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娘亲……”孩子们一边喊着,一边径直朝衣诺冲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扑进衣诺怀里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本能地刹住了脚步,然后转身朝着关彤飞奔而去。
关彤见状,连忙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两个孩子。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额头,为他们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关切地说道。
“跑得满头大汗的,当心着凉了!”
看到两个儿子如此开心,丝毫没有因为换了环境而感到拘谨,衣诺的心中也充满了喜悦。
她微笑着看着孩子们,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慈爱。
“阿奶,娘亲,看看我跟哥哥给你们带了什么礼物?”
滕润宸兴奋地喊道,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两个皮影木偶。
“这可是我跟哥哥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哦!”
滕润宸得意地炫耀着,“这是公主,这是仙女,送给阿奶和娘亲的。”
滕润宏在一旁也连连点头,他的目光充满期待地落在衣诺和关彤身上,似乎在等待着她们的夸奖。
衣诺温柔地摸了摸大儿子的头,然后接过了小仙女木偶,微笑着说道。
“谢谢我的好儿子们,娘亲很喜欢这个礼物。”
看着她们如此亲密无间地相处,关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羡慕之情。
她想起滕克小时候,他们母子之间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情时刻。
滕克的肩上背负着太多的重担,使得他无法拥有一个无忧无虑、充满欢乐的童年。
然而,幸运的是,他娶到了一位善良贤惠的好妻子,正是她的温柔与关怀,逐渐治愈了滕克内心深处的创伤。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愉快地闲聊了一会儿。随后,他们出门前往医谷府。
之所以称之为医谷府,是因为衣德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
他希望在这里设立一个医谷医馆,并派遣医谷的大夫前来坐镇,实行轮班制度,每个大夫驻点两个月,每次两到三个,京城作为试点,以后其他的城镇也会安排上。
为此,医谷府特意准备了三个院子作为大夫们的宿舍。
而衣家自己则只用其中的五个院子,毕竟他们一家三代人都只是暂时留在这里。
等到开春之后,春闱结束,他们便会一同返回兖州医谷。
送聘礼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紧紧地跟随着衣诺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缓缓地从定国公府驶出。
这支队伍气势恢宏,一路上敲锣打鼓,喧闹的锣鼓声响彻云霄,好不热闹。
街道两旁的行人们被这阵仗吸引,纷纷驻足观望。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嫁娶吗?”有人好奇地问道。
“可也没见到有花轿啊?”另一个人疑惑地回应道。
“看这阵仗,应该是送聘礼的吧。”一个见多识广的人指着队伍中那些贴着“聘礼”字样的箱子说道。
“快瞧瞧,前后的马车是定国公府的!”
这一声呼喊如同热油锅里滴入冷水一般,炸开了!
“定国公府中只有定国公一人成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啊。而定国公夫人,那可是医谷前谷主的孙女呢!那定国公府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娶妻呢?”
“难道是要娶平妻不成?”有人突然提出了这个猜测,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呢?衣大夫可是这次疫症中的大英雄啊!她不顾个人安危,日夜奋战在抗疫一线,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定国公若是娶平妻,那岂不是对她的极大不尊重,更是对不起我们的英雄啊!”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公侯将相都有严格的婚姻制度,是绝对不允许娶平妻的!这可是违背祖制的行为啊!”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诸位莫要胡乱猜测,定国公府向来家规甚严,绝对不允许纳妾之事发生。”
“老定国公一生清正廉洁,从未有过妾室,如今的定国公更是如此,断不可能违背祖制啊!”
“可是这……”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状况。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的时候,定国公府的滕管家快步走上前来,他面带微笑,对着众人拱手作揖,然后运起内力,高声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定国公府一向秉持公正,断不会做出有违家规之事。还望诸位切勿轻信谣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滕管家的声音洪亮如钟,在街道上回荡着,引得不少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这些聘礼可是我们大长公主和老国公特意为定国公夫人准备的呢!”
“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因为路途实在太过遥远,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能够送到徐州去。”
“不过现在好了,国公夫人终于回到京城啦,我们大长公主肯定会把这些聘礼给补上的哦!”
“而且呀,按照咱们的礼制,这可是按照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来准备的呢,足足有七十二抬呢!”
“真的非常感谢各位乡亲父老们能够前来观看这场盛大的仪式呀!”
“现在呢,也请大家和我们一起前往国公夫人的娘家——医谷府,去听听那长长的礼单是怎么报唱的吧!”
滕管家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立刻传来了一声声惊叹和羡慕的声音。
尤其是那些已经成亲的妇女们,她们对这些事情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位国公夫人在定国公府里的地位那可是相当稳固啊,甚至还得到了老国公夫妇的特别喜爱呢,这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给她撑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