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个小区的，我们都可以作证，她不是特务。”
陈娇娇忍笑道。
虽然不知道芳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她一定不是特务。
芳慧低着头不吱声，看脸色显然是羞愧到了极点。
偷偷跟踪人家还被发现了，人家还不计前嫌地救了她。
哪儿有个地洞，让她赶紧钻进去。
太丢人了。
“你们人太好，她是在跟踪你们，知道吗？你们赶紧问问她想干啥 。”菜贩子这才放开芳慧，指着她对陈娇娇说。
“行，我们一定问，一定问。”陈娇娇说。
人群散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八卦看得十分开心。
芳慧扭头就往人堆里钻。
她现在只想赶紧跑回家，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起来。
周蕊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没好气地说：“我们救了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说，这像话吗？”
芳慧咬着嘴唇说：“我本来就不是特务，是他搞错了。就算你样不吱声，我也会没事的。”
“没事是没事，人家把你达进公安局了。听你这意思，我们救你是救错了？”陈娇娇说。
苏春艳不冷不热地说：“好歹说声谢谢吧。”
“谢谢 。”
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看你这个不情愿的样子，好像我们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陈娇娇一脸不高兴，扭头对周蕊说：“行了，把她放了。你们瞧她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坏人哩。 ”
“行。”周蕊放开她，她还站在原地。
“还有啥事？”陈娇娇问她。
她看向袁锦华。
“锦华，找你的。”
陈娇娇一看就明白了。
袁锦华翻了个白眼说：“我跟她不熟。”
“你还生我气呢。”
芳慧牛皮膏药一样贴了过去。
袁锦华赶紧离她远一点：“你别烦我，我干正事呢。你没事赶紧回家，别再跟着我们了。再跟着我们，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说你是间谍。”
芳慧站在原地，看着袁锦华跟上前面的陈娇娇。不知道陈娇娇说了句什么，袁锦华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面了。
芳慧心里酸溜溜的，一脸失落地回家了。
“你跟芳慧咋了？”陈娇娇问。
“闹了点不愉快，她这个人心眼太多，还都不是好心眼。”袁锦华笑着说。
周蕊说话直，来了句：“你也别说她，你俩半斤对八两。”
袁锦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我跟她不一样。”
她辩解道。
袁锦华跟着她们逛了一次菜市场，从此以后就成了陈娇娇家门前的常客。她比周蕊和苏春艳还要来得勤快，只要陈娇娇出现在院子里，她也会出现。
“她跟魔怔了一样，我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她，感觉她盯上我了一样，突然就从旮旯胡同里冒出来了。”陈娇娇跟谢修晏大吐口水。
“你要是不喜欢她，直接跟她说以后别来找你了。”谢修晏说。
“这样不好吧？”陈娇娇说。
“没什么不好的，有话直说，别让人自己受委屈。她对象也知道，你跟她关系不好，在家属院里又不是秘密 。”谢修晏说。
他摸了下陈娇娇的肚子说：“她会动了吗？”
陈娇娇有些哭笑不得：“她才多大呀？现在大厩跟个小蝌蚪一样大。”
谢修晏一脸失望 ：“那她什么时候能长大？我还想跟她交流交流。他们都说，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经常跟她说话。她出生以后，就会跟你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娇娇说得斩钉截铁。
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也是谢修晏的。
谢修晏别想当甩手掌柜，把所有关于孩子的事都扔给她一个人。
“那我该怎么做？” 谢修晏表现得很激动。
陈娇娇说：“经常跟她说说话，给她念念书什么的。”
“她还没有生出来，你就想给她念书了？这也太残忍了。”谢修晏说。
“这叫胎教，你懂不懂啊。”陈娇娇说。
谢修晏诚实地说：“不懂，我是第一次当爸爸。”
陈娇娇说：“我也是第一次当妈。”
“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谢修晏说。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陈娇娇说。
“也对，你和周姐苏姐她们在一起，她们肯定会说到这个。”谢修晏说。
陈娇娇说：“女人们在一起，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谢修晏从一边的篮子里翻出一件小衣服，只做了一半。
他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惊奇地说：“这能穿吗？”
“不是给大人穿的，是给小孩穿的。小孩子生下来，不能光着身子，总要穿一件衣服。这是我做的，好看吗？”陈娇娇把小衣服夺过来，摊开床上说。
“好看。”谢修晏说。
这个时候，说好看就对了。
“除了小衣服，还要给她做一个小被子，好把她抱回家。”陈娇娇说。
“你做了吗？”谢修晏问。
“没有，我小衣服还没做好呢。我打电报给家里了，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给小被子的，那就不用我做了。”陈娇娇说。
小被子要用新棉花做，做出来才松软。小孩子皮肤娇嫩，用的都要最好的。
“你随她，心灵手巧。”谢修晏说。
“你这话应该跟我妈说，她听了不知道多高兴。”陈娇娇笑着说。
陈娇娇刚一动弹，谢修晏顺手把水杯拿过来。
陈娇娇喝了两口水。
谢修晏说：“听老孙说，周姐晚上还要再吃一顿，你就不饿吗？”
“我不饿。”陈娇娇说。
“你别不好意思说，晚上要是喝水啥的，你记得叫我，我帮你倒。”谢修晏说。
“行。”陈娇娇说。
“不早了，睡了。”
见陈娇娇还想接着缝衣服，谢修晏怕这样对她视力不好，连忙说。
平时不出门的时候，她就和周蕊一起做小衣服。周蕊知道的八卦多，跟住在别人床下似的，她知道太多事了。跟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聊。
“我婆婆本来想过来，我说不要过来，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等我生产的时候，你再过来就行。”周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