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吴国打赢了这场仗又怎么样,朱然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复仇,就跟他之前所想的那样,他就是要在南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同时也要为将自己视作亲生儿子的朱治报仇雪恨。
屠城?烧杀抢掠?这些事情在朱然面前完全不算什么,反正对于他来说,这都是为了给朱治报仇罢了。
无论是面对这些手持兵刃的敌军,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这些人在朱然眼中都已经是一样的了,反正都是死敌。
现在将这座关隘的守军坑杀只是第一步而已,在简单将这座关隘的粮草辎重带走后,朱然直接一把大火烧了这座关隘,随后统领大军立即离开,朝着南陈腹地而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支大军真真正正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样子,跟那些山贼土匪完全没什么区别。
而老话讲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句话放在朱然这支一千人的兵马上面那可真是太贴切了。
朱然、朱桓虽然年轻,但好歹也是堂堂历史留名的名臣,而且在九州世界里也是世家悉心培养,又在军中历练过的,称一句文武双全绝对不过分。
如此之人,麾下又有一千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此时此刻的南陈因为兵力损失太大而显得十分空虚,这样一来对南陈可是真的是一场灾难了。
更关键的是,朱然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给南陈制造混乱,而不是一股脑的开始攻打那些大城池。
毕竟他麾下满打满算就一千人,这一千人攻城掠地那可是太难了。
别看南陈兵力所剩不多,但好歹城池的守城郡兵调动的不算太多,每个城池内少则几百,多则上千,虽然战斗力不敢恭维,但是据城而守,朱然这一千人可打不下来。
不过既然没办法对那些坚固城池动手,其他的小村小寨可是完全抵挡不住朱然的进攻,这一千精兵犹如蝗虫一般前进,沿途村庄俨然一副地狱的景象。
这个时候的朱然显然是失去理智了,一门心思要为朱治报仇雪恨,甚至跟疯魔都没什么区别。
在他看来,朱治是被南陈人害死的,所以无论南陈那些平民百姓,还是当地守城士卒全部都该死。
为此,朱然已经将矛头对准了那些平民百姓,纵然麾下士卒烧杀抢掠,即使朱桓和彭虎心有顾虑,想要劝说朱然冷静下来,但结果也是无用。
如此一来,朱然所闹出的事情越来越大,毕竟这可是屠尽整个村寨,甚至还不止一两个。
周围城池的太守或者守城将领自然也感觉到不对劲,毕竟每逢集市之时,周围村寨的百姓应该都会进城来,怎么如今却是这番凄凉景象?
为此周遭三四座城池也多次派遣捕快衙役外去村寨探查,结果自然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而此时,其中一座城池太守徐嗣徽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当下便与守城将领商议,让那守城大将率郡兵五百亲自外出看看什么情况。
结果这五百郡兵迎面便被朱然的兵马发现,那守城将领倒也是机灵,知晓面前这支兵马肯定是敌军无疑,而且又有骑兵在手,若是交战势必要全军覆没,结果这家伙直接抛下麾下将士,只带着几个亲信一路逃回了城池。
这五百士卒本就是战斗力低下的郡兵,主将又逃之夭夭,在勉强抵抗了一会,丢下几十具尸首后,这些郡兵很快便投降了。
但正如之前所说,朱然现在已经疯魔了,他连平民百姓都不会放过,那就更别提这些手持兵器的士卒了,先是哄骗这些人放下兵器,随后将他们集中在一起,接下来便是无尽的箭矢落下,片刻功夫这四百多人都成为死人了。
但不得不说,那守城将领还是机灵的,他最起码看出来了这支兵马究竟打的什么旗号,也知晓此时此刻,就在南陈的腹地当中,偷偷摸摸潜进来一支上千人的吴国大军,正在肆意烧杀抢掠。
当他将这个情况告诉太守徐嗣徽后,他同样也是大吃一惊。
原本徐嗣徽还以为只是哪里冒出来的山贼土匪,毕竟如今南陈局势这么乱,前线连战连败,这也让朝廷开始对百姓大加赋税以填补损失,民不聊生之下有人造反也再正常不过了。
结果这山贼土匪猛然间变成吴国的精锐大军,这自然让徐嗣徽大惊失色。
而那守城将领也向徐嗣徽问道:“徐大人,我等要不要将此间情况告知朝廷?”
“那是自然,你现在立刻派人去给朝廷送信,而且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徐嗣徽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那守城将领听了徐嗣徽的话后却是微眯双眼,并没有任何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嗣徽总觉得那守城大话里有话,当下便皱着眉头问道。
只见那守城大将小心翼翼的说道:“徐大人,南陈如今已经是岌岌可危,那一千吴军就搅得周遭不得安宁。
我等尚属大城,城中也不过一千守城郡兵罢了,楚国或者吴国打过来,又如何能够自保呢?
所以以末将之想,莫不然徐大人和末将一起去奔个前程,总好过待在这南陈的破船上一起沉没。”
“你想造反?” 徐嗣徽此时才反应过来,冷冷的说道。
那守城将领笑了笑道:“徐大人,末将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徐大人不如好好想想,不必这么快下决定。”
徐嗣徽摁住了腰间的宝剑,虽然他是个文人,但剑被称作“百刃之君”,由于携带美观,所以文人多佩剑,也精通剑术,当然了论起武艺,也只不过是平平罢了,毕竟那所谓的剑术也只不过是用来席中舞剑,调节气氛用的。
正当两人陷入对峙当中时,从屋外冲来十余个士卒,各个手握兵器,杀气腾腾看着徐嗣徽。
而徐嗣徽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但很明显,他已经来不及反应了,面对这么多士卒,这位武艺平平的太守自然是轻松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