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玫嫔娘娘从轿子里摔了一跤,现在永寿宫已经传召太医了!”
进忠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不轻。
皇上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来,连椅子都被带得发出“嘎吱”一声响。
“还愣着干什么?快随朕去永寿宫!”
皇上心急如焚地吼道,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进忠见状,急忙跟在皇上身后,一路上他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祈祷着玫嫔千万不要有什么大碍。
终于到了永寿宫,皇上心急如焚地快步迈进内殿,还未站稳脚跟,就被一阵凄惨的叫声惊得浑身一颤。
他定睛一看,只见白蕊姬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双手紧紧抓着床褥,仿佛那是她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床边围满了太医,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显然情况十分危急。
“皇上,玫嫔娘娘这一跤摔得不轻啊,恐怕......恐怕是要早产了。”一位老太医颤巍巍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
皇上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就跌坐在地。
他强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到白蕊姬的床边,看着她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如刀绞。
白蕊姬见皇上来了,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她挣扎着伸出手,紧紧抓住皇上的衣角,
“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
她的声音虚弱而又急切,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皇上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朕在,朕在呢,你放心,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他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显然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白蕊姬艰难地点了点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眶中不停地涌出,浸湿了枕头。
她那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因为痛苦而苍白着,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摔倒?”
皇上满脸焦急地对着碧梧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内殿中回荡,带着一丝怒气和责备。
碧梧此刻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
“主儿今日一早如往常一样去长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回来的路上轿夫们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像是脚底打滑一般,猛地一个踉跄,轿子便失去了平衡,主儿这才摔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
皇上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连个轿子都抬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进忠见状,急忙上前一步,躬身领命道:“奴才这就去把那几个轿夫给皇上带过来。”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
那几个轿夫得知自己闯下大祸,此刻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恐不安地跪在永寿宫外,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摔了玫嫔娘娘,而且还是怀有身孕的玫嫔娘娘,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若是玫嫔娘娘和腹中皇嗣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恐怕都难逃一死。
不一会儿,进忠便带着那几个轿夫回来了。
只见他们一个个低着头,满脸惊恐之色,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齐声说道:
“奴才叩见皇上。”
皇上的目光犹如两道冷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那几个轿夫,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主子给摔了,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就在这时,一个轿夫突然开口说道:
“皇上,奴才是罪该万死,奴才给皇上磕头了,请皇上恕罪啊!可奴才这十几年来一直负责抬轿子,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啊!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地就好像特别滑似的,奴才一个没站稳,就把主子给摔了。”
这个轿夫一开始还非常惶恐不安,但是在永寿宫外跪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他平日里抬轿子可是非常稳健的,就算是遇到冬日积雪的天气,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摔过。
而且,他可以非常肯定地说,今天这种程度的滑倒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积雪的原因。
皇上听到轿夫的话,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沉思。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看看白蕊姬的情况。
在白蕊姬安然无恙之前,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其他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富察琅嬅匆匆赶到了永寿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
富察琅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目光微微往内殿瞥了一眼。
里面时不时地传来白蕊姬凄惨的痛呼声,那声音听起来让人揪心不已,仿佛她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可以想象,这一跤摔得有多么严重,以至于她如此痛苦不堪。
皇上的脸色依旧阴沉,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他紧盯着富察琅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责备。
当他听到富察琅嬅的到来时,语气冷漠地问道:“皇后怎么来了?”
富察琅嬅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自责,她快步走到皇上跟前,轻声说道:
“臣妾听闻玫嫔妹妹不慎摔倒,心中实在是焦急万分,都是臣妾的过错,这雪天路滑,臣妾早就应该免去玫嫔的请安才是。”
说完,富察琅嬅还特意看了一眼轿夫,似乎在暗示这一切都是轿夫的责任。
皇上听了富察琅嬅的话,心中的烦闷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