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娄博杰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这肯定只是有人在暗网上搞的恶作剧罢了。毕竟,华夏在打击人口贩卖方面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手段也是相当狠辣。而且,就算是像南云这样的边境省份,虽然民风可能比较彪悍,但也不至于让那些人贩子有可乘之机啊。毕竟,苗蛊这种东西,也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现实中哪有那么神乎其神的事情呢?
可是,当他看到那些被望柔称为“捕猎队”的人时,他的想法立刻就被推翻了。这些人的长相明显不是华夏人,甚至很多都不是亚洲人。而且,他们手上拿着的那些漂亮国军队的制式武器,更是让娄博杰心中一沉。这些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人贩子,他们很有可能是世界高级雇佣军!
娄博杰不禁问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进入华夏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因为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望柔一脸凝重地说道:“以前的滇缅公路虽然有些路段已经不再使用,但仍有许多小路可以让人偷偷入境。这些人就是通过那些小路进入我们村子的。”
娄博杰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你刚才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人?”
望柔点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没错,这些家伙就是专门来村子里抓人的。以前,我们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被他们抓走了,不过好在长老带领大家及时把村民救了回来。可这些家伙就像不怕死一样,每次都会趁着我们村子里人少的时候摸上来。”
她顿了顿,接着说:“这次,他们应该是得知几个村子都要去参加大集,所以又打起了我们村子里人的主意。不过,不用担心,我刚刚已经让小绿发出求救信号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赶来支援我们。这次,绝对不能再让这些可恶的捕猎队跑掉了!”娄博杰凝视着望柔,满脸狐疑地问道:“那为何不选择报警呢?”
望柔无奈地叹息一声,解释道:“这里地处偏远山区,报警后,等警察赶来,这些人恐怕早已逃之夭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且,我们村子对外来者并不友好,向来不欢迎外人涉足。”
娄博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华夏,至今仍有许多苗族村落与外界隔绝,不相往来。也正因如此,望柔所在的村子才会形成独特的自我保护机制。一旦有外人侵犯村庄,村民们便会按照村子的规矩予以严惩。如此想来,那些捕猎队的人若是落入村民手中,下场恐怕会异常凄惨。
正当娄博杰思索之际,他突然惊觉这些捕猎队竟然已将他和望柔团团包围。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望柔面对如此险境,却毫无惧色,反而显得镇定自若。只见她从随身携带的口袋中掏出一条双头小蛇,将其轻轻放在嘴边,仿佛在与小蛇低语着什么。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条原本还盘踞在望柔身边的双头蛇,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自己迅速地爬离了望柔,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草丛之中。
望柔见状,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喃喃自语道:“这双头蛇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自己跑掉呢?”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娄博杰说道:“这种双头蛇可是非常罕见的,这条是我阿哥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呢。”
然而,还没等望柔把话说完,前方的树丛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分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外国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娄博杰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的装备实在是太精良了,令人咋舌!他们身上穿着清一色的美式装备,战术背心上挂满了弹匣和手雷,每个人都手持着先进的突击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让人不寒而栗。
而站在这群人最前面的,是一名光头白人,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使得他的面容看起来格外凶狠。
“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一只迷路的小蝴蝶。”刀疤脸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他的目光如同饿狼一般,贪婪地在望柔身上扫视着,“这次可没人能救你了。”
娄博杰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挡在了望柔的身前,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华夏领土,你们这是非法入境!”
刀疤脸和他的同伴们突然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深山老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华夏法律?”刀疤脸一脸讥讽地重复着,仿佛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在这深山老林里,我们的子弹就是法律!”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张狂,手中的步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股致命的威胁。
望柔静静地站在娄博杰身后,她的目光冷静而坚定。当刀疤脸提出要她交出女孩时,她只是轻轻地推开了娄博杰,然后从布袋中缓缓取出那条双头小蛇。
月光如水洒在蛇身上,泛出诡异的青绿色光泽,两个蛇头同时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在示威。望柔对着蛇低语,声音轻柔得如同唱着摇篮曲一般:“小绿,去告诉长老。”
令人惊异的是,那条蛇似乎真的听懂了望柔的话,它从她的掌心滑落,如闪电般迅速消失在草丛中,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刀疤脸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望柔还有这样一手。“该死的巫术!”他咒骂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举起手中的枪,冷酷地喊道:“杀了他们!”
