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静姨所讲,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今晚的事,要过两道关。
一道是晓静姨,这关看来是过了,晓静姨比我想象中对我要好;
一道是梦娇,这关还没过去,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
“姨姨,依你之见,我应该?”
晓静姨把手从我肩膀上抽回去,拿起茶几上我的烟点上一根抽着。
“这种事,最好是不好告诉她。
永远都不要说。
你说出来,是你跟她都痛苦。
你不说,就是你一个人内疚。
相比之下,两害相权取其轻。
况且梦娇现在还怀着孕。
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你要是说,你被强迫的,现在也没有证据了。
原视频和电脑这些,都被你销毁了。
她的家都给你烧了。
上哪去找证据,证明你是被下药了?
而且,就算下药了,又怎么样?
这件事,会成为梦娇心里永远的刺。
换位思考。
要是梦娇来跟你讲,她被人给....
你会是什么感受?
所以,这事你打死不能讲。
男女之间,只要不把真相说出来,就都是不存在。
记住没!”
我急急点头:“是的,不能叫她知道。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好不容易才怀上....
而且,她也是有娘家人的。
她有个弟弟,叫王越。
一手飞刀耍的厉害。
要是梦娇被气出个好歹。
那小子非刀了我。
退一万步,就算梦娇饶过我。
那我也没法做人了.....”
晓静姨长出一口气:“嗯,先别慌。
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盘点了一下,就我和晓静姨,还有别墅区外头的原赵云以及两个兄弟。
但是原赵云和两个小弟,知道我杀了林百惠,不知道我和林百惠发生了什么。
林百惠派出去来执法队救我的手下,还有当晚家里两个执法队的队员,都不知道林百惠是死于我手,更不知道,我和林百惠干过什么。
原赵云和外头的两个手下,是知道我杀了林百惠的。
要是他们传出去,这事也解释不清。
梦娇只要一问,我为什么对林百惠下手,就麻烦。
“把外面三个手下,悄悄做掉,这就万无一失了。”
闻言,我眉头一动:“这....”
“都什么时候,你还妇人之仁?”
“不是,原赵云不能动,他是京都文龙推给我的人,而且我感觉他不会卖了我....是个人才,现在担任教官呢,我,我有些舍不得。”
“那你就这样......”
晓静姨给我出了个主意。
我听完之后,也觉得只能如此了。
后面,我跟晓静姨沟通了一下卡库的事。
她对此没有一点兴趣。
“回头,我安排人接替林百惠的工作。
后面,你找那个接替林百惠的人,也姓杨。
叫他配合你,先跟执法队打个招呼。
码头那边的执法队,就不会再给卡库撑腰了。
剩下的,卡库一帮散兵游勇,你对付他们就是洒洒水了。”
事情谈的差不多。
我坐车从别墅来到第一道岗这里。
卫兵把车子还给了我们。
原赵云开车,载着我和两个手下往市区去。
路过一片芭蕉林的时候,我叫原赵云靠边停车。
“咋了山哥?”
“我下去方便一下,阿云,你跟我一块。”
原赵云遂下车跟我走进了芭蕉林。
我俩拉开裤子,迎风尿着。
放完之后,我把腰间大黑星拔了出来,交到他手上。
原赵云接过枪,呆了一呆:“山哥,这是.....”
“把车上两个人做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是晓静姨的主意。
要是原赵云有半分犹豫,就杀了他。
要是原赵云果断执行,那就留着他。
到了这步田地,没什么人情好讲。
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林百惠的突然出手,刷新了我的三观。
我感觉我得比之前更狠,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同样的,原赵云一样。
“收到。”
原赵云手下枪,没有多犹豫,就出了芭蕉林去喊人过来。
“你们过来一下,山哥摔沟里了,来帮个忙。”
听到原赵云这么喊,两个兄弟就过来了。
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我背过身去,不敢看他们。
就听到背后传来两声枪响。
原赵云一枪一个,把人弄死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就上了车。
路上,原赵云一直板着脸,我也没说话。
“别怨我,他们不死,你就得死。”
“明白,不会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昨晚的事,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原赵云还给我发了根烟。
两人无声的抽着。
车子来到了医院,李响的伤势已经无大碍,接他出来。
回到家后,原赵云回安保公司,继续他的训练工作。
我和李响往家里走。
“响哥,打个电话,把老班长他们请来。”
“好。”
卡库没了后台,我也不需要在当地扬名。
因为我们的安保公司不愁业务。
龙腾医疗,还有晓静姨管理的国际产业园,这两个大单位,就够我们吃的了。
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
别人不惹我们,我们也不去惹别人。
卡库等人,直接让老班长他们一波平推过去就行。
“阿爸,你怎么才回来?”
一进门,廖斌就朝我跑来,还蹲下来解开我皮鞋的带子,帮我脱鞋,拿拖鞋给我换上。
我摸摸他乌黑的头发笑道:“阿爸办事儿去了,我自己来吧。”
梦娇听到声音,从楼下慢慢走下来:“你回来了?”
“回来了老婆。”我笑的很自然。
梦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身上衣服都没换,还有一股药味。
加之,李响头上还包着纱布呢 。
一看我们就是遇上事了。
梦娇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担忧。
这样也好,梦娇的注意力,就会被这些事吸引过去。
殷梅无声的走到李响身边,看了看李响的!”
梦娇跟着过来看我后背的伤。
“没事没事,不碍事的。”我摸摸廖斌的头,然后拉拉梦娇的手,安慰着他们:“我身上有味,我去洗洗先。”
我第一时间去了浴室洗漱,把衣服都丢到了垃圾桶。
洗好之后就往床上躺。
没一会儿,廖斌拿着跌打酒到了我房间。
“爸,我给你涂点药吧,好的快些。”
“好啊,好儿子,来。”
我朝廖斌招招手,脸上始终笑着,不想叫廖斌担心和紧张。
廖斌坐在床边,给我上药。
梦娇一手撑着腰,站在门边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