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
林跃话音落下,呼伦颉斌彻底闭上双眼,面如死灰。
而李建成则是拱手领命,随即他一挥手,身后无数等待号令的剿异军将士,便快步持弩向前冲去,随即一步翻上围墙,手持秦弩对准了院内。
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忽然浮现。
“刀下留人!武威侯,刀下留人啊!”
林跃皱着眉头回首望去,只见身后一驾马车急匆匆赶来,而马车尚未停稳,一人便急匆匆跳下马车,快步向此地跑来。
待到他面前,那人气喘吁吁的说:“武威侯,刀下留人,不能杀他们啊!”
呼伦颉斌听闻此言瞬间睁开双眼,激动的望着来人。
“王大人!”
“王大人救我等吐蕃子民一命!”
而王戍却是丝毫未理会挣扎喊叫、犹如看到救星一般的呼伦颉斌,而是仍旧对着林跃劝道:
“武威侯,收手吧...”
林跃望着来人,叹了口气说:“王大人,你缘何来此趟这趟浑水?”
王戍听到此话也是满脸愁容,他说道:“武威侯,这咸阳城中除了你恐怕没人愿意来趟这趟浑水了。”
顿了顿,王戍继续说:“武威侯,此事缘由你我心知肚明,虽然老夫也不愿此事发生,但圣命难违。”
林跃听着如此直白的话后心中一沉,心想此事果然是胡亥设下的陷阱。
而王戍则是语重心长的说:
“武威侯,此事已然摆在了明面上,老夫知道老夫劝不住你,但老夫真的不希望今后酒宴之上,再见不到武威侯您的身影了。”
王戍上前一步拉着林跃的胳膊,沉声说:
“此事你以尽力,莫要再去干涉旁人的因果,有些人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武威侯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林跃苦笑着说:
“多谢王大人关心,不过若是本侯所猜不错的话,如今外面已是兵马集结,若是本侯此刻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戍跺了跺脚,很是无奈的说:
“武威侯,虽是事已至此,但只要武威侯你想,仍旧有回旋的余地。
但老夫来后,你若是执意如此,日后这朝堂恐怕将再无武威侯你的立足之地了!”
林跃闻言陷入思索,最终仍旧默默摇头。
先不论自己无形之中已经彻底与“胡亥”交恶,就说自己若是放过这群吐蕃人,仅仅是将他们关入大牢之中,那无疑是为胡亥留下了一个把柄。
自己唯有斩尽杀绝,方能避免那几位公子哥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惊恐之下孤注一掷,最终覆水难收!
他必须要给躲在暗中的某位公子吃上一颗定心丸,如此方才能永绝后患!
而一旁的石敬岩见林跃已经表态,便忽然一喊,紧接着便翻滚向一旁。
“啊!”
林跃见到这一幕也是十分诧异,但当他望向石敬岩那血流如注的臂膀,当即反应了过来!
他当即抽出腰间秦剑,大喝道:“大胆逆贼,竟然还敢持刃凶!”
说罢,林跃便一剑刺向此刻眼中满是诧异与茫然的呼伦颉斌!
“啊!”
呼伦颉斌瞳孔猛然睁大,随后缓缓倒地。
而不知何时出现在呼伦颉斌手中的那柄短刃,此刻也“叮当”一声落在地面。
王戍错愕的望着这一幕,他手指着呼伦颉斌,又转而指向一旁“负伤倒地”的石敬岩,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而林跃等待几息,见那呼伦颉斌的尸首正在缓缓消散,且自己并未得到任何有关于武将皮肤碎片的提示,心中暗叹这呼伦颉斌果然是异人。
这也就能解释他首次见到呼伦颉斌之时,为何在寻常玩家都无法突破三流武将境界之时,而他却已是二流武将的境界了。
看来他早在那时,便已是在吐蕃之中身居高位,有吐蕃的气运加持。
而王戍此刻直接双手拉住林跃的胳膊,急切的劝道:“武威侯,切莫一意孤行,莫要一错再错!”
顿了顿,王戍急着说:“武威侯,若你信得过老夫,现在便撤兵,一定不会有事的。”
“何为对?何为错?”
林跃用仅能够二人听到的声音说:
“王大人的好意本侯心领了,不过此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本侯受先帝大恩,今日自然不能坐视惨剧发生。”
说罢,林跃轻轻震开王戍的手,笑着说:“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前往王大人的府上,饮酒作乐,再听一听咸阳城内的诸多趣事。”
随后林跃单手握剑向前走去,同时厉喝道:
“吐蕃人以下犯上,结阵相抗,伤我将士,意图谋反!
为扬我大秦国威,震慑诸夷!
今日,不留活口,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