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轩坤收养拉布拉多,闲暇时他会教狗一些本领,其中有一项就是攻击要伤害它的人,甄别的手段是要抓捕它,他必做攻击。
作为狗的攻击手段就是下口咬。因为有好人接纳它,给它吃喝,等于是在保护它的生命,它也就狗仗人势。
狗原主人兰枫唯利是图,非要把狗抓回去,想着还可以在卖一把,白花花一千多块,那可是掷地有声的真金白银。
发现一家农户院里的拉布拉多就是自己曾经养的狗,这回可不能让它再跑了,他们进了院子,大声喊道:“有人吗?”
真让他们喊出人,是阮淑芝,她看到这三个人,心里多少猜到是来找狗的。
兰枫:“这狗是你家的吗?”
阮淑芝:“它自己跑来的。”
兰枫:“这是我的狗,丢了有些日子,我们得把它领回去。”
阮淑芝:“那好吧,你让它跟你走吧!”
与兰枫同来的两人堵住院门,狗主人一边喊着狗的名字,一边靠近它。
此时狗的尾巴停止摇晃,凶恶的眸光透着阴冷之气。
呜……,狗发出警告,兰枫无视狗的反应,依旧试图接近狗。
呼,拉布拉多扑向兰枫,一下撞了他一个跟头,使他坐在地上,随后狗呲着牙冲向堵在院门的两人,吓得他们下意识地躲开,生怕被狗咬到。
狗一个飞跃,窜出不高的杖子,来到院外,撒丫子就跑,等院里的三人回身去看,狗已不见踪影。
兰枫及同伙不知的是,狗就藏在院外的柴火垛里,隐蔽得非常严密,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这伙人压根想不到,他们要抓的狗就在他们眼皮底下。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轩坤从山脚自留地回来,听阮淑芝说了有人找狗的事,他突发奇想,弄了一瓶黑染料把狗喷成黑色,放到大棚里。
这一招骗过再次来找狗的兰枫,问到阮淑芝,她说上次跑了,就再也没回来,兰枫信了。
以阮淑芝和轩坤的心理,躲一躲,找狗的人就不再惦记,那时狗也就自由了,怎么说狗毛变色也要几个月。
想的挺妙,可狗是有腿的,也是通人性的,它会时常去看它的恩人——初寒妞,没几天就跑回后山村一趟,待上一天半天再回来,后来也会多待几天。
每次拉布拉多来家,都弄得初寒妞好紧张,主要是害怕被兰枫发现,按理这狗和他没有关系了,人就是贪心,还想再赚一笔。
正是兰枫的贪婪本性,他给自己招来祸殃,因为不死心,他常会去东沟村,以他的心理,是阮家给藏起来了。
冤家路窄,兰枫在路上碰到拉布拉多在路上跑,它是从后山村回东沟村,半路上他把车停下堵住拉布拉多的去路。
搁平时,拉布拉多会迅速跑开,来回二十多里路,它有点跑累了,看到没良心的主人又来抓它,它有点恼了。
看到主人在前面,它原地坐下,望着他手里的拴狗绳,脖后的狗毛竖立起来,时刻准备对人其进行攻击。
即便狗身上的毛变成黑的,但狗脸部的长相没有变,兰枫认出它就是他曾经的狗,一步步靠近,狗纹丝不动,还有一米的距离,拉布拉多腾空一跃,扑到主人身上,对着他的嘴巴就是一口。
还算口下留情,就咬了一口,但咬合力巨大,四个血洞留在脸上,血也喷涌而出,模糊了整个下巴。
就在兰枫用手捂脸时,拉布拉多已从他头部跨越,跑开,向着东沟村的方向奔去。
路上有人看到,他们以为被狗咬的人是偷狗贼,在抓捕狗的过程中被狗袭击,罪有应得,活该!
拉布拉多一路跑回阮家大棚,轩坤在棚里垄沟间薅草,看到狗嘴巴子都是血,猜到它咬人了,因为拉布拉多向来温顺,从不追咬鸡鸭鹅和其他同类打架。
过去用水给狗洗去嘴巴子上的血,重新弄了一盆水让它喝。
轩坤:“淑芝,这狗可能惹祸了,搁在大棚也不安全呀,怎么办?
阮淑芝直起身,从地里走出来,看了看拉布拉多,忧虑地说,“还是送到姜大叔那儿,平时没人去,离村里也远,怎么也不能让那个黑心的狗主人把狗弄回去。”
拉布拉多又给送到姜爷爷的养蜂场,和他家的狗还挺合群,一公一母,天造一对,陪着老人在山脚,当做卫兵使唤。
再说兰枫被狗咬后,这只狗还是他曾经养的狗,起来后慌张开车去医院,先打了狂犬疫苗,又打了针点滴,耽搁一个多小时,整个腮帮子都肿胀起来,眼睛就剩一条缝。
他的妻子吴思露到医院护理,按大夫意见,他应该住院观察治疗,预缴医疗费三千,给他打针的护士说,像他被狗咬得这么重,少说得打十天的针才行。
吴思露:“不让你去找狗,你非去,贪小便宜吃大亏,卖狗的一千块钱也不够你看病的,心思不正,还算狗嘴下留情,要是咬到你喉咙,你小命不保。”
兰枫:“少说风凉话,我不是想多弄几个钱吗,这狗疯了,心里肯定恨我把它卖给狗肉馆。”
吴思露:“好病后你可别再打狗的主意,不让你卖,你非不听,既然不想养了也不该卖给狗肉馆,净干丧尽良心的事。”
当晚兰枫发烧了,显然是被狗咬处发炎了,直到前半夜打完几瓶点滴,烧才算退下来。
在兰枫心里,复仇的火焰在膨胀,他想着等他好病了,他要找到那只狗,把它杀了才解恨,不然难平心中的愤恨。
为了控制拉布拉多再跑回后山村,白天晚上都拴着,他也不反抗,规规矩矩待在狗窝旁,只有晚上有生人路过才叫唤。
所发生的一切,轩坤去工地看到初寒妞后,就毫不保留地讲给她,初寒妞得知拉布拉多平安,甚是开心,就说,“轩叔,这狗咱就好好养着吧,它命也够大,死里逃生,不能让它再有事了。”
轩坤:“它咬了自己的主人,这事未必就这么过去了,将来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