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荀天佑瞪大了眼睛。
“我是说,你的病我能治。”
“不不不,准确来说,已经治好了。”
赵大阳的神魂太强大了,刚才在战斗的时候,余波顺着经脉而去,竟然意外疏通了荀天佑堵住的输精管。
荀天佑愣在当场,不敢置信。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场景都不可能保持淡定,首富也不意外。
“是真的。”
赵大阳怕他不相信,又道:“你可以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就知道了。”
“不,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
“我只是……一时太震惊,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赵大阳怎么总是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这么“吓人”的话啊。
他这个病,不知道被多少医生判了死刑。
但赵大阳竟然就这么给他治好了?
荀天佑觉得自己在做梦。
赵大阳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所以荀总,你不用担心你的商业帝国后继无人了。”
“不。”
荀天佑满脸真诚道:“大阳,我不是因为生不出来才有这个念头,我是真心的。”
“我真心想认晨晨当干儿子。”
“也是真心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
“因为我觉得你教出来的儿子,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才有资格继承我的商业帝国。”
赵大阳愣了愣,又道:“荀总,你说的不错,我赵大阳的儿子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又何必你去留给他一个帝国呢?我赵大阳的儿子有志气,自然会自己打造一个商业帝国出来,何须他人赠与?”
“我只信一句话——”
“子孙若我,要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智。子孙不若我,要钱做什么?愚而多财亦增其过。”
总之就一句话,想要钱,自己去挣!
当然,赵大阳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他会把这几个孩子的路铺好,让他们自己去拼搏。
不管他们在外面怎么样,总有一个安心的地方,可以永远为他们兜底。
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他们的人生已经胜过绝大多数的人了。
荀天佑沉默了。
最后他一拍桌子,“有道理!”
“以后我生了儿子也这么教!”
还没出生的小小荀:……
“不过大阳,我对你是一见如故。认干儿子我是认真的,不如咱俩也拜个把兄弟吧!”
荀天佑豪迈地拍了拍赵大阳的肩膀。
赵大阳也不再推拒,“行!”
虽然两人相差了十几岁,却结拜成了兄弟。
“荀总,关于雷家……”
“还叫什么荀总?”
荀天佑不满。
赵大阳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荀大哥。”
“诶,这才对嘛!”
荀天佑满意了。
“雷家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出手把那两父子赶出去的。雷家,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不,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雷家产业枝系繁多,倘若不能一击毙命,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所以,我希望荀大哥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是想让我将计就计?”
“没错,雷家在京都毕竟是有底蕴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取灭亡!”
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他自取灭亡呢?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说出一句话。
“扩张。”
不怕企业混吃等死,就怕企业有上进心。
很多公司都是因为一步走的太大,但是自己能力没有跟上去,以至于产生连锁反应,一步步走到破产。
俗话称——
步子太大扯到蛋。
荀天佑毫不掩饰自己对赵大阳的欣赏。
“大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在商场的手段就已经如此老道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我太了解他们两父子罢了。”
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下午。
茶壶都不知道烧干了多少回,两人却越聊越投机。
荀天佑发现自己很多想法都和赵大阳不谋而合。
很少有人能跟他这么酣畅淋漓地聊天了。
要不是赵大阳还记着时间,恐怕荀天佑就要留他过夜了,来个古代君子版的抵足而眠。
“对了,荀大哥我来山庄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处理一下。”
“放心我不会让那两个废物知道你来过的。”
赵大阳离开没多久。
雷昀两父子居然要来找荀天佑。
荀天佑已经和赵大阳商量好了,所以在两父子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雷昀还以为荀天佑和以前一样呢,什么都没掩饰。
“荀总,赵大阳这个王八蛋真的太过分了!”
“我回去之后思来想去都咽不下这口气。”
荀天佑喝了一口茶,掩盖住眼中的不屑。
“那你想怎么样呢?”
雷昀没有听出荀天佑语气的细微变化。
“荀总,干脆你强行收购他的公司吧!或者收买那些股东,然后把股份给我。这样我就是赵大阳公司的大股东了!”
“他不是觊觎我们雷家吗?我就让他后院着火!”
“你的意思是我出钱买股票,然后让你当大股东?”
荀天佑看着雷昀。
他很想知道这个废物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
这么理直气壮地问他要钱,乞丐还会说一句行行好呢!
雷家主意识到荀天佑的不对劲,赶紧打圆场。
“昀儿,说什么话呢!”
“荀总,昀儿就是被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雷昀不懂,“爸,你说什么呢!”
“我觉得我这个办法挺好的!”
“而且这点钱对荀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荀天佑不是以为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吗?总不能这点要求都不满足吧。
雷家主却谨慎地盯着荀天佑。
不知为何,他感觉荀天佑不太对劲。
他对雷昀说,“别以为你是荀总的恩人就可以挟恩图报了!”
实际上,他是在偷偷看荀天佑的眼神,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
荀天佑眸光一闪。
人老成精,这老家伙但是灵敏。
他放下茶杯,“小昀说的不错,这钱确实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赵大阳公司特殊,其他散股就算收了也没有多少。”
“你说的这种办法,不管用。”
“那怎么办!”
荀天佑笑了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