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把莲花都给拔了,又放了许多水蛇进去,仆人瑟瑟发抖,她微笑:“这样才好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这样的孽畜和这种生物才是最配的。”
曾宛如姗姗来迟,看到一地狼藉,她大叫一声,想要控诉九歌,九歌直接关上了院门,隔绝了她的声音。
九歌回京这一趟把丞相府搅得天翻地覆,宋尘阳醒过来时得知自己的院子被抢。
他疯了一样去质问九歌,“贱人,你竟然把我的书给烧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书对我有多重要!”
他可是状元之才,那可是他最宝贵的东西,这个贱人竟然说烧就烧了,她知不知道里面好多都是孤本。
九歌淡定道:“知道啊,我就是想烧,不服你就去死。”
就他还想考状元,他考地瓜都不可能。
宋尘阳没想到她那么疯,烧了他东西,抢了他院子,她还如此大言不惭,“疯子,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抢我们东西,你给我还回来。”
九歌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可真会说笑,我们是一家人,你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东西,这样吧,你真要那么斤斤计较,我之前那院子给你。”
“宋九歌!”宋尘阳怨恨的望着她,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真的是越来越恶毒了,你为了报复浅浅,把院子弄成那样,你也好意思说给我!”
九歌耸肩,“那能怎么办,我就喜欢这个院子,就像她说喜欢我院子那样,你不是很爽快就让她住进去了吗,现在我也喜欢这,麻烦你也爽快一点。”
“你!你这个疯子!”
“对啊,我就是疯子,你tm最好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不然,我打死你啊。”
她平静的说出这种话,宋尘阳却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更加怨恨,这个贱人,这些年对她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原以为她能长进一点,没想到会是这么变本加厉。
九歌最终还是霸占了宋尘阳的院子,他也拿她没办法,宋世林有些怵她,就让曾宛如游说她,让她把院子让出来。
结果九歌脱下她的陈年千层底布鞋扇她脸上,“你个老贱人,老娘没对你动手,你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你也配要我的东西,你有本事把你的东西给我啊!”
方浅浅要什么东西,他们就让原主拿出来,原主不给他们就道德绑架她,原主给了他们还嫌她给得慢,md,他们怎么不用自己的东西做人情,非得要她的呢。
“疯了疯了!宋九歌!你真的是疯了,我是你娘,你竟然敢打我!”
“那你得反思一下自己,我为什么连自己的父母都打,还不是因为你们不做人。”
“啊啊!!!宋九歌,你怎么这么歹毒,我们真是白养你了。”
“有自知之明就好。”
“……疯子!”
至此,丞相府的人对她怨恨到极点,以前压榨原主压榨得得心应手,等他们被压榨的时候,他们怎么都不甘心。
九歌就喜欢他们这种看不惯她,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而宋尘阳为了报复她,又在京城散播九歌的谣言,还想以败坏家风为借口把她给嫁出去。
“看她脸都烂成这样了,一般人也看不上她,随便找个马夫嫁了吧。”
九歌又不是吃素的,怎么可以被他们轻飘飘就打败了,她也往外面散播谣言,说丞相父子和方浅浅都有一腿,她刚好借题发挥,“既然她名声都臭了,那就随便找个奴才,把她嫁出去吧。”
”还有丞相和宋尘阳,你们名声也臭了,一般人也看不上你们,不如你们就去青楼,随便找个龟公嫁了吧。”
“你、你这个畜生!”宋世林气得心肝疼,他从未想过九歌会如此的没素质,连她爹也拿来侮辱。
宋尘阳也气得不轻,以往他们说什么,她就必须得承受,现在却敢反驳他们,还算计他们,她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心思恶毒,长得还那么丑,谁还敢要你。”
九歌看着他,“怎么,看我这张脸,你心虚了,毕竟你也知道真相不是吗。”
宋尘阳瞳孔猛地一缩,“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宋尘阳,你以为把我打发走了,你就清净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他明知道害了太子未婚妻的人不是原主,却还是为了方浅浅作伪证,彻底让原主失去所有辩驳的希望,就此被发配到塞外,度过了痛苦而又煎熬的三年。
而跟着原主去的本来还有三个小丫鬟,可她回京时,回来的只有她一人,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原主不仅要为自己报仇,更要为她们复仇。
宋尘阳越看她越觉得心惊,他总感觉,他闷葫芦一样的妹妹,他再也掌控不了了。
原主以前在府里就是个透明人,家里的人都重视宋尘阳,根本关注不到她,方浅浅来到这个家后,他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身上,更加无视了原主。
可原主明明也很努力,她会医术,会刺绣,她还考了女官,可她会的这些东西,最终都给方浅浅做了嫁衣。
即使丞相府的人不重视她,她也能进宫谋一份差事,可就因为方浅浅想要,所以她的女官之位被拿走了,如今方浅浅在太后身边风光无限,她受了那么多苦才堪堪回到京城,甚至差点回不来。
她怎么也得收点利息,所以她在丞相府进行了搜刮,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哪怕是一盆花,她也得拿到自己的院子,库房的东西她喜欢,也被她拿走大半。
曾宛如和宋世林房间里有什么摆件,只要她看上了她能在三更半夜潜入他们房间,把它们全部端走。
虽然是在晚上动手,她还是拿得正大光明,只是这可把房间里的两人吓坏了,他们听到动静,连忙呼叫护卫:“来、来人啊,有、有刺客!”
九歌点燃了一根蜡烛,照亮了自己的脸,只是那模样仿佛是在半夜山林里吸引路人靠近的红衣蜡烛鬼一样,尤其是她脸上还有弯弯绕绕的疤痕,看着幽深而又恐怖。
“啊啊!!!!”
“啊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