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离开之后,商虑忧心忡忡地看着秦子玉,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秦同学,你身边可有信得过的人?”
秦子玉稍稍犹豫了一下,心想老师既然这么问,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人手帮忙。他略作思考,然后如实回答道:“老师,我身边倒是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好友铁牛,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整天只知道练武,其他事情一概不管,更别提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了。”
商虑听了,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接着说道:“把人召集过来吧,能不能干活其实不重要,关键是要能打。”
秦子玉心中一喜,没想到老师如此爽快,他连忙应道:“好的,老师,给我两小时,我一定把他们带来!”
说完,秦子玉当着商虑的面,迅速放出了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一小时五十八分的时候,狐小丫和铁牛如疾风般赶到。
商虑定睛一看,只见狐小丫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而铁牛则身材魁梧,肌肉虬结,两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商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一个将境中期,一个将境后期,实力都还不错,倒也够用了。”
秦子玉听到老师的评价,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感激涕零地说道:“这都得益于西平军校的培训啊!”
商虑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转头对狐小丫说道:“你过来,帮我分析整理一下这些卷宗。”
狐小丫乖巧地应了一声,走到商虑身边,开始埋头工作。
至于秦子玉,则带着铁牛,如疾风骤雨般疾驰而去,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向城西的白记药铺。他们的目的地明确,就是要在那里蹲点守候,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据传闻,白记药铺所拥有的一味特制药材,在治疗内伤方面有着惊人的奇效。这对于身受重伤的秦子玉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更为关键的是,白记药铺与其他药铺有所不同。它并非普通的药店,而是一家纯粹的商店。在这里购买药材时,无需出示身份令牌,更不会泄露客人的身份资料。这种保密性,对于秦子玉这样需要隐藏行踪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大优势。
白记药铺之所以如此特立独行,是因为他们从不收集客户资料。即便是那些被选入病历库的病人,也仅仅只收录编号,而不会留下姓名和住址等个人信息。这样一来,顾客的隐私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护,也使得白记药铺在江湖上赢得了良好的声誉。
当秦子玉和铁牛踏入白记药铺时,药铺的东家白琳亲自出面迎接。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衫,面容姣好,气质温婉,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白掌柜,久仰大名。”秦子玉拱手作揖,礼数周到。
白琳微微一笑,回礼道:“秦公子客气了,不知今日光临小店,有何贵干?”
秦子玉毫不拖泥带水,一进门便直截了当地向白掌柜发问:“白掌柜,我心中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白记药铺为何要立下如此这般的规矩呢?”
白琳见秦子玉如此坦率,心中反倒生出几分好感,她微微一笑,毫无保留地回答道:“这其中缘由,说来话长啊……”说罢,她轻轻叹息一声,似乎回忆起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原来,白琳的父亲白甘草本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赤脚医生,靠着祖传的医术和白记药铺,一家人的日子虽不宽裕,但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有一天,一位面容憔悴的病人来到白记药铺,白甘草为他仔细诊治后,开了几副药,并嘱咐他按时服用。为了能更好地跟踪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白甘草还特意在药铺的账本上详细记录了这位病人的相关信息。
可谁能想到,这位看似病恹恹的病人,竟然是个江洋大盗!第二天,一群气势汹汹的捕快就找上门来,要求白记药铺交出病人的资料。
白记药铺作为当地的老字号,一直以来都与衙门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自然不会拒绝衙门的要求。于是,白甘草毫不犹豫地将病人的资料交给了捕快。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衙门不仅没能成功抓捕江洋大盗,反而让他逃脱了追捕。更糟糕的是,由于衙门的疏忽,白记药铺的信息也被泄露了出去。
江洋大盗得知是白记药铺提供了他的资料,导致他损失惨重,虽然他不敢直接挑衅衙门,但却对白记药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白甘草被江洋大盗重创后,虽然经过多年的调养和治疗,但由于伤势过重,根基已损,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在十年后与世长辞。
在临终前,白甘草深知自己大限将至,于是特意留下了一条祖训,要求白记药铺从此以后不得存留任何客户的相关资料。这条祖训看似简单,却蕴含着白甘草一生的经验和教训。
白琳在接手白记药铺后,对这条祖训更是严格遵守,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深知这条祖训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让白记药铺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中得以生存下去。
当秦子玉听完白琳讲述的这段故事后,不禁感慨万分。他深深地感叹道:“原来很多看似不近人情的规则,其实都是源自于那些血与火的教训啊!”
白琳苦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白记药铺的主打产品是疗伤药,这就意味着我们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卷入各种是非之中。所以,唯有严格执行祖训,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如果因为这个原因给秦公子的任务造成了一些阻碍,还望秦公子多多担待。”
秦子玉连忙摆手,表示他完全能够理解白琳的决定。然而,他的任务仍然需要借助白记药铺来完成,于是他向白琳提出了一个请求。
秦子玉希望能够在白记药铺进行一次“钓鱼”行动,通过药铺来引出他要找的人。白琳略作思考后,最终还是同意了秦子玉的请求,并为他和铁牛安排了相应的身份,以确保这次行动的顺利进行。
秦子玉迅速换上了伙计的装束,他的动作娴熟而自然,仿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眨眼间,他就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朴实无华的掏药伙计。
而铁牛也不甘示弱,他穿上了家丁服,整个人立刻显得威风凛凛,活脱脱就是白记药铺的一名护院。
秦子玉对捣药的技巧掌握得非常快,没过多久,他就已经能够熟练地操作了。他的手法精准而迅速,每一下都恰到好处,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下午时分,白记药铺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女客人。这位女子身着华服,气质高雅,但奇怪的是,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却出手阔绰地购买了大量的疗伤丹药。
秦子玉的目光落在这位女客人身上,心中暗自思忖:“她身上明明没有伤,为何要购买如此多的疗伤丹药呢?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于是,他决定对这位不速之客多加留意。
白琳看到这位女客人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担心会卷入一些不必要的是非之中,所以故意拖延时间,不肯轻易成交。
然而,秦子玉却对白琳的磨蹭行为感到有些不耐烦了。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催促白琳尽早下定决心,完成这笔交易。
白琳无奈之下,只得按照女客人的要求抓药。当她把药递给女客人时,秦子玉突然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抬头看去,发现女客人正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似乎对他的催促有些不满。
秦子玉并没有急着解释什么,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