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她来，她就不来了？”陈娇娇问。
“当然要来，就是过来看看，没什么事，她就回去了。我有了，最高兴的人就是她。”周蕊说。
“那你婆婆人不错。”陈娇娇说。
“那倒是，我现在挺知足的。”周蕊乐呵呵地说。
“袁锦华跟芳慧闹崩了吧？”陈娇娇说。
“你才知道呀，我从芳慧那天跟踪咱们就知道了。”周蕊说。
说到这个，她们又想起来芳慧被菜贩子支配的惊恐表情。
两个人又是一通笑。
“她咋这么搞笑啊。”陈娇娇说。
“她俩本来就有点那个——”周蕊正在琢磨该怎么形容。
陈娇娇说：“塑料姐妹情。”
“对，就很塑料。有事对方背，出事全都飞。没有一个能扛事的，袁锦华还说芳慧有心眼，她也是一样。要不，她俩咋能成为朋友。”周蕊说。
正说着，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响。
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窗子上的声音。
“谁呀？”陈娇娇见状，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
没等她走到地方，又是砰地一声响。
然后，她家的窗子就破了一个洞，地板上留下一个小石头。
“砸别人家窗子，你缺德不缺德？”
陈娇娇大喊了一声。
“快走，被发现了。”
“你不是说屋里没人吗？”
外面传来两个小孩的声音。
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外面的小孩跑远了。
“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周蕊和陈娇娇出去，只看见三个孩子的背影。
“太缺德了。”周蕊气愤地说。
“你知道他们是谁家的吗？”陈娇娇说。
“知道，大院里有孩子的就那几家。走，我带你过去一家一家地找，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周蕊说。
陈娇娇回身把门锁好，跟着周蕊走了。
周蕊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
袁锦华就在外面坐着，看到她们过来，立马站了起来，兴奋地问：“去哪玩啊，带上我呗。”
只要陈娇娇出现，袁锦华必定会出现。
这一点，陈娇娇早就习惯了。
周蕊横了她一眼。
还是陈娇娇说：“出事了，”
“出啥事了？”袁锦华来劲了。
周蕊说：“我家的窗子被人打破了。”
“谁干的？咋这么坏啊？”袁锦华说。
“几个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陈娇娇说。
“大院里有孩子的人家不多，一问就知道了。”袁锦华说。
有了袁锦华的加入，事情变得更顺利了。
周蕊上去敲门，出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一个小孩出现在她身后探头探脑。
见到她们，目光闪烁着扭过头去，躲在奶奶后面不出来。
一看就有问题。
周蕊跟老太太说：“你大孙子刚才把人家的窗户玻璃给打碎了。”
老太太当场变了脸色，把身后的大孙子揪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问：“说，你为啥要打别人窗户？”
“不关你的事，也不要你管！”这孩子呸地吐出一口口水，要不是老太太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口水非吐到她脸上不可。
“你孩子是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我看你是皮痒了，等你爸回来了，看他怎么治你。”周蕊看不过去，批评道。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小男孩像一头小公牛，用力往周蕊身上撞过来。
这一下要是撞到了，够周蕊喝一壶的。
“喂，你别发疯啊。”
陈娇娇想拦，但没有拦住。
因为周蕊离得太近了。
还好周蕊及时伸出手在肚子上挡了一下。
小男孩结结实实地撞到周蕊的肚子上。
陈娇娇脸色大变，一把揪住小男孩的衣服领子，把他整个人都拉开，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周蕊皱了下眉：“没事。”
袁锦华见状说：“要是疼的话，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周蕊摇头道 ：“真没事。”
“你怎么能这样？这个阿姨有小宝宝了，你知道你刚才撞那一下的后果吗？”老太太白着脸，一只手紧紧地揪着小男孩的衣服，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我撞的又不是你，我爸都不管你，你凭什么管我？”小男孩还没有意识到错误，大声说。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用脚去踹自己的奶奶。
陈娇娇忍无可忍地说：“这是你奶奶，给你洗衣服做饭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用你管，你这个臭女人。”小男孩说。
“跟你一起砸玻璃的小孩都有谁？”陈娇娇说。
“我凭什么告诉你？”小男孩挥舞着两个小手，像一个张牙舞爪的螃蟹。
“我给你一颗糖，你告诉我好不行？”陈娇娇掏出一颗糖来，在小男孩眼前晃了晃。
看到糖块，小男孩眼睛一亮，飞快地把糖块抓在手里，然后他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得意地笑：“哈哈，我不告诉你，你上当了。”
老太太脸色铁青，跺着脚说：“小路，你回来。”
周蕊对陈娇娇说：“你别生气，这孩子就这样，皮得跟猴子似的，全大院的人都知道，他是头号的混世魔王，但都拿她没办法。”
陈娇娇说：“那我这玻璃——”
一边的老太太听到了，连声说：“我家赔，一定赔。对不住你了，我家的孩子太调皮了。他爸忙得不着家，我又管不住他，把他养成了小霸王。”
后来，她们又去找了另外两家。
那两家一阵鸡飞狗跳，孩子都得到了家里人爱的教育。家里的大人都是通情达理的，按着孩子给陈娇娇道歉，承诺会赔偿她家的玻璃，还说会教育好孩子，这样的事情以后一定不会发生。
回去的路上，陈娇娇还说：“莫名其妙的，他们怎么会盯上我呢，我平时都没有跟他们说过话，更没有得罪过他们。”
周蕊说：“嗨，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的。孩子调皮还要什么理由？就是顺手砸了，咱们只能自认倒霉呗。”
陈娇娇说：“算了，我不想了。你赶紧回家歇一歇，别再来来回回地走动了。那孩子顶你那一下，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陈娇娇就怕周蕊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