在那惊心动魄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望柔毫不犹豫地吹响了挂在她脖颈上的骨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黑暗。
刹那间,四周的草丛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伴随着沙沙作响的声音,无数的蛇类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现。这些蛇种类繁多,有眼镜蛇、竹叶青、五步蛇等等,它们吐着猩红的信子,迅速地将捕猎队包围在中间。
\"什么鬼东西!\"一名雇佣兵惊恐地尖叫着,他拼命地拍打试图爬上他腿部的毒蛇。然而,这只是徒劳,蛇群数量众多,它们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之间,让人防不胜防。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捕猎队的成员们惊慌失措地开枪射击,但面对如此庞大的蛇群,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很快,就有两名队员不幸被毒蛇咬伤,倒地抽搐起来。
刀疤脸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一边咒骂着,一边连连后退。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枚手雷。\"去死吧,怪物们!\"他狰狞地笑着,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手雷的保险栓。
娄博杰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然收缩,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本能地扑向望柔,想要将她护在身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支竹箭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来,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直直地射穿了刀疤脸的手腕。手雷失去了支撑,掉落在地上,而一条大蛇则迅速用它粗壮的尾巴将手雷扫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长老来了!”望柔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就在这时,只听得树林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二十多名身着苗族传统服饰的壮汉如疾风般冲了出来。他们手中或持弓箭,或握砍刀,甚至还有几人手持着老式的猎枪,看上去气势汹汹。
而在这群苗族汉子的最前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只见那老者抬手又是一箭,箭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另一名雇佣兵的喉咙。那名雇佣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是苗寨的人!快撤退!”刀疤脸见状,脸色剧变,他一边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腕,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苗族猎人们显然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完成了对捕猎队的包围,将这些外来者困在了中间。更糟糕的是,那些原本在四周游荡的蛇群也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纷纷聚拢过来,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一时间,捕猎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有人惊慌失措地胡乱开枪,子弹四处乱飞;有人企图强行突围,却被那些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一口咬住,惨叫着倒地不起。
娄博杰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局势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他完全始料未及。
他慢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望柔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似乎对她刚才的话有些难以置信,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们经常这样对付那些入侵者吗?”
望柔的表情异常冷酷,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女应有的模样,她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们这群可恶的家伙,专门抓我们的人去贩卖,前两次都是长老带人去把被抓的村民救回来的。”
说罢,望柔的手指向了不远处一个正在地上抽搐的雇佣兵,那名雇佣兵的身体因痛苦而不断扭曲着,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呻吟。望柔的声音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些人渣,死不足惜。”
随着望柔的话音落下,这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也迅速结束了。捕猎队的大半成员都被蛇咬伤或中箭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剩下的几个也被五花大绑起来,完全无法逃脱。
刀疤脸是这群雇佣兵的头目,此刻他也被两名身材魁梧的苗族壮汉押到了长老面前。只见其中一名壮汉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刀疤脸的膝盖上,刀疤脸顿时惨叫一声,双膝跪地,身体向前扑倒在地。
长老步履蹒跚地缓缓走来,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的印记。他那干枯的手,轻轻地按在娄博杰的肩膀上,动作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经验,他缓缓说道:“年轻人啊,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们回村子吧,有什么事情,到了村子里再慢慢说。”说完,长老转过头,对着其他村民们吩咐道:“把这些人都带回去,按照咱们的寨规处置。”
望柔的村子坐落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之中,几十栋吊脚楼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尽管此刻已是深夜,但是村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动了,纷纷举着火把走出家门,前来迎接。
当他们看到被捆绑的雇佣兵时,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声,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长老见状,连忙高声说了几句苗语,他的话语如同有魔力一般,人群的愤怒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
长老转过身,对着娄博杰说道:“今晚你就住在望柔家吧。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说完,他便带着那些俘虏,缓缓地离开了。
望柔家的吊脚楼比村里的大多数房子都要大一些,显然,她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一般。娄博杰跟着望柔走进屋子,一进门,望柔便熟练地点燃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内,使得原本有些阴暗的房间变得温暖起来。
娄博杰环顾四周,只见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和兽骨,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祭坛,上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品,看起来充满了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