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成尘碾作泥,花一瓣瓣在眼前掉落,柳夭夭倒觉得有些可惜了。
不如收集起来。
说干就干。
贺景行见她拿出晾野花的编织筐,心领神会,“你想做桃花的香皂?”
柳夭夭一边捡一边说:“对啊,大自然的恩赐,与其让这些花瓣落在泥土里,不如让我利用一下嘛,这花啊,用处老多了呢。”
“比如呢?”
“提炼精油,做鲜花饼,沐浴,做手工,用途可多呢。”
贺景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香皂没做成,桃花瓣率先被用到了其他地方。
雾气缭绕,水声轻响,白皙的肌肤被热水熏成粉色,一片片花瓣漂在水面,随着水被撩起贴在细腻的皮肤上,两种粉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好看。
贺景行守在门外,拇指和食指缓缓捻动,皎皎月光下仔细一看,是一片被捻烂的桃花瓣。
低声的哼唱传出,贺景行起身,抬臂漫不经心扫了眼手表。
七点十分开始泡澡,现在七点二十,十分钟,这个时间,身体应该已经变暖了,身心也正好处于放松状态。
刚刚好。
他手放在木门上,轻轻一推,没遇到任何阻碍,贺景行眼底闪过愉悦。
“要热水吗?”
歌声一停,奇怪,怎么感觉声音有点近。
柳夭夭转身。
贺景行一身灰色睡衣,眼神幽幽。
有点像……狼。
柳夭夭眼睛瞪大,抱胸遮挡。
“流氓啊!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细腻,细细的胳膊完全挡不住什么。
明明是警惕防备的动作却点燃了即将爆发得火山。
贺景行弯腰,在她警惕得视线中伸手,捻起她锁骨上的桃花瓣。
“提前打招呼,姐姐会同意我进来吗?”
柳夭夭后退,背部紧贴浴桶,暗恨放衣服的绳子设的太远。
至于他的问题,答案当然是不会,这家伙仗着自己年富力强,夜夜折腾,除了每月那就几天,就不让她闲着。
她这块地,都被耕瘦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性冷淡了。
“贺景行同志,听人劝吃饱饭,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腰膝酸软,头晕眼花掉头发,通通都会找上你,你也不想变成这样吧,人的精力是不能透支的,你懂哈?”
贺景行站着,静静地俯视着她,半晌,轻笑一声,“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没想做什么,只是进来给你加点热水,怕你着凉,姐姐这么想我,真是伤我心。”
柳夭夭:……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过,只要能放她休息,什么都好说。
“谢谢你,那麻烦给我加点热水吧,我想多泡一会。”
看着他真的转身去提水,柳夭夭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挺后悔的,男人这种生物,还是要少吃肉多吃素,吃得太好,多余的精力没处使,就挺费女人腰子的。
“别动,我倒水了。”
贺景行一手提着桶把,一手扶着桶底,往浴桶里倒个水。
人还特别体贴,倒一些,手就往水里放一放,亲手感受水的温度。
柳夭夭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两次三番之后,见他只是单纯地试温,也就放下心来,心也有些暖。
人虽然有时候闹腾了点,但论细心也是蛮细心的。
浴桶中水的温度在上升,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柳夭夭叫住了他。
“差不多了,对了,你先睡,不用等我。”
贺景行放下水桶,没动,淡淡道:“现在还不困。”
柳夭夭身体往水下藏了藏,“不困啊,不困你就看会儿书,一会儿就困了。”
赶紧走赶紧走吧,她浑身赤裸只有水做保护,真的好怕啊!
但贺景行就像是看不懂她脸上的急迫一样,慢悠悠道:“帮你添了热水,不奖励我一下吗?”
这么几步道还要奖励,周扒皮都没你黑。
真的很想骂人,但她不敢。
柳夭夭苦着脸,手臂都抱酸了都不敢放下一点。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拐弯抹角真的很累啊!
贺景行得意地翘了下嘴角,“也不要什么,主动亲我一下吧。”