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误会师父的意思了?”
看着水幕中,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两人。
珊珊挠着头,喃喃自语。
然而,孟似玉却全然不在意,甚至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她说的没错,这么优秀的男子,你若不抢,难不成等他自己贴上来?”
张寒蕊暗暗回头,鄙夷的瞟了她一眼。
这就是你抢自己闺女男人的理由?
随即目光望向葛沛凝。
堂堂血凝蛊,竟是个这般软绵绵的性子。
这种事也能忍!
若是换做她,再怎么说也得先定下个大小。
看着葛沛凝那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心中就来气。
葛沛凝察觉到她的目光,冲着她莞尔一笑,随后轻轻拍了拍孟似玉的手,像是哄孩子一般,柔声道,
“好了,好了……娘说的都对。”
闻言,孟似玉反应过来,双颊霎时染上红晕,
“小,小凝……”
“安了,娘不好好看看,宝儿姐是如何抢的?”
葛沛凝开口调笑,故意将‘娘’字咬的极重。
孟似玉羞红了脸,也不再言语。
她本不是这种话多的人,但好似每每情到浓处,不由自主的便开了口。
就像是这水幕在刻意调动她的情绪。
小小插曲过后,众人再次安静。
李牧等人也到了那所谓的秘境。
一行九人。
除了李牧,单蓝实,君宝宝三人外。
还有五男一女。
虽皆是当今各家天骄。
但年纪看着却天差地别。
法家的商赞和兵家的吕太,看上去已是年近古稀的老者。
农人打扮的周稷与穿着书生袍的丘禾也已颚下生须,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
纵横家的曹剑一也不例外,虽未蓄须,却也是一副中年人装扮。
唯有那女子一袭亮白长裙,未施粉黛姿容却依旧艳丽,顶多不过三十出头。
修士的容貌并不由自己控制。
只有迈入四品后,方可使得容颜不老。
但即便如此,二品修士寿元也不过五百载。
相传古之圣人,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顶不住岁月消磨,千年之内也会陨落。
“这些就是先贤圣人!”
赵楚依看着水幕中的男女,想起李牧与他讲过的天地大劫。
心头敬意油然而生。
然而,她话音未落,却听水幕之中传来一阵惨叫,
“啊,黄嫦姐,我错了,别,别扎了!”
只见,那名叫黄嫦的美艳妇人正操控着飞针,在单蓝实的身上练习着“针灸”。
单蓝实抱头鼠窜,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这小子到是有些能耐,还没见过黄师姐何时发过这么大的火。”
商赞捋着白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小声嘀咕道,
“师姐怕不是春心萌动,看上这道家的小子了吧。”
“你知道什么,这小子偷拿了师姐的贴身衣物去讨好李牧。”
一旁的吕太弓着腰,小声说道,
“好像就是为了换你之前输给那小子的神通秘法。”
“想想师姐如今也已经两百多岁了,也是时候寻一门亲事……诶呦,师姐,针下留情!”
“哈哈哈哈,让你小子乱说话。”
丘禾挥舞着手中羽扇,笑的见牙不见眼,继续拱火道,
“黄师妹,扎他,我上次听到商赞这小子和吕太密谋,要偷看你洗澡。”
“打赌你腰间的刺青究竟是鸳还是鸾!”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安静。
黄嫦一双美眸先是看向丘禾,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愤怒的瞪向李牧。
见状,李牧眼角一抽,赶忙解释道,
“别看我,不是我说的!”
“姓丘的,你又坑老子!”
“曹贱人,告诉你家闻人师妹,丘禾他上个月去青楼,被花娘……”
“君子慎言!”
“呜呜呜呜……”
听闻此话,丘禾一蹦三尺高,赶忙厉呵制止。
李牧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作势便要动手。
丘禾退后半步,腰间竹简微微泛光,羽扇朝着李牧一挥,又道,
“君子慎行!”
就在这时,君宝宝闪身挡在李牧身前,脚下绣鞋一跺,冷冰开口,
“君子慎独!”
话落,丘禾手中羽扇霎时崩开。
与此同时,系在他腰间的竹简化作一道流光,飞至半空。
“小女娃竟敢剽窃我儒家妙法!找死!”
虚空中,流光化作一名中年美妇人。
身穿儒裙,手中握着与丘禾一般无二的羽扇,怒视着君宝宝。
闻言,君宝宝这才反应,情急之下竟在儒家弟子面前炫技。
身上气势骤然减弱,察觉到身后的李牧似有所动,赶忙开口道,
“是,是我偷学的,你,你们想怎么样!”
“逞什么能。”然而,话音方落,便被李牧没好气的拽到了身后。
李牧抱拳,朝着虚空中的美妇人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蒙蒙姐,是我教她的,赌约中只说不能随意外传,我只教过她一人,并不算随意。”
君宝宝看着眼前高大身影,一颗芳心怦怦直跳。
狗男人,还说不喜欢我!
她像是犯了错的小娇妻般,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李牧的衣袖,娇滴滴的问道,
“夫君,妾身,妾身是不是闯祸了?”
闻言,李牧微微皱眉。
暗道这女人果然有心机。
知道我能替她扛雷,故意演这么一出。
不过,本就是他将‘言法’给君宝宝的,李牧自然不会这个时候撇清干系。
他就像所有穿越者一样。
刚得知这个世界可以修行,便四处寻找修炼功法。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然而,费尽心机搜寻的功法,到头来却发现,并不是所有修炼法门都适合自己。
最终才选择了与自身最契合的墨家。
而这些功法,自然而然成了他与君宝宝了断因果的祭品。
“师父那样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珊珊看着水幕中的李牧,迷糊的挠了挠头。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哎,原来如此。”尹婳屏微微叹气,轻抿着红唇无奈道,
“青衣固然坦荡,但他这般,又怎能让女子不为其心动。”
“这的确是他的错。”
“就你,自己都……”这时,水幕中的美妇人虚影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双美眸瞪的老大,死死盯着君宝宝道,
“等等,你是说她不足百年,便能自行领悟中庸之道!”
“这怎么可能。”
“嗯。”李牧耸了耸肩,即便觉得没什么好自豪的,但还是摆出了得意的神情。
虽然两人没拜过天地,却是过了名录的“合法夫妻”。
对于李牧而言,这就像是领了证没办婚礼...不,是也办了婚礼只是自己没到场。
按照律法,君宝宝的确是他媳妇儿。
因果斩不断的原因也定然在此。
此次从秘境出来,两人就和离,从此便再没了关系。
然而,他却不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燕国发的文书,夏国也不一定承认。
所以,“结婚证”是小,拜天地才是大。
这也是君宝宝如此心虚的原因。
当初就不该让丫鬟替自己拜堂,否则如今她便是李牧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狗男人不承认都不行。
此次从秘境出来,两人就重新拜堂,就说他之前用另一张脸哄骗自己,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
夫妻俩各怀鬼胎,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然而,众人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你,你已经成亲了!”
只见,黄嫦咬着下唇,眼眶通红,死死盯着李牧的眼睛。
“啊?”李牧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赶忙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忘了介绍,黄师姐……这是内子,夏国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