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将断成两截的铅笔重重拍在桌上,语气冷得像是结了冰:“总而言之,要问案情去问村里的派出所,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人对你们有什么话好说的。”
说着便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不再看他们一眼。
几人被半推半就地撵出居民处,毛利小五郎气得直跺脚:“真是的,那个侦探小子搞了什么飞机?”
“小兰你有听过新一提供什么事情吗?”远山和叶扯了扯毛利兰的衣角。
毛利兰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柯南人呢?”
“那个小鬼刚才说要先回去旅馆休息,”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摆摆手,“是不是感冒又变更严重了。”
“那我也要回旅馆去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那里。”毛利兰说着,提起裙摆就朝村子另一头跑去,发梢在晨风中扬起。
服部平次望着她的背影,双手插兜,踢开脚边的石子,喃喃自语:“呀,那家伙该不会是怕去现场被我当面指出推理错误的地方会很丢脸吧?”
“平次,你刚才在说什么啊?”远山和叶好奇的问。
“哈哈,没什么了,没什么了。”服部平次挠头尬笑。
哎呀,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呢。
....
暮色像被揉碎的金箔,丝丝缕缕渗进林间缝隙。
柯南裹紧外套,口罩边缘被呼出的白雾洇得发潮。
他捏着复印的信纸,指尖反复摩挲着“工藤新一先生”几个字,信纸边角被汗水浸得微微发皱。
脚下枯枝发出脆响,柯南终于在一片灌木后瞥见那栋木屋。
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叠,是这个房子没错了。
推开门的瞬间,腐木特有的霉味扑面而来,空荡荡的屋内只余一张斑驳的木桌,桌上的对讲机泛着冷光。
“请问有人在吗?”柯南沙哑着嗓子开口,话音撞上墙壁又弹回来。
感冒药似乎完全不起作用,喉咙像吞了把碎玻璃,每呼吸一下都火辣辣地疼。
柯南咳嗽着扶住桌沿,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尖锐的电流声。
“是工藤新一吗?”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在空屋里回荡,像毒蛇吐信般刺耳。
柯南瞳孔骤缩,刚要抓起对讲机,身后“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重重甩上,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赶忙冲回门前,用力拉了几下,却怎么也拉不开门。
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感冒带来的眩晕感和恐慌交织,让柯南几乎喘不过气。
“可恶!”柯南捶打着门板,声音却虚弱得像呜咽。
工藤新一你也有今天。
不对,自从变成了柯南后,工藤新一那作死的性格,没少有今天。
转身时,柯南才发现屋子另一头竟还有扇门,却被厚厚的木板钉得严严实实,缝隙里还渗着新鲜的木屑。
就在这时,剧烈的灼痛突然从胃部炸开,柯南踉跄着扯下口罩,整个人跪倒在地。
天花板上的气窗投进最后一缕阳光,狭小的方形开口在阴影里格外刺眼。
那尺寸恰好够孩童钻出。
与此同时,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里,灰原哀的指尖几乎要把抽屉边缘掐出痕迹。
她盯着空荡荡的药瓶,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冰:“博士,你有看到之前放在这个抽屉里的药瓶吗?”
阿笠博士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你是说那个感冒药瓶啊?”
“瓶子上是写感冒药没错,可是里面装的是我做的药。”灰原哀猛地转身,实验服下摆带起一阵风,“难道你给谁吃了吗?”
阿笠博士声音不自觉拔高,两只手全部举起来摆着手。
“不、不是,那个......”
“那个是apt4869解药的实验品!”
博士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什么?那是apt4869解药的实验品?!!”
灰原哀又气又着急。
“我打算等工藤下次来住的时候,偷偷让他试试看!那是能让他恢复高中生模样的特效药!”
“要是他在大家面前变回原样.....”
...
而在村子的警卫处,毛利兰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屏幕上始终显示着“无服务”的字样。
远山和叶也很是着急:“不会吧?你说柯南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到旅馆?”
“我问过村子里的人,他们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自己一个人走进森林里去了。”毛利兰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些。
毛利小五郎不耐烦道,“那么拿手机叫他出来不就好了?”
“没办法,手机在这里收不到讯号。”毛利兰无奈摇头。
“柯南他还得了重感冒呢......”
服部平次盯着森林深处的方向。
工藤,你小子在搞什么飞机啊?
他转向一旁的警员,把棒球帽檐压得低低的:“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我们等一下再去案发现场吧。”
警员收起记录本,金属笔帽扣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好,那么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