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景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挂了电话，她又陪择霖玩了一会儿，八点半抱着他去洗漱。
从择霖房间出来，景消到保姆间敲了敲门，王岚刚洗漱完，正准备睡觉。
“王姐，打扰你一下，问你件事。”景消道。
王岚笑着：“不打扰，我也还没睡。”
景消问：“王姐，你今天看湘远的时候，有没有发觉她不对劲？”
“不对劲？”王岚回忆着：“是有一点，跟以前比没那么活泼了，下午我看她经常一个人发呆。”
说着，王岚也关切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跟她说说，之前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景消思忖点头：“我了解了解，你早点休息。”
没有回房间，景消走到客厅倒了一杯热水，坐到沙发看了眼茶几上的相机。
上次覃湘远打架摔坏的镜头已经拆下来，换上了季裴给买的全新防抖镜头。
景消翻看了娱乐头条，季裴已经发微博澄清了，两人只是赶巧走在一起，不存在恋人关系。
照片是新剧杀青后他和同事聚餐出入饭店，而且当天不止他俩，还有其他演员以及导演。
女演员也紧跟季裴发文解释，两人只是同时到饭店，顺路一起进去。
景消看了几分钟，拿起手机打给季裴，他那边环境略显嘈杂，但他的声音却是往常一样。
“怎么了大美女？有事儿？”
景消：“有事的是你吧？飞飞。”
季裴走到安静的角落，笑道：“我有什么事？这段时间你公司乱事一大堆，忙完没啊？还有空关心我。”
景消不跟他聊其他话题，就逮着一个事儿：“你不会真跟那个女演员有什么吧？”
季裴无语了，“姐姐，别人不信就算了，你不能不信我吧？我有人肯定第一个告诉你了好吧？”
“真的？”景消半信半疑。
“不是，你怎么了？大晚上兴师问罪啊？”季裴怀疑：“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我告诉你啊，没门儿，咱俩只能是纯哥们儿。”
“去你的。”景消没好气：“二十七了还是那不着调的样儿，谁乐意跟你？”
季裴嘁一声：“有的是人要我。”
景消沉默一下，玩笑道：“大学毕业后就没见你对谁动过心，怎么？就没有满意的？”
“怎么？准备给我介绍一个？”季裴笑得不正经。
景消沉思，认真道：“湘远，别的我没有。”
季裴：“姐，咱能别逗吗？”
“你不喜欢？”景消挑眉。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也真开得了口。”季裴一脸‘我服了’的表情。
景消说：“湘远多好啊，人邱浩追了一个多月呢。”
季裴皱眉：“让你跟我在一起，你能愿意吗？这么熟了怎么下得去手？”
景消郑重道：“咱俩肯定不可能，我怕我男朋友打断我的腿。”
那边安静半晌，季裴炸了锅的声音传来：“什么！谁？什么时候？湘远知道吗？怎么没人告诉我？”
“您飞飞大明星多忙啊，怕打扰你工作，想等你回来一起吃饭，正式介绍给你认识，结果公司的事忙了那么久。”
景消喝着水，“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时候一起吃饭。”
季裴想了想近期行程安排，遗憾：“近期可能没戏，明天要录制一个综艺。”
“嗯？你不是不接综艺的嘛？”景消诧异。
“公司安排的，还有之前答应陈明拍公益广告，刚好综艺结束就开拍了，都走不开。”季裴说。
这档期真是安排得满满当当，景消面带歉意：“真是对不住了，陈明广告那个事儿，怨我。”
“不怨你。”季裴笑道：“怨我名气大。”
景消笑：“好兄弟。”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从小时候扯到大学，聊天聊地，欢笑不断。
挂了电话，景消回到房间，覃湘远裹着被子呈一大团，听见关门声，她略微动了一下。
“睡了吗？”景消轻声问。
覃湘远有点迷糊，闭着眼回：“刚睡着。”
说完，她转头扫了一眼：“择霖睡了？”
景消朝洗漱台走：“睡了。”
“哦。”覃湘远闷闷地应声，安静几秒后，她起床走进卫生间。
出来洗手时，景消正在卸妆，瞄见她发红的眼睛，连忙拉住她：“湘远，你哭了？”
覃湘远挣开她的手：“没有。”
看着覃湘远洗完手回到床上，把被子蒙在脸上，景消眉眼流露出担忧。
覃湘远没什么心眼，情绪基本都放在脸上，开心不开心一眼就能看穿。
景消快速洗漱完，换了睡衣，来到床前一把扯下覃湘远脸上的被子。
“你干嘛？”覃湘远回扯被子，劲儿很大，这下整个头都盖住了。
景消不再抢被子，上床盘腿坐在覃湘远身边，伸手隔着被子拍拍她：“你怎么了？有事啊？”
覃湘远很快回答：“没有。”
“鬼信嘞。”景消掀开蒙在她头上的被子，一把抱住不让覃湘远抢，“怎么了？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吗？”
覃湘远抢不到被子，抬起两条胳膊挡在脸上，还死倔：“没有。”
这样子实在是不对劲，景消甩开被子，表情严肃了几分：“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覃湘远笑了一下，拿下胳膊看着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儿，谁欺负我？”
“那你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我困了当然没精神啊。”
“你少来。”景消摆明了不信：“你什么样我不知道吗？老实交代，出什么事了？”
覃湘远穿着睡衣，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不看景消，“覃江深那小子在追加跃，我眼红了，行了吧。”
她盯着天花板说：“我觉得你们的感情都挺顺的，就我不顺。”
景消牵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顺势躺下，看着天花板。
回想覃湘远的感情史，两任男友，一个图色，一个图财，每个都劈腿，没一个好东西。
“是挺不顺的。”她点点头：“不过，邱浩看着挺不错的，你真的不想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