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出了他在赌。
可我更加重一分力道，以此来告诉他，我内心的决然。
青玉剑刺破黑羽防御，直击他心脏位置！
乔羽瞳孔颤动，大手直接握住了剑刃，任凭鲜血流淌下来，浸染了整个剑刃。
“安宁！”他大喊一声，声音破碎不堪。
我什么话也没回应，更没有收手。
下一秒，乔羽周身黑羽骤然盘旋，乌泱泱朝着我聚拢而来。
我想用咒术跟火焰将这些恼人的黑羽燃烧殆尽。
可刚一动手，就发现个问题。
我怎么又不能动弹了？！
黑羽将我笼罩其中，我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乔羽操控着朝他身边靠近。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大喊道。
我身体里面就像有无形的丝线，自己看不见，可却能够被乔羽跟相稷操控。
“安宁，我给过你机会了！”乔羽愤怒道，再次掐住我的脖子，“你只有成为我专属的木偶，才肯乖乖听话，对不对！这是你自己选的！”
他此刻浑身鲜红的血液浸染了身后的羽翼，残破，恐怖，还有一丝的心酸……
堕魔的这条路，也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我对他出手！
因为乔羽对我的威胁，沧凌渊体内刚下去一些的邪气再次升腾到了头顶，堕魔的黑雾重新聚集起来。
“放了她！”沧凌渊怒喝一声，掌心汇聚能量，朝着乔羽猛攻过来。
但乔羽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爆发出的能量也是无比的强势。
可越这样，我就越着急。
这时，朱雀扇动翅膀，源源不断地往沧凌渊体内灌输疗愈跟平静的能量，雪女也想尽办法铺散而来冰冷的雪花，想让沧凌渊冷静下来，别让邪气彻底占据大脑。
“安宁，顶不住了——”朱雀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眼看着沧凌渊即将堕魔，而我却一动不能动。
乔羽站在我边上，手里攥着几根黑羽，羽毛的尖端闪着透明的丝线，而这些丝线，是连在我身体每一个关节处的。
“别怪我，是你选择成为木偶的。”乔羽愤愤地对我说道，羽毛的尖端冒出层层黑色的咒术，顺着丝线朝我身体灌输进来。
“乔羽……”我在心里骂了他一万次，可真的愤怒到极点的时候，看着乔羽现在成为邪魔的双眼，所有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他若这么做，便是毁了我的一切……
滚烫的火焰在我身体里面乱窜，右眼的疼痛都比不上此刻我内心的割裂。
妈，我好像……没能好好活呢……
我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绝望，让乔羽顿了一下，咒术也随之停顿了下来。
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内心也十分的煎熬。
就是这么一秒的时机，我体内的火焰一下子崩破，剧痛蔓延四肢。
“唔！”乔羽闷哼一声，不敢置信地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牢牢握着青玉剑。
而剑的另一头，从他心脏位置狠狠穿透到了后背羽翼！
是，他是犹豫了。
可我没有犹豫。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犹豫，我就会没命，沧凌渊也会堕魔，所有我在乎的一切，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