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连忙摆手,“这不行,野果子不值钱。”
说完,接过面粉袋子扔下野果子撒腿就跑。
刘宇良拎起放野果的袋子看向贺景行。
“大哥?”
“一会你们拿走分一分。”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两个人走过来,是和柳夭夭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老虎。
“小兄弟,我是黑市的李老虎,我观察你几天了,有兴趣谈一谈吗?”
贺景行稳稳坐着,闻言抬头,人五大三粗络腮胡的声音都十分浑厚。
他收起袋子,不卑不亢道:“家里有人在等,不如明天。”
李老虎一双眼睛威慑力十足,定定看了他段时间,突然爽朗一笑。
“好,老弟,那就说定了,咱们明日见。”
从黑市出来,贺景行拿出四块钱给他们,“明天准时过来。”
“大哥,那只老虎不会是想抢咱们生意吧!”
“不至于,应该是想和咱们合作。”
回到家,贺景行迅速吃着特意留下的饭。
中午只吃了两个饼子,吃起饭来有些狼吞虎咽。
柳夭夭给他倒了杯水,“你慢点吃,别噎到了。”
贺景行摸了摸她脸颊,没说话,速度却慢了下来。
被抱在怀里的安安突然伸出小爪子,肉肉的,上面胖出了小坑坑。
肉嘟嘟的小手指一直往盘子里伸。
摸不到又开始瘪着小嘴,哇哇大叫。
“小安安越来越厉害了,瞧他这凶巴巴的小模样。”
烛光下,她低头摸着圆溜溜的小脑袋瓜,脸上笑容温柔可人。
贺景行看的心颤,伸手捂在安安脸上,整个脸被遮了个完完整整。
他喉结动了动,俯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再凶,也有我收拾他。”
柳夭夭睫毛微颤,拍他的手,“快放开,一会儿哭了你哄。”
“好,我哄。”
手放下来露出小家伙,他皱着小眉头,大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生气了,胳膊挥舞着哇哇大喊。
又奶又凶。
贺景行拿起一根筷子在盘子里蘸了蘸。
“喏,叔就可怜可怜你,尝一尝吧,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衣裳都被哈喇子淋湿了。”
“夭夭,你看。”
安安跟个小狗崽似的,脑袋直往他那边凑,小舌头伸出来,小手拽着筷子一舔一舔的。
馋的不行。
“你别欺负他了。”
贺景行薄唇微勾,“那我就欺负他婶婶。”
说着,在小人儿舔的起劲时毫不留情地抽出筷子。
胳膊一勾将柳夭夭揽过来,俯身含住她桃花般的唇。
唇上一热,她忍不住张开唇瓣,任他进去遨游。
安安处在中间,抬头看了看,突然伸手在贺景行脖子抓了一把。
嫩嫩的指甲盖里存着点点血丝。
应是疼了,动手的罪魁祸首没等人收拾便开始哇哇大哭。
贺景行放开那抹甘甜,拇指在她唇上蹭了蹭,低头就对上一双干净的大眼睛。
柳夭夭没理他,抱起安安拍哄,“乖安安,乖宝宝,姨姨给吹吹,吹吹就好了。”
只哄了几声,小家伙就不哭了,纯净的大眼睛挂着泪,可怜巴巴的。
贺景行看着娘俩好的人,摸了摸脖子,委屈了,“快瞧瞧你的好侄子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他倒还哭上了。”
柳夭夭扫了一眼,道:“呀,都挠出血丝了。”
语气担忧但眼中的幸灾乐祸却丝毫没有掩藏。
“看来你以后可不能当着安安做这种事了。”
站起来,在她腰间捏了捏,柳夭夭痒得直扭躲。
“哈哈,别动我腰,好痒,哈哈,救命。”
安安好像知道婶婶被欺负了,又开始对着老叔张牙舞爪。
贺景行嘿了一声,将他接过来,捏着他的手,“小爪子还挺厉害,看来得给你磨一磨了。”
小白眼狼,睡跟着他,屁股是他擦,他只不过亲亲他嫂子罢了,还被挠了一爪子。
“还是跟你嫂子亲是吧?”
饭后,书房燃起六根蜡烛。
一个多月的时间,贺景行已经学完了初中的知识。
柳夭夭不是笨人,但也不禁为他的学习速度感到惊讶。
天堑之差不过如此。
“喏,吃块西瓜。”
清爽可口的西瓜切成小块,柳夭夭叉起一块西瓜送到他嘴边。
“歇一会儿的,现在七四年,距高考还有两年的时间,按你的学习速度,不用这么着急。”
“不用担心,我不累,学海无涯,多学知识肯定是好的。”
然后握着她的手一同把西瓜送进嘴里,“夭夭喂得就是甜。”
柳夭夭耸肩,又喂了他一块,“好吧,不过虽然点了蜡烛,但光线依旧比较暗,注意保护你的眼睛,我可不喜欢我的男朋友是个四眼仔。”
贺景行放下书,嘴角带笑,“男朋友?四眼仔?”
柳夭夭放下叉子,摸着他的眼睛。
这双丹凤眼,她喜欢得紧。
贺景行用力把炕桌抬到一边,胳膊用力将她搂过来。
“男朋友是对象的意思吗?四眼仔就是戴眼镜的人,看来夭夭很喜欢我这双眼睛。”
“对啊,眼型凌厉威严,但笑起来又像冰雪融化,我很喜欢。”
喜欢要大方说出来,她不做那不长嘴之人。
在她手心亲了亲,“放心,我一定保护好眼睛,让你没机会不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