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是因为我很焦虑。”
玄龟大圣幽幽开口。
“你焦虑个啥?”
金狮王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在想怎样才能跟上主人的脚步,怎么说我也是妖族种数得着的天才,总不能真的就当个,陪主人聊天解闷的宠物吧?”
“不,这样子绝对不行!我也要尽快突破第一天堑关,我要成为主人麾下得力的战宠!”
玄龟大圣说着说着眼中锋芒毕露,他毕竟是几百岁就到了这等层次的大才,虽然臣服杨九天认了他为主,但是心气还是在的。
金狮王看见玄龟大圣这个样子,却是不禁长叹一声道:“哎,我就不做此念了,往后还是安心当主人的坐骑就好了。”
“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我终究还是太老了。”
曾经金狮王也是极具野心之辈,否则也不会成为一方霸主。可是他而今血气已经在巅峰尾巴了,想来要不了几百年就将走向衰竭,时间上来看真的来不及了。
然而这个时候杨九天却是笑着对他说道:“狮子你既然还没真的老迈,那就没必要现在就放弃。指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寻到了延寿秘宝,到时候优先分配给你。”
“多谢主人!”
金狮王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躬身相拜。
“我知道您是对的,现在确实还没到心灰意冷的时刻。”
渐渐的,这头老迈兽王的眸子里,又燃烧起了火焰。
当然这并非是说杨九天一句话就威力这么大,主要还是这头狮子本身其实是不甘心的,只要有旁人稍微劝慰一番,他自己也会振作起来。
原本这起挑战信事件,在杨九天这里也就过去了。只是此刻的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起了连锁反应。
在血煞宫的少主成为了修道界笑柄的时候,却也相当于将杨九天,已经跨越第一天堑关的事实,给宣扬了出去。
名望这种东西,贪图的人永远不会少。
他如此强势的晋阶,又在接连一些大事件中大放异彩,顿时就成为了不少天堑关之上的强者们,心中的猎物。
碍于青牛道人的存在,这些强者倒也不打算杀他,但是血煞宫的欧阳昊相当于给他们打了个样儿,一封封挑战书光明正大地,送入了天绝门中。
甚至还有些激进点的大势力强者,花重金请了精于推演一道的能人出手,算出了他的位置直奔他本尊来了。
……
东部边境,一片荒地。
中州紫凤宗的一名强者,手持一封书信找到了杨九天一行。
他是紫凤宗最年轻的长老古云,麾下的一个跟班。
“我家主人在中州摆下了擂台,很想和阁下切磋一番。”
此人倒也彬彬有礼,待人还算是和善。毕竟他家主人虽然实力强绝,可他自身却也不过是寻常修为。他心中很清楚,他自个是没法跟天下的英杰争锋的。
“我看看。”
杨九天接过了这封挑战信,轻声念了起来。
“紫凤宗古云,现在中州泉城,道友可敢一战?”
出乎杨九天的预料,这封挑战信写得极为简略,不过意思倒也传达到位了。
“诶,你家主人什么实力?”
金狮王忽然开口发问。
自家主人虽然战力堪称妖孽,可毕竟刚翻越第一天堑关不久,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前些日子我家主人刚出关,他已经成功晋升七阶了。”
这名跟班如实相告了。
事实上在他看来,若是对方避而不战反而是最好的,这样子自己主上所获得的声望,或许比直接打败眼前这人都还要更多。
然而杨九天却是淡笑着开口道:“有何不敢?”
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战意,在这一瞬间,他手中的这封挑战信,却是散发出了滔天的霸气。
古云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是留下了他的精气神的。如果对方太过平庸,根本无法激发这信上内蕴的霸气。
然而杨九天毕竟是非凡人物,这一刻这封信也就被全面激发了。
“有点意思。”
杨九天的手指很稳,即便他手中的信此刻好似化作了一柄出鞘的神兵,却怎么也无法在他的掌指中挣脱分毫。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真要是那古云留下的一点力量就让他吃瘪了,那这一战也就根本不用打了。
“如此在下可就回去复命了,还望道友早日到来。”
这名跟班躬身行了一礼,身影瞬间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边。
他身上有一件仅可使用数次的飞行禁器,这等禁器是各大势力专为他们这样的信使所造,可在短时间内让他们拥有天下罕有的神速。
即便是杨九天身怀龙腾步,只怕也得全力之下才能与之速度齐平。
“主人,这一战只怕有些凶险。”
一直到这人离开了很远,玄龟大圣方才开口说道。
“此话怎讲?”
杨九天看向了他,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这古云我没听说过,估计是近年来新近崛起的人物。但是这紫凤宗的大名我还是听说过的,这个宗门收人的标准非常高,走的是少而精的路子,门中人不多但个个都很强。”
玄龟大圣说出了自己所知。
“那正好。”
杨九天淡然笑答。
看见主人这副模样,玄龟大圣也就不再相劝,他知道主人主意已定。
“嘿嘿,好久没去中州了。这泉城有一个特产,名为清泉水,饮下后让人心旷神怡,倒是令我十分怀念。”
金狮王不担心,他而今对主人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
那古云若是八九阶的强人,那金狮王哪怕跪下苦劝也得阻止主人西行,可此人毕竟才初升七阶而已,他完全相信主人能轻松搞定他。
“走,去中州。正好从上次阴灵国度来看,咱们运势也有些欠佳了。既然现在有人挑战,那就趁势先横扫天下吧。但凡是八阶以下的挑战者,我全都接了。”
杨九天淡然开口,他对自己的实力是很有数的,如今说话不仅谈不上狂傲,或许还能算得上有三分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