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救出来就行了呗。”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做不到。”
“为什么?”
“有外部势力介入到太子的争夺战中了。”
“谁呀。”
“李自成。”
“这可不好办了,他是现在这儿三大势力中的最大的一股。”
“确实是这样,现在他们的人己控制了周府。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怎样处置太子。”
“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要救太子了。不过现在我人手有些少,所以必须联系一些旧部参与到其中来。”
“你是说,救太子人少了干不成事?”
“足的,人少了所承担的风险太大。”
“那我也要参加,行吧?”方静问,显得很高兴。
“行啊,我代表东厂的弟兄,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那我啥时到京口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夜里我们可能要行动。到下午,我们可能要分配任务,如果你有诚意的话,最迟要在明日天黑之前,在那儿冒个泡。我们在分配任务中,好给你安排个角色。”
“好咧,”方静愉快地答应着。
她暗自庆幸,今天没白在这儿等,终于等到了张信。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又怎么能知道他在京口呢?
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今天夜里你要把人聚齐吗?”
“看情况吧,”张信说道,“这要看小五子能给我提供多少人的地扯。其实,即使他给我提供一个多人名单,我也不一定能把所有人凑齐。这场战争,肯定会造成一定人员的流失,这在所难免。我己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只是我要尽最大努力找到他们才是。”
“你一个人太累,让我和你一块儿完成这件任务吧。”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京口见。”
“好的,明天见,”方静心满意足地走了。
目送方静远去,他转身向关帝庙走去。
刘于张信的要求,小五子现在很难全部满足,只能提供部分人的详细地址,最多也就十几人。
这不能怪小五子,其实他做事还是很负责的。
作为一个至少和五十个人有联系的大联系点,他一直很忙。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对这些人进行访问的。
有情况,送他这儿就可以了,他负责转送。
只有在厂本部对某个情报员下特殊指令后,他才会把这一命令直接送到这个人面前。”
而享受过这待遇的,也就十来个人。
也就这十多个人,他能提供出详细地址,因为这些人的家中,他确实去过。
而其他人的确切地扯,他并没有亲自去过,提供不出详细地扯也就不奇怪了。
根据他的口述,张信把这十余人的详细地扯记了下来。
临行,告诉小五子,由于现在情况有变,全体人员应做好随时撤走的准备。
要小五子通知他们,并记下详细住址,以方便以后与他们取得联系。
交代好这一切后,马上走访去了。
按照地址,去了第一家。
还好,人在。
便当面给他布置任务,
要他明天一早务必赶往京口,去参加救助太子的行动。
地点在周奎府门前的一堆废墟里。
接着他又找到了第二位第三位。
这些人都被要求明天一早必须赶往京口。
天快亮时,他走访完了最后一位。
这些人住得很分散,离的又特别远。张信感觉,这一夜似乎都在走路。
现在任务终于完成了,他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中途在一个小吃摊吃了点东西,又洗了一下脸,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
到京口后,太阳已经开始冒红。
先去看了一下周府,发现情况有了变化
大门紧闭,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昨天他们安排的岗哨呢,怎么没了呢?是他们以为白天安全,没必要在门口守护了,而去休息去了?
张信满腹狐疑,在去废墟中,碰见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接到张信通知赶来的情报人员,伪装成各种商贩,正在观察周府。
他们见面互不言语,就像根本不认识一样。
他来到了那堆废墟,黑龙还在那儿,但没见到吕魁。
“你总算回来了,”见到张信,黑龙迎上前来,带着哭腔说道。
他情绪上的变化,使张信心里一沉。
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他对黑龙的性格十分了解,性情坦荡,不拘小节。如果他都感到难过,那就证明事情大了,几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太子被人转移走了。”
“什么,太子被转移了?”张信大惊。看看周府己无一人,刚才他还在质疑,现在似乎有了答案。
在他的催促下,黑龙说起了太子破人转移的经过。
他和吕魁二人,几乎一夜没合眼,一直紧盯着周府,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终于,天快要亮了,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二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又要迎接新的一天到来时,他们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从另一方向,来了一伙人,大约有几十个,来到了周府门口,停了下来。
这时大门仍紧闭着,他们便上去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这些人都进去了。
进去时,他们之间似乎还抬着什么东西。只是天色还早,景色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不过,随着天越来越亮,能见度越来越越清晰,他们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人进去后不久,又返了回来。
只是这次出来的人比较多。
由于天已大亮,人们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这些人出现的,还有三顶小轿。
这就是刚才他们看到抬进去的东西,只是刚才天有些暗,看不清晰。
现在看明白了,是三乘小轿,四人抬的那种。
他们进去时,晃晃悠悠的,明显是空的,抬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现在轿上明显有了人,从抬轿人的吃力表情以及轿子的摇摆程度都看得出来。
抬出府门后,忽然又被紧急叫停。
三顶轿子放在一块,轿夫们都是腰挎宝刀的士兵,交头接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轿门被布遮挡的,里面抬的是谁,看不到。
但不用看,二人也知道是咋回事。
太子哥仨躲在这里,昨天宋献策又刚访问了这里。
三个孩子,三顶小轿,抬的是谁不一清二楚了吗?
之所以用骄子抬而不足用押解的方式,是不想让人们知道太子的真实情况,更不想让人们知道他们藏在那儿。
所以才选这么一个时间点,进行转移。
此刻他们为什么不马上离开,停下来又在等什么呢。
直到从府里踉踉跄跄地走出一个老人,二人才明白,骄子之所以停下,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