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白无一很快做出了判断,朝着躲在对面的古德里安招了招手,后者便立刻从掩体后方站起,以机炮掩护着那猪头人进行进攻。
等指挥完以后,白无一一边从雅各布手中扯来一件被酒水浸透的衣物……先是闻了一下,确定这呛鼻子到了极点的衣服和酒精都属于易燃范畴才点了点头:
“空间位置有点问题……以现在的状况,离大门近的都是果体主义者,而果体主义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只能射杀,毕竟他们把自己都砍成那个鬼样子了也不见变死尸的。”
“但这样的空间也避免了那位老板第一时间被感染嘛。”
关寒从掩体后面站起来,随后又一次接近了木门:
“不过你说的对,他的战力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完全不如一整队警察……好了,咱们也得动身了,还有一处援军呢。”
“什么?”
这次白无一完全困惑地眯起了眼:
“不在这里等外面支援吗?我认为克里斯蒂安应该还是会来捞咱们一把的。”
“四个选手聚一起被他救那也未免太丢面咯,再说,能少调用我们能指挥的资源就少用一点,这个叫勤俭持家。”
没有留给白无一太多的思考时间,关寒很快又开始反方向往外冲:
“你不必跟着我,不过,古德里安,你必须跟着,我可没万军之中七进七出的大能耐。”
“……”
“我跟着,雅各布,你就在这等着,真出事了咱们也不能一波全送了,而你……关寒、你!咱们要是活下来了,你一天不准讲谜语!”
白无一和古德里安都几乎是立刻跟上了这位点子王的步伐,只是一个沉默不语,一个骂骂咧咧,而一向对指令颇为听话的雅各布在彷徨了一下后到底果断选择了蹲守原地。
关寒一路狂奔,而白无一和古德里安要考虑的就多了,古德里安依然负责掩护和火力反击的大任,而白无一则背起了扔燃烧弹的重任,往那些嘴巴流口水的弱智身上一件件扔出在扔出前已经被他手上仪器“恰好”点燃了的衣物。
本就混乱的战局随着这三个奇怪的家伙出现而更加混乱了起来,不过,果体主义者们并不怎么主动攻击,邪教徒们又实在太憨,连行动都忸忸怩怩的,有了猪头人的“协助”,白无一他们又知道如何减少果体主义者们的debuff影响后,这一系列的逃跑行为便不再像之前那样艰难了。
于是乎很快,三人就在点子王的带领下冲进了……小巷。
“……”
“呼,累死额勒。”
有一说一。
当关寒把白无一带入小巷的第一时间,多少还是有些记忆力的白无一同学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当他看见那些歪曲变形的警察面具之际,这种不祥的预感便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于是乎他直接开问:
“你说的援军是果体主义者的变形警察?我问你,他们开始激情互射拼子弹了,咱们有能力保全自身吗?还有你确定外面都乱成这个样子了这群货不会帮那些果体主义者先?”
“帮就帮嘛,咱们又不是一口气放完。”
一路狂奔也不见大口喘下气的关寒直接走到一个被栓在小巷铁链上的警察,悠悠然地说:
“那话怎么说来着?‘让英雄去审英雄,让好汉去审好汉’,咱们队里的英雄好汉只有古德里安,不放人肯定是没法打死那边的。”
“毛线,他们要是把自己的同伴救出来了咋说?”
“之前那大妹子发疯的时候我们可完全没反击能力,他们要救这些人,早就救了,何必等到现在?”
咔。
关寒露出自己青蓝色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扯断了那困住警察的绳索,而后者听着二人的议论,就如他对面拿着机枪的同事一般沉默不语。
虽然白无一口头上一直在反对,但他也没真阻止关寒的动作,这家伙的行事作风比白无一大胆了不止一倍,但却依然能活到现在且表现奇佳……即便算上他有分析异能带来的保底,至少在白无一看来,其平均能力均在自己之上。
所以,他可以信任关寒,让他去做这哪怕有些冒险的动作。
“真要是局势失控……哈哈,说真的,我觉得那位棒国的朴先生真是一位强运到了极点的人,你看,他的异能其实适合隐匿的情况下偷偷以近战的方式进行工作,哪怕被封锁,也有一万种方法进行扩散和逃跑,毕竟他只要让自己手下的……嗯,忠犬碰一下那些Npc就能把感染传出去了不是?”
关寒转过身,走向另外一名警察:
“结果他居然没嘱咐让那些警察放下枪,舍生忘死地往前扑……说不定是舍不得?嘿,看来朴先生还蛮关爱下属的,为此错失许多良机也不怎么后悔嘛,不过我这人心善,便帮他补上这一补,替他多争一些即时的兵源又如何?若是果体主义者真站了上风,我便让邪教徒们多接触接触他们便罢了,若是邪教徒站了上风,那就反过来……水多加面,面多加水,无非如此。”
他说这话时,看似夸耀,实际却是阴阳怪气,不过嘛,一方面,这种阴阳怪气在关寒这边已经是大白话了,二方面……
白无一觉得他说得好,可以再多说点.jpg
“你不让我说谜语,那我就明天下午再说,要问什么快点问哈,不然明天下午,你就又得搁那当咱的第一翻译官咯。”
关寒解完了足够的警察,便又往外走,这时,外方已是热火朝天,果体主义者们并非完全地逆来顺受,就如白无一审讯时所遇见一般,在被逼迫到一定程度时,他们便会忽然爆发,做出如野兽般粗野的反抗……这本来可能会导致他们被感染,但在邪教徒们的神奇操作之下,这些人往往未触及攻击目标的身躯便被子弹击中,随后立刻去世了,于是本来数量激增的果体主义者现在一点点又变成了数量较少的弱势方。
而至于酒吧老板,他手中的木棍都断了,身上也沾满了血迹,衣服上有着不少的弹孔……这头之前一度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疯猪似乎终于因疼痛和愤怒消退而恢复了一些理智,现在正不断往后退却,看来同时面对两股强大势力(其中一个还必须机制杀)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但至少他争取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