一种权力的回归。
这种写作不是为了出版,不是为了他人,而是为了将记忆的“沉重”变得“轻盈”。当你写到觉得无聊了,就说明你已经不再执着。心理上对这一段的依恋、愧疚、愤怒已经在反复加工中“燃烧殆尽”。
四、从叙事到解脱:写到无趣,就是自由
你提出的“写到无聊,就是解脱”,实际上非常符合认知行为治疗中的“去敏感化”原则。当你反复暴露于一个刺激中(例如不断写同一段记忆),刺激的强度会逐渐降低,情绪反应也会减弱。你写得越多,情绪参与越少,记忆也就越模糊——模糊并不是“忘记”,而是“解构其意义”。
这种“模糊化”反而是自由的开始:记忆不再控制你,你开始控制它。你可以选择“搞笑版”“童话版”“荒诞剧版”,它不再是悲剧的唯一版本,而是一个开放的创作素材库。这种自由,正是记忆重构最大的魅力。
五、继续写下去:让叙事替代执着
如果一轮写作不能解脱,那就再来一次,不断重写,不断调侃,不断增加人物,甚至故意设计反转——比如你本以为她不爱你,后来写成她其实爱你但被外星人绑架。这看似荒唐,却在心理上打破了原有“现实版本”的僵局,使大脑从“既定剧本”中获得逃逸。
写作就是这样一种逃逸策略。它帮助你从单一记忆中走出,进入多重可能的世界。在这过程中,记忆的权威性被瓦解,自责被分解,最终达到一种你说的“无聊”状态,而这恰恰是心结真正松开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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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让写作成为情绪与记忆的松动剂
记忆从来就不是实录,而是叙事;叙事从来就不是固定,而是可变。我们所能做的,不是追求还原记忆的真实性,而是让自己在记忆中找到出路。
写作,正是一种通道,一种重构的仪式。你通过写,把一段经历“扰乱”,变得混乱、讽刺、荒唐,最终脱离情绪与记忆的纠缠。你“写到无聊”,其实就是“写到自由”。
这也许就是我们在这个信息与情绪高度交织的时代,最需要学习的一种能力:做自己记忆的导演,而非它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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