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两辆豪华房车如巨兽般平稳行驶。
黑羽慵懒地窝在自带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车大床上,怀里紧紧抱着哈罗,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它柔软的绒毛。
哈罗舒服的翻了个面,把肚皮露了出来让黑羽摸。
特意安装在大床对面的电视屏幕闪烁着,正播放着这家公司上映的综艺。
黑羽时不时伸手抓一把诸伏景光提前备好的小零食,膨化食品在齿间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电视剧里的对白,在密闭车厢里回荡。
诸伏景光真的把他养得很好。
吃完小零食,黑羽又顺手在哈罗的毛上擦了擦手。
驾驶位上,诸伏景光握着方向盘,目光沉稳地注视着前方蜿蜒的公路。
驾驶位和生活区之间原本撂下的隔板被放开,后视镜里映出黑羽惬意的模样,诸伏景光唇角微勾,突然开口调侃:“羽贺那边可是为你的出场仪式定做了一堆表演服呢,再这么吃下去,小心胖了后衣服不合身了。”
“胡说!”黑羽猛地坐直身子,蓬松的发丝翘得老高,“我可是该吃不胖的体质怎么可能会穿不进演出服?”
说到最后黑羽自己都有点心虚,默默放下了零食盘。
另一辆房车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毛利小五郎握着方向盘,驾驶位与后车厢之间的隔断将他与其他人隔绝开来。
景光有开这种车的证件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这个身份所有东西全是假的。
但是毛利大叔居然连开这种大车的驾驶证都有,就很值得令人深思了。
只能说不愧是柯南世界里开车必备工具人吗?
客厅里,远山和叶蜷在沙发上,沙发另一头躺着服部平次。
俩人也在看电视,吃零食。
“你真的不要紧吗,柯南?”毛利兰跪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柯南额间的温度,眉头拧成了麻花。
铺着标准白色床单的大床上,柯南裹着被子缩成一团,额头上还敷着冰袋,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刚刚已经吃了阿笠博士给我的感冒药了。”
“可是声音还是很沙哑,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家,这样比较好吧?”毛利兰的指尖轻轻抚过柯南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心疼。
正在看电视的服部平次突然探过身,抓起冰箱里的冰镇饮料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不会有事啦!感冒没什么,只要吃了我刚刚给这小鬼的特效药一下就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而且这里的环境比事务所好多了好吧!”
冰汽水入喉发出畅快的“咕咚”声,水珠顺着易拉罐外壁滴落在他深色的衬衫上。
远山和叶从冰箱后头的小柜子里的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起身倒了杯温水:“这里有药箱,柯南还发烧吗?吃点退烧药吧。”
毛利兰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扶起柯南,用勺子舀起药水,哄小孩似的轻声说:“来,柯南,把药喝了就不难受了。”
“话说真的没关系吗?”远山和叶重新坐回沙发,咬着嘴唇,“我们现在要去见的人不是在信里写着,有话要对工藤说吗?我们现在没有带工藤过去,对方会不会很失望?”
“唉?有这种事吗?”毛利兰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歪头。
“好像是对方发现一年前工藤解决的一桩杀人案的推理有错误的样子,想要当面谈一下。”
服部平次双腿交叠,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神锐利:“正因为如此,我打算以这个推理错误为跳板,从头开始进行调查,彻底查清楚这桩杀人案的事实真相。不过这件事我有传了邮件给工藤,说不定那个家伙也会来。”
“唉?可是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寄到你那边去的?”毛利兰好奇地凑过来。
服部平次挺直腰板,故意摆出自大的模样:“当然是因为我是工藤的好朋友啊!”
柯南蜷缩在被子里,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汗珠。
他望着车顶的吊灯,心里暗自思忖:“不过就算写信给我或者打电话找我,现在住在那栋房子里面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冲失昂先生。
无可奈何才会把信寄给同是高中生侦探的服部吧。
到底是什么推理错误...?
那个寄件人好像是叫成人?
真叫人介意。
当两辆房车缓缓停在村子里,众人踩着碎石路来到居民处时,天色已经开始泛黄。
服部平次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你说他失踪了,真的假的?”
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停下手中的笔:“是的,大约半年前就已经提出了协寻的申请。而且因为成仁一直很憧憬大都市的生活,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家都说,会不会是他自己离开家乡,到东京打工去了。请问你们找捂田成仁有什么事吗?”
“我们上个礼拜收到他寄来的信,他说一年前协助侦破这个村子杀人命案的工藤推理有错误,他说想要当面谈一谈。”
“谁?”
“他约了工藤新一想要当面谈一谈。”
服部平次只以为是工作人员年纪大了没听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拍在柜台上。
工作人员握着笔的手在听见某个人的名字后,突然收紧,“咔嚓”一声,铅笔尖应声折断。
周围原本安静的村民们突然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碎碎念着的全是工藤新一。
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小男孩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指着他们大喊:“骗子!你们几个都是那个骗子的同伙吧?”
“少爷!”一旁的中年女人捂住男孩的嘴,朝工作人员投去求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