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哥的话,不让哥哥发火~
——阿墨
阿墨蹲在台阶上抽烟,在看到迎面走来的池星淮后,他那拿着烟的手急忙背到身后。
池星淮注意到阿墨的动作,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舒展开,一副了然的模样。
他不紧不慢的走向阿墨。
烟蒂落下来,落在阿墨的手指上,烫的下意识的松开手,嘴里还哼了一声。
池星淮站在阿墨面前,他垂眸看着阿墨,“阿墨,你今年多大?”
阿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发出疑惑的啊的声音。
池星淮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阿墨虽疑惑池星淮为什么明知故问,但还是乖乖的回他,“十七。”
池星淮听到阿墨的回答,他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冷意,“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阿墨不敢再看池星淮的眼睛,他低着头看地面,沉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进池星淮的耳里,“记得。”
池星淮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说出来。”
阿墨没有底气道,“未满十八岁之前不许抽烟。”
池星淮沉默着不言语,阿墨没有听到池星淮的教导,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他抬起头,偷瞄他,见池星淮紧绷着下颚线,他心里暗道,“不好,淮哥生气了。”
他冲着池星淮可怜兮兮道,“淮哥,别生气了。”
池星淮说话的语气还算平静,“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
阿墨冲着池星淮伸手指,“第二次了。”
池星淮见阿墨认错态度还算好,他没再过多的唠叨他,冲着他伸出手,“把烟盒给我。”
阿墨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话的将烟盒拿给了他。
池星淮看了眼烟盒上的名字,然后道,“想抽烟可以,十八周岁以后,等你成年了,哥给你买好烟抽。”
阿墨痛快地应了个好。
池星淮把烟盒揣进兜里,抬眼问,“叶景哥人呢?”
阿墨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大楼,“拳击室练拳呢。”
池星淮回了他个,“行。”然后,一步一步的上台阶。
拳击室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沙袋被击打的闷响。
池星淮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汗味和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
叶景渊戴着拳套,正对着沙袋挥拳,额角的汗顺着脖颈往下淌。
听见脚步声,他停下,抬头看去,在看到来的人是池星淮,他没搭理他,继续打沙袋。
叶景渊抬头的那刹那,池星淮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满满的恨意。
池星淮拿过一旁的拳击手套,慢条斯理的穿上。
池星淮系紧拳套带子,抬眼看着叶景渊的侧脸道,“叶哥,我们打一场。”
叶景渊的拳头重重砸在沙袋上,震得铁链哗啦作响。他抬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冷笑一声,“行啊。”话音未落,一记直拳已经朝着池星淮面门袭来。池星淮侧身躲开,后背却被叶景渊的肘击撞得发麻。
这一拳比平时重了三分力。池星淮踉跄两步站稳,还没来得及喘气,叶景渊的组合拳又到了。他抬手格挡,手臂被打得生疼,指节擦过脸颊,火辣辣的。叶景渊的呼吸粗重得像头困兽,每一拳都带着狠劲,分明是把他当沙袋泄愤。
池星淮知道叶景渊为什么发火——白天他强迫了许意楹,强行与她发生了关系。
就在他陷入忏悔中时,小腹又挨了一记重击,他疼得弯下腰,尝到了血腥味。但他没躲,直起身子时反而主动贴近叶景渊,“叶哥,打我若能解气的话,便多打几拳,我受的住。”
叶景渊悬在半空的拳头微微发颤,骨节泛白。他死死盯着池星淮嘴角的血迹,喉咙里挤出压抑的低吼,“什么意思?”
池星淮抹了把脸,血在拳套上蹭开。
拳击室的灯光在他眼底投下阴影,看不清神色,“我把那姑娘送回了酒店。”
这话让叶景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何姝萱又让他试探自己还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管是哪一种,对他而言都不是好的一种。
叶景渊的喉结滚动两下,拳套蹭过掌心发出沙沙声。他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上沙袋,发出沉闷的嗡鸣,“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池星淮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气音,像是被揍得岔了气,“叶哥,你明白的。”
叶景渊放缓呼吸的节奏,他在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陆闻礼,冷静,冷静,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你是警察,所以,你不能先露出马脚。
叶景渊摇了摇头,坦然道,“不明白。”
池星淮听到叶景渊的话,他不恼叶景渊在装傻,他反而,低头笑了笑,然后,摘下拳套,露出指节青紫的伤痕,“我混蛋,我毁了姑娘的清白。”
叶景渊听到池星淮带着歉意的话,很想不管不顾的狠狠地揍他一顿,可,心里的理智告诉他,“你不能。”
叶景渊没有任何情感道,“你该跟姑娘道歉,而不是跟我。”
池星淮的声音轻飘飘落下来,“叶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叶景渊盯着池星淮带伤的手,迟疑了几秒才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拳击室,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何姝萱和阿朝。
何姝萱看了眼池星淮,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的时候,她还故意的用力跺了跺脚。
阿朝挠着后脑勺,苦着脸说,“淮哥,你去哄哄大小姐呗,不然啊,我们明天都不得安生。”
池星淮揉了把眉心,敷衍地应了句,“等我回来再说。”伸手朝阿朝摊开掌心,“车钥匙。”
阿朝从兜里掏出钥匙串,池星淮接过来。
阿朝见他们俩走向他刚停好的车那边,嘴里念叨着,“既然还要出去,那为什么非要我把车开进来?这不是拿我当工具人,狠狠的折腾我嘛。”
叶景渊坐在副驾驶上,他边系安全带,边不经意的问,“你怎么惹阿萱了?”
池星淮低着头打开手机导航,但也不忘回他,“我回来的时候,她蹲在大门门口,冲我摆手,非要我下去,我因白天她故意促成的事,生她的气,就是不下去。然后,就把她惹恼了。”
叶景渊不是很在意的敷衍道,“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